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那套卷子改一下,适当的劳逸结合是很重要的。”
傅星玫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交代过他记得留下吃午饭后,便在他略显复杂的神色中陪阮菱去了厨房。
看着傅星玫站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的背影,时疏顿了顿,转身进了她的房间批改卷子。
卷子终于落了分数,傅星玫还在厨房忙碌,时疏才得以有时间放下笔去打量她这个自小生活到现在的房间。
傅星玫的房间很小也很干净,几乎没有多余的装饰品,正对卧室门的是一张电脑桌,上面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看样子是用来查资料的,电脑桌旁便是她的书桌,桌子上整齐地码着教科书与他给她的材料,小小的书架就立在旁边,里面归类分明,种类复杂到让时疏重新刷新了对她的一些认知与看法。
时疏向来相信一个人的灵魂深度是能够透过书反映出来的,她的学识,见解,思维的广度与深度并非的单纯通过教科书与父母的教诲得到的,这其实与她心性所能容纳的东西息息相关。
这样的人看似好脾气,是极其能忍受不公的存在,却也是一枚定时炸弹,如同一个早已膨胀的气球,本该及时调节及时排出气体供自己得以喘息,却愈积愈多,最后终于爆发。
越能忍的人,其实才是最危险的人。
视线不经意瞥到一处暗格,倘若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发觉,在书架与床头矮柜之间,还有一层小小的抽屉,与其他抽屉不同的是,这个抽屉挂上了一把精致的小锁,精致到让人移不开眼。
时疏很明白这于傅星玫而言是极其隐私而宝贵的东西,毕竟没有人会在这个抽屉已经足够隐秘的状态下进行双重保护,因此他选择收回目光转向其他方向,却意外对上了傅星玫的视线,目光交汇,傅星玫没有多余的情绪外露,只是开口提醒他去客厅吃饭。
没有能够摆放餐厅桌椅的地方,客厅的茶几便充当了用以吃饭的作用,傅星玫戳着碗里的米饭,抬头看了一眼与母亲相聊甚欢的时疏,知道这是他在迁就并且努力融入这个家庭的行动,可有些事情从本质上就是不会改变的,两个经济实力相差甚远的家庭之间的差距宛如鸿沟,这是她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的现实。
正恍惚着,碗里多了一勺土豆块,她下意识看向时疏,便见他一边与母亲聊着,一边分神用公勺朝她碗里添菜,而她的碗里的食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她无意识间解决得干干净净。
永远不要问对方是否爱你,细节永远比话语更重要。
阮菱自然也发现了时疏的小动作,只是傅星玫还未做好坦白的准备,她便等,她相信自己女儿的判断能力,孰对孰错,她有自己的考量。
一顿饭在还算平和的氛围里度过,饭后阮菱突然接到老家打来的电话,催她去拿家里备好的速冻食品,傅卫极少时间能在家,因此多数情况下,自己的父母兄弟自然帮衬得多了些。
匆匆交代了傅星玫要注意待客之道后,阮菱驱车赶往老家,家中只留下了傅星玫与时疏。
“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随着大门的关闭声响起,傅星玫抬起头看向时疏:“你注意到了吧,那个带锁的抽屉。”
“对,但是我想,这是你的秘密,而你有权保持沉默,说与不说是你的选择,我不会逼迫你做任何事,”时疏开口,言语间仍旧柔和。
“你过来一下,”脑海中说与不说的拉扯成了主导,傅星玫沉默了很久,最后终于妥协般地拉着他进了卧室。
拿钥匙,开锁,落锁,时疏望着抽屉中大大小小的玩具选择保持缄默,作为一名成年男性,他很清楚这满抽屉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视线移到傅星玫身上,她此时正低头不语,好似犯了错的小孩子,怯懦不安地等待着家长的处罚。
叹了口气,他走上前,轻轻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的母亲知道么?”
“已经很久了,她并不知道,如果知道了,她是不会再允许我买这些东西回来的,”傅星玫闭了闭眼,因为紧张而咬紧牙关,导致两腮微微泛酸。
“是自慰上瘾吗?”多么明了的问法,如同最直接的审判,他看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小声开口:“有压力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失眠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时间久了好像就有了依赖性,于是就越买越多。”
将她拉进怀里,时疏斟酌着口中的话,避免伤害到怀里的女孩:“我很开心你能将这件事告诉我,也很开心你能做到对性爱保持开放的态度,这其实都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没有必要为此感到羞耻,人自胎儿时期便会通过抚摸自己感受到舒服与快乐,倘若你觉得瞒着母亲对你而言是一种变相的解脱,那么我会和你一起保密,但是星星,这种状态不是长久之计,更何况,你现在有了我。”
“你刚刚还说了不让我去想这些事,说怕我会后悔,”怀里的嗓音带了些控诉,让时疏有些哭笑不得,想了想,他拉开两人的距离,如同最开始时那样,以极其认真的态度看着她的眼睛,问出了那句话:“那么我现在问你,你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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