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开门吧。”
吻一触即离, 可如点燃的火,烧得柳昭夕保持半跪在床的姿态,近五秒才缓神下去, 踩着田恬的拖鞋反手解锁开门。
在此之前, 他特意拉开领子,露出田恬咬过的锁骨,生怕喻江见不到般, 按下门把的瞬间, 他对上男生略带笑意的脸。
但下一秒, 那笑意僵硬在了嘴角,来人不受控制地颤抖, 视线从柳昭夕的面容下移, 最后停在胸口,看清那点异样红痕。
喻江几番张口, 试图寻回自己音节,可大脑全部思绪被眼前景象占领。脑海中仅存的念头,就想把出现在面前的男生撕碎。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他连装模作样的友善都无法做到,就算无法成为田恬的男友, 那这个位置无论是谁喻江都能接受, 偏偏是柳昭夕, 这个伪善的家伙。
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喻江手指脱力,握不住掌心牛奶, 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他却没有心思去捡。
清晨, 反锁房门,衬衫领口大开, 以及吻痕。
同为男生,他也对田恬有欲望。
他怎么能不知道,这些所代表的意味。
“有事吗?”柳昭夕瞥了眼滚落到脚边牛奶。
喻江张口,声音却始终在喉咙里打转,发出令人不解的嗬嗬响动。还是躺在床的田恬总觉得凉风阵阵,从床上翻身爬起,撑住手臂朝门口喂了声。
“要进来就进来,太冷了,这个破学校还不开空调,简直是要冻死人。”
说完,还极为应景的打了个喷嚏,田恬搓搓手臂躺回被窝,就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伸手拍拍床铺,也不知道邀请谁来。
柳昭夕还没回绝,反倒是喻江猛地撞开他身子,红着眼快步走到他床前,一动不动死死盯着人的脸。前者阻拦不及,啧了声关门挡去好事者的视线,三人挤在这小小空间。
“嗨,早啊,小喻。”
其实田恬也没想柳昭夕能将他放进来,先前还有挤不死他不罢休的架势,现在多了一个人田恬闭眼假寐。
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更不愿意动了。
“他怎么在这?”
喻江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询问,语气还咄咄逼人,搞得田恬以为自己做错事,莫名其妙望了他一眼:“小喻说话好不讲道理,他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我们不是——”
话说过半,喻江卡壳。
他们本来也不是情侣关系,这还是自己主动要求,以后甘愿无名无分陪在田恬的身边,满足他一切生理或是心理的需求。
可他也明白,柳昭夕在田恬心中的位置,即便田恬从来不说,但眼神是不会骗人:那种如倦鸟归巢的神态,他这辈子都别想让田恬这么看他。所以他的优势,就剩一个生理满足。
田恬还困着,反应比先前迟钝,他嗯了声,接过喻江剩下的话茬。
“我今天要跟昭昭回家,不能陪你,你自己玩吧。”
他边说边任由柳昭夕坐在被子上,双臂伸长拉住男生的手,眯眼看着对方仅用单手便按住自己手腕,不由咯咯笑出声:“昭昭还喜欢这样的动作,坏昭昭,这样只会方便你低头吸吧?”
喻江大脑空白,他几乎压不住喉咙尖叫,即便身体一而再三告诉他,如果不想让事情到达无法挽回的地步,自己现在必须得离开。
等看清田恬半眯眼,薄唇微张,视线盛满莹莹水光。
他从未见过田恬能有如此娇媚神态。
可惜,面对的人是柳昭夕,不是他。
喻江就像失去意识的小偷,呆木木站在他的宝物前,看着其他人掠夺自己偷偷保存的财宝,还要被迫伸手,遮住木质栏杆,生怕撞疼他宝贝的头。
好在田恬清醒得极快。
赶在柳昭夕进行下步动作前,他猛地挣脱手腕束缚,掩面躺在床上缓神,胸口剧烈起伏几下,扭头朝满眼泪水的喻江挤出勉强笑容。
“你来啦,小喻。”
虽然他在喻江面前回避,柳昭夕却不管,他托住田恬后腰将人拽起,嘴唇顺势压住他声音,夹杂警告的训诫声含糊不清:“专心,甜甜。”
就算田恬玩得疯,但这种事情,他也只能接受被柳相旬围观。沉默片刻推开柳昭夕的肩膀,探身去拉喻江垂落身前的手。
到最后,田恬也只能挤出来一个干巴巴的——
“抱歉。”
他略有担忧,一是未料喻江疯了半夜,第二天还能起床过来。二是他自幼同柳昭夕相处惯了,有时候早上做得比现在还过分的行为海了去,但那时他的世界除了柳昭夕就剩柳相旬,自然不觉得有何不对。
唯独面对外人,田恬这才觉得脸皮滚烫,嘴巴如被胶水黏住,半天吭哧不出来半个字。
柳昭夕看得心疼。
他亲手养大的孩子,自是无法无天惯了,哪用得上同旁人道歉的份儿?于是握住田恬去拉喻江的胳膊,刚将人团吧团吧抱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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