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惊安一愣,随即无奈笑道:“恐怕要让唐长老失望了,某虽略通梵乐,但超度一事怕是还有些难度。”
明黛皱眉:“啧,那看来得去找佛修才行了。”
专业的事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可据她所知,大部分剑修与佛修之间的关系似乎都有些不太对付,以至于这会儿一下子让明黛去找佛修,她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她以前应该没有得罪过什么佛修吧?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为难,谢惊安思忖了一下才谨慎开口道:“梵刹与妙音门相去不远,唐长老若是信得过某,可将此噬魂幡交由某,待回程时顺道送往梵刹。”
梵刹,原本是古代寺庙的别称,如今则是特指一个宗门的名称,门下弟子皆是出家人,相当于禅宗。
明黛闻言顿时松了口气:“那便拜托谢道友了。”
谢惊安轻笑:“举手之劳而已,长老不必多礼。”
目光掠过四周,他脸上的笑意又慢慢淡了下去,道:“场上阴邪之气甚浓,短时间内恐怕无法自然消散,唐长老,某先失陪片刻。”
听这意思,他是打算去驱邪了。
有人帮忙善后,明黛自然不会阻挠,甚至还主动让了个路。
“此物邪祟,道友小心。”
谢惊安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儒雅的书卷气,连带着明黛每次同他说话时也不由得有些文绉绉的。
好在她语文学得够扎实,倒不至于丢人。
等到谢惊安离开之后,两个小徒弟很快又重新凑了上来。连带着还有之前分守各处的李盼儿和奇安。
后两者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不少彩,尤其是负责断后的李盼儿,大大小小的伤口添了无数道,最后在云时和徐岷玉的帮助下互相搀扶着走回来的。
不过比起自己身上的伤,李盼儿这会儿显然更在意身边突然冒出来的这两个人……嗯,还有这一头虎。
原本她以为小师叔的出现便已经够令人意外了,没想到师兄师弟们竟然也都来了?!
其中一个还是以这样的形态?
小姑娘沉默地挂在云时肩上,难得有些恍惚。
……所以,有谁能告诉她现在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吗?
◎想不出来了◎
李盼儿其实很想问“你们为什么会在这儿”,但此时显然不是适合闲聊的时候。
先前与那些纸兵的战斗已经消耗了她太多力气,体内本就不多的灵力几乎被抽干,经脉丹田都在隐隐作痛,浑身上下那些大大小小的伤口更是疼得她说不出话。
奇安的情况也比她好不到哪去。
一身白净的皮毛上血迹斑斑,甚至还有不少地方都结成了血块,有他自己的,也有别人的,颜色深浅不一,看起来触目惊心。
明黛从云时手中将人给接了过来。
“还能坚持得住吗?我先带你们去房间里上药。”
李盼儿咬牙点头。
“去……我弟弟那……”
李景舟从小习武,少不得摔跤受伤,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名贵药材。后来他引气入体、开始修炼,李父更是不知从何处寻来了许多灵药,几乎堆满了他的库房。
最初刚知道所有真相的时候,李盼儿也曾伤心欲绝,觉得父母偏心、重男轻女,但现在想来,李景舟其实也挺可怜的。
毕竟他直到死也不知道,他从小敬仰的父亲其实一点儿也不爱他。
既然女儿可以是用来交换利益的筹码,那么儿子也可以是他李冀用来“操控”自我命运的替身、是他实现梦想的木偶;必要的时候,甚至就连相濡以沫这么多年的妻子也可以成为他向上攀登的垫脚石。
归根结底,他只爱他自己。
……
因为今日李府之事,整个启玄镇都乱成了一锅粥,短时间内估计很难平静下来。
云时心细,留在前院帮忙,徐岷玉则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后院。明黛抱着李盼儿,奇安慢吞吞地跟在她身边,徐岷玉则拿着他的小铁剑在前面开路。
在李盼儿的指引下,他们很快便找到了李景舟的房间。
但由于那屋里的尸臭味是实在是太重,别说了几个小徒弟了,就连明黛自己也有些受不了。
于是她毫不客气地扫光了所有灵药,转头又带着小徒弟们回到了李盼儿自己的院子里。
到处都是红灯笼、红窗花,放眼望去喜气洋洋的,但细看之下却又莫名地冷清空洞,让人不由得心头发闷。
进了房间后,放眼望去同样也是大片大片的红,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地上散落的那些链条和四处张贴的黄色符纸——上面没有灵力波动,却足以看出这个家曾经有多令人窒息。
这回,连一向跳脱的徐岷玉也难得沉默下来。
“那是我母亲去民间一座有名的道观里求来的。”见众人都在看那符纸,李盼儿不由得哑着声音多说了两句。
这些天来,她想尽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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