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源激动的说:“儿子就儿子!现在就来比!”
他神情激昂,抓紧时间回头对小时郁说:“你别怕他!我会让他叫你爸爸道歉的!”
小时郁奇怪的看着他。
他倒不是很想听坏蛋叫他爸爸,他还没那么老呢。
蒋聿泊简直忍无可忍,就算他叫时郁爸爸也是他和时郁之间的事,有他一个外人什么热闹!
范源这人,真是小时候也一如既往的让人厌恶。他拍着球,语调阴森森的对小范源说:“你可别哭。”
范源还真很喜欢哭,每次都是被气的。
他从小到大不知道向蒋聿泊宣战了多少次,每次都是输了之后被人看扁,范源受不了这个精神折磨,每每打球考试输了就一屁股坐地上嚎啕大哭,是校园内每隔一个学期就上演一次的靓丽的一道风景线。
原本范源最多就是咬牙不承认,但是这次蒋聿泊是在他妹妹——未来的弟弟耳朵边上说的,范源顿时就觉得丢脸极了,跳着脚叫嚣:“我才不会哭!”
蒋聿泊嗤了一声,没理会他,别过脸去看台阶上的小时郁。
站在时郁身边的小蒋聿年一瞅到他的目光, 又变得老实巴交起来,飒飒往小白丸子时郁身后躲,企图完全把自己遮盖住。
时郁被他揪着袖子,抬抬小手想把自己拯救出来, 可惜他太小了, 蒋聿年又太敦实, 完全动弹不了, 只能做一个肉盾。
可是他不想看凶巴巴的大坏蛋,抿着嘴巴,低下小脑袋。
时郁开始有一点点后悔来这里了。
虽然他知道坏蛋讨厌自己, 但是这次再这么多人面前被凶,时郁总有一些小小的低落。
只有一点点而已, 或许是因为坏人推着小车载他,还给他买了零食和鸭子。
当然, 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东西,时郁现在就要和他打架。就算打不过, 他也会狠狠的咬大坏蛋的手指头一口。
时郁正这么想着,嘴巴边上就突然出现一根手指, 他下意识的张开嘴巴,一口小白牙咬下去。
“嘶。”
是郑义和范源他们瞪大眼睛发出来的震惊的声音。
叼着手指头的小时郁晕乎乎的抬起脑袋, 他是不是咬了什么不该咬的东西了?
“……坐下。”
耳朵边边上突然又响起少年硬邦邦的声音。
时小郁肩膀一重, 被压着肩膀坐下。
时郁没反应过来,“噗通”一下被按到“地上”。
可是屁股下边的台阶不是冷的, 还软软的。
他眨了眨眼睛,松开嘴巴, 屁股底下是少年蒸腾着热气的球服。
再往上看,蒋聿泊斜着眼, 抬着按上一圈牙印的手指头,龇牙咧嘴的硬声硬气的对他说:“在这坐着别乱动,不然连你一起揍。”
他好像真的咬到大坏蛋了。
时郁盯着那根手指,表情有些怔怔的,想要道歉。
但是大坏蛋又好凶。
小时郁皱起眉毛,又不想说话了,只是心里又开始感觉怪怪的起来。
福利院的孩子们都是“互殴”的,尤其是在朋友们面前被欺负的话,就会变得更勇敢。
他咬了蒋聿泊,他为什么没有咬回来?
小时郁有些茫然,想着大坏蛋的满口牙齿,又有些害怕真的被咬到,捏紧自己的小手指。
牙尖嘴利的,咬完倒是开始变圆子。
嘶。
他一个大人,还能咬回去不成?!
就算是冷冰冰的时特助大人,也是个一碰就倒的脆皮,蒋聿泊碰都不敢用力。
而且时特助可没少在别人面前下蒋聿泊的面子,蒋聿泊早八百年就习惯了,要是哪天时郁惯着他,他倒是会不习惯,还得卷起尾巴上天。
“凶的。”
比他高一个头的小少年低头嘟囔了一句,一边仔仔细细拽了拽他的围领,毛茸茸的脖领立起来,围住小时郁的小脸,半点风也钻不进来了。
时郁说不出来话了,一张嘴巴就要咬到毛毛。
他被鼻子下边的毛毛领子蹭得吸了吸气,白白的小脸马上又红了起来。他在毛毛里睁着眼睛去看刚刚凶巴巴的坏蛋。
蒋聿泊还是不放心,把手贴上时郁的额头,又凉又热的,不好分辨。
那怎么脸是红的?
他还想再脱两件衣服,只恨不得把时郁从头到脚都裹上,结果摸了半天,身上只剩下个背心了,他扭过头,盯着陈学屹和郑义俩人。
郑义干巴巴的额了声,把自己的外套递上去:“要这个吗?泊哥?”
陈学屹也跟着递上去,表情复杂。
蒋聿泊很自然的接过,把他俩外套绕着时郁又裹了一圈,当然是在他的外套外边。
这下满意了。
他对表情逐渐茫然起来的小时郁强调:“我是怕你感冒了我妈到时候骂我,很正常的道理,对吧。”
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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