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喃睫毛动了动,睁眼看他。
换个角度,周围还有人,就得收敛了点。这事江垣从后头窜进来,他伸出手,比出一个镜头取景的方框,举在眼前,笑道:“我之前还小红薯看到的一张差不多的照片。就是在这儿拍的,拍的很好看”
他说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什么,从包里拿出手机,在两人面前举, 说:“来拍张照吧。”
“咔嚓。”
“咔嚓。”
一瞬间,他在拍的时候抬起脸, 看着镜子比了个剪刀手。还改来得及反座。就听见”画面定格。”
江垣给他们看拍好的照片,相机里三张脸靠在一 起,闻喃幼稚的比着个剪刀手,位置在江垣左边。他又看向简程枭,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微微泛起一抹笑,是低前无坦的,大海和碧蓝的天,阳光如此得惊人。
青春正当年少,少年不见一丝阴霾。
往下走时已经傍晚,山脚处有一片未经开发的海湾,沙滩平坦开阔,海鸥划过天际,波光粼粼的海面。
北海的礁公湖是欣赏日落的绝佳地点。
五人抵达时游人已经所剩无几,火红的夕阳染红了大片海面,波涛汹涌的海浪声也在这时显得温顺柔和。
这一幕壮丽直观, 海水近在咫尺,闻喃心中不禁涌起冲动,张开手,感受着海风扑面而来。
几人个人拖了鞋,大海奔去。小腿很快被卷上来的浪潮打湿,温温润润的。他者柔软的沙子嬉戏,开心地眯起眼睛。
“好凉啊!”一旁的何祁润嘴上叫道,却是一点也舍不得抽出脚,浸在水里往前走,时不时停下来翻找着贝壳。
“闻喃。”回头看是简程枭在叫他。
“上来看看。”似乎总喜欢到高处,他不知何时站在一块黑色的大礁石上,朝他招手。
那边海浪湍急,每一下都狠狠拍着礁石壁,打出泛白浪花。礁石高大粗糙,宋莺闻喃拿着草帽小心地向上爬,简程枭在高出拉住她,扶着人上来。
上来后,看远处的落日会更为真切,橘红色的余晖在夜幕降临下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闻喃看的呆了,迟迟未曾回神。
两人并肩站着,目视着那光芒一点点变暗消散,晚霞依旧铺天盖地地占据着这片海面,落在脸上的光芒却逐渐失去热量,温和得像失去攻击的小孩。
岛屿上的光明最终快要被即将没上来的黑夜取代。
他们在那待了一会,感受着吹来的风,简程枭闭了闭眼,转头说:“走吧, 该下去了。”
“嗯。”后来者恋恋不舍道,“挺好看的。”
简程枭已经轻而易举下了这块大礁石,站在块更小的石头上朝他伸出手。
他习惯地牵着他做事,习惯地考虑他。
闻喃把手搭上去,踩着鞋子往下挪。
那双草鞋他还是穿上了,但因为地面上先前被打湿了,表面湿滑,礁石底端有青色苔解,极易摔倒。
他提起了几分注意力,在跳下下去时还是不小心打滑。辛亏旁边的简程枭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闻喃呼了一口气,为了避免摔倒,他脚踝轻轻地折,踩着的草鞋差点掉了下去。最后草鞋没飞出去,草帽却因为没系紧飞出去了。
“卧槽,飞了。”伴随着突然而来的变故,闻喃有些烦躁,虽然这双草鞋他没穿多久,可毕竟花了钱,还是心疼的。
身旁的人有动静,朝着那只卷进了海水中的拖鞋跑去。
简程枭不假思索的找到草帽,他被浇得湿了半边身子,帽子却因为一个浪头重重迎面打来,在翻滚的海浪里越飘越远。
闻喃连忙叫住简程枭:“别追了,你赶紧上来。”
他稍微走动脚踝处,简程枭找回了草帽。两人回到岸上,闻喃这才发现自己脚裸有些隐隐作痛。
一阵酸痛袭来,过了半天还是没有好转。简程枭面色凝重道,“估计是刮到哪了。“
他没犹豫,蹲在闻喃脚边研究上来。
他半蹲在他面前,看了一下说:“走起来会疼的。我背你。”
天色已经不早了,闻喃晃了晃脚,知道疼,他懒得计较那么多,直接趴了上去,简程枭身上是湿淋的海水。
闻喃搂着他脖子,发现他脖颈后面有一颗小痣,不明显。
他轻轻地说:“早知道就不改上去看日落了。”
“对不起。”他听见简程枭侧脸说着,动了动嘴唇,问:“还疼么?”
闻喃嘴硬:“不疼,我不重吧?”
他笑了下:“不重,很轻。”
简程枭稳稳地托托着他往前走,他手里还拎着他的草帽。
他脚步沉稳。两人身影交织在一块,在沙滩上慢慢移动。金色余晖下,两个人向远方走去,背影拉成道长的影子,紧密相连。
走到码头,天边最后一丝夕 阳摇摇欲坠即将湮灭,先前来时路边的摊贩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路上不见任何一个游人,整座岛寂静空旷,只余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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