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众人都没怎么留意这点,这会儿被人一说,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这都是因为伯都王英明,早早地率领各部族在境内四处排查,将危险扼杀在了摇篮中,要不是他,如今的西海境,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呢!”
“如今的西海,可不就是让那些妖魔闻风丧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伯都王虽然有雄韬武略,可在儿女情长这方面上啊,啧啧……”
说到关键处,说书人忽然叹了口气,摇摇头,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周围的茶客们见状顿时急了。
“赶紧说啊!停在这儿干啥?卖关子也不带这样卖的啊!”
“嗐,不就是弑父杀兄,强娶继母么,大家都知道的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说书人:“话倒也不是这么说的……”
看客:“难不成你还知道什么内情?”
“这……”那说书人犹豫了一下,眼睛却往他面前的陶罐里瞅,“内情有是有,可那些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怎好乱说,不妥不妥——”
话还没说完,半块灵石就落进了他的罐子里,叮当一声,清脆地很。
说书人:“哎呀……”
又是半块灵石。
一个接一个。
这下那说书人也不出声制止了,听着那叮叮当当进罐的声音,他的嘴都快咧到了耳根子去。
就连原本安安静静地站在人群背后听八卦的明黛见状也没忍住跟风投了半块灵石,左右也不多,全当买个热闹。
“快讲!”
“对,快仔细说说!”
……
眼瞅着那罐子差不多装了快有三分之一的时候,说书人这才慢悠悠地拿出一个缺了口的茶碗将那陶罐盖了起来。
“够啦够啦,可别再投了。”
“唉,倒不是我不想说,你们也知道有些事儿不能乱讲……”
他一边装作十分为难地说道,一边动作麻利地将那陶罐往自己的储物袋里塞,那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是第一回 干这种事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他就转了口风。
“看在父老乡亲们这么热情的份上,我这心里也实在过意不去,就腆着脸说几句吧!”
“不过丑话先说在前头,关于此事,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大家就当听个热闹,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往外传啊!”
“少废话,赶紧的!”
周围人催了又催,那说书人也不再拿乔,醒木一拍,开始说起了他从朋友的朋友的朋友那里听来的消息。
“……众所周知,十来年前,伯都一脉只不过是一支小部落,如今的伯都王——犽,也只能算是老族长众多儿子当中极不起眼的一个,有些本事,但并没有实权,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一听他始终没进入正题,周围的看客又开始闹了:“别扯那些老黄历啦,这些我们都知道,你赶紧说重点!”
“对,说重点,一会儿还有事呢!”
“哎呀,别急啊,你们先听我说完。你们只知犽后来造了反,可知他当初为何造反?”
“伯都王野心十足,怎么可能愿意屈居人下?自然是为了权力!”
“错!是为了他的继母!”
“老伯都王荒淫无度,一生不知道娶了多少任妻子,唯独最后一任夫人英最为娇美。”
“据说当年犽对英夫人一见倾心,但碍于身份差距无法吐露心迹,长期以来一直倍受煎熬。与此同时,伯都一脉与周围部落冲突不断,却节节败退。”
“为了平息战争,老伯都王与犽的兄长意图将年轻貌美的英夫人献给其他部落求和,得知消息的犽终于忍无可忍,怒而起兵篡位,杀父弑兄!”
“后来呢?”
“后来犽便自立为王,封了英夫人为后,可惜好景不长,没过两年,那位英夫人便因为难产而香消玉殒了。从那以后,伯都王也没再娶过,倒也算是难得的痴心一片。”
说起这话的时候,那人直摇脑袋,看样子是真觉得可惜。
明黛对西海境的事情了解不多,但从周围人的表情来看,那位伯都王与英夫人之间的事在这一带似乎并不是个秘密。
她顿时来了些兴趣。
与此同时,那说书人话锋一转,神神秘秘地说:“不过除此之外,其实还有一种说法,说当年那位英夫人其实并没有死,而是偷偷跑了。”
“跑了?为什么?”
“这我哪儿晓得?个中牵扯复杂,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通的?小老儿也只不过是说说我听到的消息而已。”
“而且,据说当年那英夫人不光自己跑了,还带走了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孩子。伯都王这么多年以来之所以四处征战,其实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搜寻他们母子俩的下落。”
他顿了顿,又道:“掐指一算,那孩子倘若平安长大,也该有十四五岁了。”
“……真的假的?这也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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