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长子,名杭一。
与景家的行事张扬不同,温家人一向低调,纸媒上也很少见到身影。
而温杭一,从小就是长辈心中完美的接班人。他聪颖而为人谦逊,学业极为出色。最难能可贵的是,他洁身自好到了近乎苦行的程度,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
景炀清和温家人打交道不多,但对这个温家长子也偶有耳闻,作为人性本恶派的坚定信奉者,景炀清绝对不相信温杭一真的如外表那么人畜无害,他恶意揣测:“说不定是个同性恋。”
“无所谓,他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符翕回答,“圣人也做不到辅导楚虞的时候不发火,就凭这点我也不能辞退他。”
温杭一从很小的时候就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这种不同体现在方方面面。比如他不理解感情这种缥缈的东西——他区分一切的标准是:我想要的和不想要的。
这种生活枯燥无味,他眼中的父母亲人与路人并没有本质的区别,而作为家族的长子,一切事物得来又似乎过于容易。
他第一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是在十岁,是家里花园一只野猫刚刚生下的幼崽。他久久的站在那只刚睁开眼的小生物面前,仔细看着它雪白得几乎透明的毛发,肉粉色的鼻尖和肉垫,看着它撒娇一样举着小爪子翻滚,朝他露出肚皮。
“我要它。”这是温杭一当时唯一的念头,他伸手捉住了小猫,小猫在他掌心里轻轻地喵喵叫,马上,它英勇的母亲——那只狸花猫冲他扑过来,尖锐的爪子在男孩的手背留下深深的血痕,温杭一很痛,但是没有放手,他甩开母猫,把小猫捉在手里,准备带它回家。
母猫疯了一样围着他的脚转悠,温杭一感到烦躁,他抬起脚,狠狠地踩在这位母亲的脊背上,母猫凄厉地尖叫,他继续向下用力,直到它脊梁骨彻底断裂,趴在地上再也不动了。
小猫又喵喵地叫唤起来,像是知道看不见妈妈了,温杭一捏住小猫的嘴,冷不防又被这只不乖的小兽咬了一口。
温杭一处理了手背的伤口,把小猫扔进笼子里。一天之后,他再去看奄奄一息的小猫,当他伸手摸它时,它依然不屈不挠地要去咬男孩的手。
这只小猫无疑是个漂亮又不乖顺的宠物,温杭一耐心的安抚并不起作用,在第二次被咬之后,他拿起了一只钳子。
对他来说,自己喜欢的东西必须也要喜欢自己,如果这个条件不成立,他就会让它学会喜欢自己。
只是这第一次的尝试实验失败了,温杭一困惑地看着被拔去乳牙和爪子,躺在一片血泊里的小猫,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幼小的生命宁死也要反抗自己。
再长大一些之后,步入青春期的温杭一学会了隐藏身上的与众不同,他和同龄人一起升学、考试,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隐藏心底的欲望如同膨胀的猛兽,嘶吼着要冲破这层面具,温杭一在迷茫和乏味的生活中不断寻找着发泄的方式,渐渐地,他不再满足于虐杀动物,反社会人格的彻底觉醒,起源于他十七岁那年。
他清楚记得,那一年,他在景家的新年宴会上见到了九岁的景楚虞,那个笑起来娇憨甜美、可爱又无辜的女孩子,冲破了少年心底的囚笼,彻底唤醒了沉睡的恶龙。
全程,温杭一的眼睛没有离开她分毫,直到女孩蹦蹦跳跳地奔向自己,冲他仰着脸蛋,递给他一张贺卡。
他身下的欲望勃起了。
“大哥哥,祝你新年快乐!”声线是小女孩特有的软,带着童音的稚嫩。成为温杭一今后几年无数次午夜梦回里最动听的声音。
这些不够,远远不够。温杭一没有接过贺卡,他抓住了景楚虞的肩,蹲下与她平视,声音带着急切的诱哄:“小妹妹,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景楚虞还是傻乎乎地看着他,小嘴微张着,圆圆的眼睛带着不知所措。旁边的景浅玫发现了不对,她扯住景楚虞的裙角:“我们走吧,快点,爷爷还在等我们。”
温杭一的理智有些许的回归,他松开了手,看着女孩子一蹦一跳地跑掉了。
我会得到她,无论用什么方法。
医学、法律、心理学……温杭一如饥似渴地汲取一切知识,他要的不是简单粗暴的强奸或虐杀,他要的是永远的占有与掌控,他要让她的声音从此只在他的身下发出,笑容只对他绽放。
温杭一精心筹划了这么多年,为他的小猎物编织了一座精美无缺的牢笼,只可惜,他晚了一步。
在芝加哥风霜雨雪的街头,他在某个街道与符翕擦肩而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猫被别的男人救走了。
母猫因为救小猫死掉了,符翕为什么不能死?
楚虞半靠在床上,脸上还带着干涸的泪痕,她头发和衣服都因为刚才的挣扎变得乱糟糟的,此时口中已经发不出一声哭喊,一个黑色的球体把她的嘴撑得满满当当,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睫毛微微颤抖着,似乎已经料到温杭一回来之后将要发生的事情。刚刚在情急之下她朝他的下身猛地踹去,对她毫无防备的温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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