对付,今天甚至当着大军的面扭打起来,这仗还如何打?彼此又如何能交付后背?只怕敌人还没打来,他们要先内乱了。果然,下午议事时,两人又发生了分歧。葛淮安坚持要先救周将军他们,跟庆川府衙谈判,用俘虏换回周将军。韩子坤围兴远府一个多月,手里也俘虏了几十名庆川军。但韩子坤不同意,几个废物,换回来做什么?他提议不用管周将军,明日就对庆川发起强攻。葛淮安当然不同意。他还有两万人马看着呢,周将军这一仗虽然败了,但很早就跟着他,是他的心腹死忠。这时候他要是完全不顾周将军的死活,连试都不试下救对方就下令攻城,下面的人会怎么想?两人因此又产生了分歧,吵得脸红脖子粗的,谁都不服谁,最后什么都没商议出来,反而憋了一肚子的火,不欢而散。下面的将领见这情况,完全无法开战,只的赶紧写信,命人连夜送往怀州。只有葛镇江才能镇住这两人。葛镇江看完信后大发雷霆。这两个家伙都是好几十岁的人了,动不动就跟斗鸡似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他气得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
军师连忙让人上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低声说道:“大将军,可是庆川战事不顺?”葛镇江揉了揉眉心:“子坤和淮安真是越来越越不像样了,真是气死我了。”军师默默接过信看了起来,心里却想,韩子坤和葛淮安之所以走到今天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不是你当初一手促成的吗?葛镇江起事后,势力壮大,旗下将领好几个,以韩子坤和葛淮安最为勇猛,兵马也最多。葛镇江用他们,但也担心他们做大,有一天自己这个大哥会失去对他们的控制。所以葛镇江一直故意放任,甚至是暗中推波助澜加剧韩子坤和葛淮安之间的矛盾。本来两人只是彼此看不顺眼,性情不和,关系不怎么好而已,但随着两人手里的兵马越来越多,两人的关系也越来越恶劣,争物资分配权,争城池,争人才,见面跟仇人似的。若是葛镇江一开始防备心不这么重,一视同仁,秉公办事,哪会弄成现在这样子。说到底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军师看完信后,轻轻摇头道:“大将军,主帅不和是大忌,两位大帅这样恐怕是打不下庆川的,而且再这么下去,弄不好会给陈云州利用的机会。”“属下建议,暂时放弃攻打庆川,撤兵吧。”葛镇江抿唇,沉默少许说道:“就这么放任庆川做大吗?军师,我有种预感,如果现在不铲除掉庆川,他日这陈云州必成大患。”军师默不作声。其实不用以后,现在就是了。虽然庆川军还处于守势,但人家已经在葛家军的眼皮子底下夺走了兴远州和仪州的控制权。这一仗,葛家军一败涂地,输得非常惨。这还是己方兵力是对方好几倍的情况,若是兵力差距不这么大,只怕葛家军早被打得落花流水了。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就在厅堂内陷入沉默时,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匆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焦急地说:“大将军,江南的龚鑫称帝了,建大岳,国号平天。”葛镇江蹭地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信快速打开浏览了一遍,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当初龚鑫的势力还没他大,见了面还得称他一声大哥,现如今,龚鑫竟拿下了江南东南沿海五州,拥兵十万,建立大业。而自己竟被一个小小的庆川府给拦住了,最近这大半年非但没能扩张势力,还丢掉了先前拿下的兴远州,折损了好几万兵力。这么下去,他与龚鑫的差距只怕会越来越大。想到这里,葛镇江戾气横生,额头上青筋一根根鼓起,吓得旁边伺候的奴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军师看到这一幕便明白葛镇江在想什么。葛镇江当初可是江南起事那群人中的头头,现在却被曾经的小弟比了下去,他如何甘心。轻轻叹了口气,军师再度劝道:“大将军,这庆川不利我们,拿不下便暂时放一边就是。当务之急是扩大咱们葛家军的地盘,否则龚鑫和汪迅昌的兵马扩张到南边,到时候咱们再想发展就难了。如今不是跟一个小小庆川府争这一时之气的时候。”“他日大将军成就大业,那陈云州是个聪明人,自会俯首称臣。”这番话算是说到葛镇江的心坎里去了。庆川再重要也没快去扩张抢地盘重要。龚鑫和汪迅昌都在不断扩张, 若他不抓紧, 就要落于人后了。将信揉得皱巴巴的, 丢进火炉里。葛镇江总算是下定了决心, 快速开口道:“传令下去,让左右两路大军撤军。左路军退守桥州,右路军北上,拿下定州。”“至于战俘,跟庆川军换了,只要他们的要求不过分都答应。”他现在准备北扩,短期内不想再跟庆川军发生矛盾,所以在这种小事上让一让也无妨。韩子坤接到这个命令,很不爽,他抓的俘虏凭什么要换不成器的右路军。但葛镇江的话他不能不听,所以哪怕再不情愿,他还是将俘虏丢给了葛淮安,然后带着大军先一步撤离了。城楼上,戴志明看着韩子坤撤离,蠢蠢欲动起来:“大人,下面只剩葛淮安的左路军了,人数少了一大半,不若让下官带兵出去,拿下这葛淮安。”陈云州背着手,站在金色的阳光下,身形挺拔如松,轻轻摇头:“不可。万一这是他们俩商量好的计谋,引咱们出城,韩子坤再杀个回马枪呢?现在咱们庆川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他们要战咱们就跟他们磨,但咱们不能以人换人,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不值得。”明明能磨死对方的,为什么要放弃自己守城的优势,出去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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