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连日来雨水的冲刷,周遭的草木和泥土都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而陆为霜身上也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不是那种哪怕隔得老远都能闻到的腻人脂粉香,而是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只有凑近了才能闻到。
洛咏贤素来克己复礼,一直遵守着男女大防与女子保持距离,从未做过逾矩之事。
可如今,陆为霜却挽住了他的手,身体还在往他身上靠,她柔软的胸脯更是完全贴在了他的手臂上。
甫一感受到那处柔软,洛咏贤就像只被人拽住尾巴的猫,猛地一激灵,便下意识地将自己的手抽开。
可当再次瞥见陆为霜的脚踝,发现她的脚踝的确如她适才所言那般肿起,又想着她好歹也是自己的嫡母,自己这么直接推开她似乎有些不孝,洛咏贤心中便忽然有些愧疚。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陆为霜便摇头道:“罢了,你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强求,毕竟你才刚到束发之年,想必也是背不动我的。”
洛咏贤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他本就对此事有些犹豫,想要去背陆为霜,如今又被她这么一刺激,他当即也忘了何为男女大防了。
“母亲多虑了,孩儿自幼修习君子六艺,孩儿的手臂能拉得开弓,自然也能背得动母亲。”
言罢,洛咏贤便主动在陆为霜的跟前蹲下身来,让陆为霜上来。
而陆为霜也没磨蹭,直接上前贴在他的背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少年的背脊并不算宽厚,但却意外的结实,趴在洛咏贤的背上,陆为霜不禁忆起了一些不算美好的往事,朱唇时而上扬时而紧抿。
洛咏贤既像洛景鸿,又不像洛景鸿,像是因为他们父子俩长得的确有几分相像,都长着张俊朗的脸庞。
但洛咏贤在长相上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大抵是随了他母亲了,他并不像他当武将的父亲那般粗犷。
他生得白净,言行举止都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感觉,他的五官也如被精心雕刻好的美玉,没有丝毫的瑕疵,俊美得不似凡子,像是画中谪仙。
这么个俊秀的少年郎,哪怕他如今岁数尚小,还只是个没有功名在身的庶子,也能让不少小姑娘芳心暗许,就连已经出嫁的妇人,也会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只可惜洛咏贤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对这些男欢女爱的事不感兴趣,暂时也没有要娶妻的想法,房里别说通房丫鬟,就连个贴身伺候的普通丫鬟都没有,他也不交什么狐朋狗友,像秦楼楚馆这种地方他一次都没去过,完全不近女色。
所以当洛咏贤真将陆为霜背起来的时候,他不由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们俩还是继母子这种尴尬的身份。
感受着耳畔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和贴在背脊上那柔软的触感,洛咏贤的身体就不禁一僵,脸颊也有些发烫。
虽和陆为霜贴得这般近,但洛咏贤此时心中并无甚腌臜的念头,只是觉着赧然,只好尽量把心思都放在如何上兰觉寺与洛家其他人会合,还有如何找到和他们一同摔下来的车夫小厮上。
但洛咏贤先前并未来过这兰觉寺,故而也不熟悉这上山的路,只能凭着感觉来。
且这连日来又阴雨连绵,山路泥泞难行,洛咏贤如今又背着陆为霜,这行路更是艰难,为了不摔着陆为霜,洛咏贤每走一步都很小心,因此速度也格外缓慢。
在这途中,陆为霜和洛咏贤闲聊了许久,俩人之间原本尴尬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但走了莫约半个时辰,洛咏贤和陆为霜仍是没能寻到车夫和小厮的踪迹,也没寻到洛家其他人的痕迹。
更糟糕的是,此时天空还倏地下起了雨,雨水没多久便洇湿了俩人的衣物,也让这上山的路变得愈发难走了……
于是乎陆为霜便指着前方的一处山洞道:“这雨怕是一时半会都停不下来了,我们还是先去那避一避吧。”
洛咏贤也觉着她言之有理,便背着她进了那山洞里避雨了。
不过这个山洞甚是狭窄逼仄,容纳一个人进去避雨倒是可以,但要让两个人同时进去,着实有些困难。
为了能够一起挤进洞穴内躲雨,这次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由得更近了,再加上他们的衣服还都湿透了,浑身都黏黏糊糊的还贴得这么近,这种情形下,洛咏贤不由有些不自在。
如今虽未入夏,但天气也不像三个多月前刚开春时那么冷了,故而陆为霜出门时也换上了轻薄的诃子裙。
而她的衣裳在刚才还被雨水打湿了不少,轻薄的布料便这样贴在了她的皮肤上,勾勒出她身体曼妙的曲线,她的发髻恰巧也被雨水打湿了,一缕青丝从她发髻上垂落至她的锁骨,衬得她的肌肤更为白皙。
她发髻上的水珠还顺着她的发丝滴落在了她的胸口上,水珠一路滑进她胸口那道沟壑里,令洛咏贤不禁回想起先前她那处柔软贴在他手臂上时的感觉……
甫一回想起那触感,洛咏贤的脸便倏地一红,连忙将视线从陆为霜身上挪开。
可光是把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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