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瑶休息了两天,等脚上的烫伤到了可以走路的地步就继续上班了。
刘科长过来,跟她简单客套了几句病情,随后把这几天积攒下来的事务布置下来。
易瑶一一应下了,等了一会,刘科长像是还要说什么,斟酌了一阵才开口:
“小易,央视跟咱们检察院计划年中拍一支宣传片,主要是面向全国青少年群体做科普和宣传工作,办公厅那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现在是希望每个厅派些有朝气的年轻人,作为代表跟着拍摄这个片子……”
易瑶马上反应过来了,她连忙表忠心:“刘科长,您尽管安排,我肯定尽全力把事办好。”
刘科长点点头:“咱们厅这不是跟监察委对接,负责的案子也比较敏感。国家大力搞反腐倡廉,咱们厅必须得做出样子来,派的人肯定不能随便,可能是宣传片的重点,中央多少双眼睛都盯着咱们。你刚工作不久,外形条件也不错,一定不能出岔子,知道吗?”
她把头点的像小鸡啄米,就差拍着胸脯跟刘科长打包票了。拍宣传片意味着什么?不仅能在办公厅大领导跟前露面,还在社会上有曝光度。事情办得漂亮,自己厅里面领导有面子,给她以后的上升也有好处。
可以说是百利无一害了。
刘科长见她听懂了,揉了揉眉头。
“科长,我想问问,咱们厅还要派谁去呀?”
坏就坏在易瑶多嘴问了一句。
刘科长看了她一眼,又看了她一眼,嘴唇动动,不知道怎么开口。
易瑶反应过来剩下的不是她应该知道的。
“小易啊,你——”刘科长突然压低了声音,“是不是跟符副厅长关系不错?”
她心里一惊,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就是上下级的关系,您为什么这样说?“
刘科长半信半疑,他已经从不少女同事那里听说了各种版本的传言,大致意思都是符副厅长大半夜扶着易瑶上了自己的车,两个人不知道一起去哪里了,第二天易瑶就请假了。
八卦的力量足以成就一个人,也足以摧毁一个人。眼下整个厅都以为易瑶八成是跟副厅有点暧昧了,只不过易瑶刚回来,还没切身感受到。
刘科长一大早被陈副厅长叫去,吩咐了宣传片选代表的差事。不过陈副厅长话里话外都在编排符副厅长,刘科长知道这两位私下不合,陈副厅看不惯符翕年轻,经常给他找不痛快。这回陈副厅更是抓住机会,居然要求让符翕也做代表去拍片子。
刘科长推脱不得,一出办公室豆大的汗就滴下来了。让副厅长去拍宣传片?他真是不想活了。符翕再年轻,人家也是厅里的二把手,跟一群蹦蹦跳跳的小科员一起做宣传?谁有那个胆子去指挥他?
于是他上午在符副厅办公室外头徘徊踌躇,最后想出了易瑶这个好点子。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开口,易瑶这一问正中他下怀。
“厅里头的意思是,咱们派的代表必须展现精神风貌,得上镜,得稳重。”刘科长继续说,“你也知道咱们厅最出名的副厅长,再适合不过了,就是希望你能去做做思想工作,你和符副厅一起去拍这个宣传片……”
易瑶也察觉到不妥当了,她想仔细问一下,刘科长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留下宣传小组给的蓝本就起身走了。
于是现在这个如何请动这尊佛的大难题就抛给易瑶了。
谁敢当面给符副厅长去说,请您去做个宣传,这不是啪啪打人家脸吗?把人家身价降到跟自己一样,简直是故意找茬。
可是刘科长有一点赌对了,她易瑶今天还真得去拜访符副厅长。符翕大晚上又是给她当司机,又是亲自带她进医院,这待遇可以说是永生难忘了,她不亲自道谢说不过去。
以后谁说副厅长冷酷无情爱端架子她都第一个不同意。
易瑶左思右想,一上午都心不在焉,考虑着怎么才能跟副厅长把这事圆过去。
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易瑶估摸着符副厅也快要去餐厅,于是想借着邀请人家吃午饭表达一番感激之情,顺带提一嘴拍宣传片的事。
她挪着步子走到副厅长办公室门外,忐忑地敲门。
符翕正好开门要出去,一开门跟她打了个照面。
易瑶再一次感叹,符翕站在跟前给人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他低垂着眼睛看着你问话的时候任谁也不敢造次。
他说:“什么事?”
易瑶小心地提出了请他吃饭的请求,出乎意料的,他答应得很爽快。
她跟在副厅长身后,为了跟上他的步子不得不蹭到脚上的伤口,但是那点疼痛跟她内心的汹涌澎湃比起来实在是不足一提了。
符副厅长传闻中脾气那么臭的人,怎么会如此好说话?
于是易瑶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了,直到两人在一家餐厅坐下,符翕把菜单推到她面前。
易瑶这回虽说是主动坐庄,但副厅长实在是太给她面子了,弄得她都不好意思开口提宣传片的事情,只好一直表达对符翕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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