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死了,我没听错吧?竟然有人说不过我们就要去找执法队?你们青山峰的弟子是都还没断奶吗?”
“哈哈怪不得年年都是他们得倒数第一!”
……
任凭那伙人把话说得有多么难听,云时打定了主意不予理会,直接转头来十分淡定地冲李拾月说道:“拾月,去找执法队的师兄过来吧,就说这里有人滋衅挑事。”
找人自然是假的,执法队里的师兄各个峰都有,就算来了人也不见得真的会帮他们,云时这么说,只不过是为了吓唬一下对方而已。
李拾月瞬间就听懂了他的意思,故意问道:“再加一个欺辱同门地罪名?”
这个词还是她从江师兄那里学到的。
云时点头:“可以。”
李拾月:“行,我知道了。”
说完她转身就往走,丝毫不慌张。
那几人紧盯着她的身影,表情十分镇定,好像一点儿也不怕似的。
可当李拾月真正走出去几步之后,她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公鸭嗓的喊声——
“等会儿,你站住!”
李拾月并未搭理,继续往前走。
身后那人的语气顿时变得急躁起来,像只聒噪的鸭子似的:“李盼儿!你站住!听见没有?不许去!”
与此同时,两个男孩直接冲过来,强行拦住她的去路。
“不准走!”“师姐!”
李拾月扫了他们一眼,面色不变,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好狗不挡道。”
“你骂谁呢!”
“还用问?谁答应我就骂谁。”
“你!”
这个年纪的男生最好面子,当即便有些恼羞成怒。
可还没等他们动手,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浑厚的虎啸,定睛一看,一只吊额白虎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们跟前,目光凶狠地盯着他们。
“什么东西!镇上怎么还有只老虎?”
那两人被吓了一跳,反射性地往后躲开,躲完之后才反应过来青山峰有一名弟子似乎是半妖。
这只老虎多半就是那个半妖弟子变的。
“草。”一想到刚才的失态,两人心头顿时无比懊恼,总觉得莫名低了人一头。
可还没等他们重新找回气势,那头的徐珉玉和宗子逸也追了上来,一左一右地将李拾月护在身后。就连小豆丁也跟着跑了过来,目光紧盯着这两个坏家伙。
“你们想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们来问才对吧?谁像你们这样啊!这点小事也要去找执法队,告状精!”
李拾月:“怎么,怕了?”
那两人大声回:“谁怕了!”
话虽这么说,但两人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李拾月双手环抱在胸前,冷哼道:“你们觉得是小事,但我们不觉得。你们既然敢来挑事,就得做好承受后果的心理准备——好话不说二遍,让开!”
让是肯定不能让的。
这一伙小屁孩也不过十三四岁,正是屁股决定脑袋的年纪,平时在同龄人之间嚣张惯了。开口挑事的时候就图个嘴快,完全没考虑后果,这会儿突然遇见一群不按常理出牌的,忽然就有些慌了。
他们今天行事虽然确实混了些,但本质上和先前一直欺负奇安的沈子林又不太一样,顶多就是嘴欠,并非真正的坏。
大人有大人的社会,小孩儿也有小孩儿的法则。
平日里他们也经常和同龄的人发生口角,但有什么矛盾通常都是私下解决,如果要是真的闹到执法队、闹到师长家长面前去,第一个倒霉的估计就是他们自己。
所以不能让,绝对不能让。
于是场面忽然就这样僵持住了。
最后还是先前那个公鸭嗓将人给叫了回去。
他咬咬牙,嘴硬道:“算了,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他们峰今年肯定又是倒数第一。跟这种两局就淘汰的人实在是没什么好多说的。”
“屁大点事,就知道告状……我们走!”
其余几人心里其实也很忐忑,甚至早在云时说要去找执法队的时候,他们就生出了几分退意。这会儿一听见公鸭嗓主动说算了,他们便立马跟着撤了。
不过临走之前,有人还不忘再嘴硬地找补找补,企图挽回自己损失的面子。
他冲着李拾月哼哼说:“好男不跟女斗,才不跟你们这些人一般见识!”
李拾月抬头看了他一眼,冷不丁地问:“等会儿,你叫什么?”
那人下意识地说了个名字,然后又皱起眉头,似乎有些后悔。
怎么的,这是打算事后报复?
他没好气地说:“你管我叫什么!这和你没关系吧?”
李拾月哦了一声,淡定回怼:“那你管我为什么要问?”
那弟子气得涨红了脸:“你别学我!”
李拾月:“谁学你了,我只不过是把你的话还给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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