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收拾一下。”燕暮寒话锋一转,“当然,阉了他这件事,我认真考虑过。”
祝珩突然有些同情佑安,这位小公子心心念念着阿罕哥哥,却没想到燕暮寒只想利用他。
还好只是利用。
祝珩垂下眼帘,捧起茶杯轻抿了口。
他是个自私的性子,最好燕暮寒永远只看着他,只关心他,便是将这份关切分了一丝给别人,他也会不开心。
所以说他们很配,一个不良善,一个蛇蝎心肠。
“长安,你会不会觉得我阴险狡诈?”燕暮寒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想放过任何一丝情绪。
“怎么会。”祝珩挑起眉梢,眸光清亮,“你这样很好,我很喜欢。”
皇室子弟是天生的狩猎者,单纯的人固然美好,但不是他想要的。
他要的是能与他比肩,能与他执手,能与他出生入死的人,并非一朵小白花。
管家还没去找人,佑安先不干了,他扔下碗,不让管家离开:“不能告诉阿娘,不能告诉阿娘!”
燕暮寒耐着性子哄道:“佑安,你听话,告诉阿娘,我们一起去教训坏人。”
发生的事太过骇人听闻,饭也吃不下了,祝珩索性让人撤了桌子,同启闲光等人坐在一块闲聊。
启闲光咂咂嘴:“这傻子,啊不,公子和将军的感情很不错嘛。”
除了对着祝珩,他没见过燕暮寒这样哄过别人。
“呵,你从哪儿看出来的?”祝珩轻嗤了声,目光略过不远处打着商量的两人。
燕暮寒之所以压下性子去哄,还不是想借长公主之手对付金折穆。
对付金折穆是其一,燕暮寒真正想做的,是挑起金折穆和长公主之间的矛盾,毕竟金折穆背后是裴折与金陵九,是整个东昭。
他的小狼崽以退为进,但没有真的想过放弃军权。
战乱一起,北域能挂帅之人,唯他而已。
所以,才不是和佑安感情好!
不知怎么哄的,佑安不拦着人了,燕暮寒把人送去其他房间。
两人一走,祝珩这边就开始议论了。
启闲光一脸发现了大秘密的表情,眼睛都在放光:“金折穆真的强迫了傻子?”
“一个是有王上做靠山的拍卖场主人,一个是长公主,啧啧啧。”天尧摸了摸下巴,“金折穆敢这么做,该不会是得了王上的授意吧?”
穆尔坎微怔:“你这想法还真是不一样。”
他们想的都是金折穆见色起意,从没想过还有其他的可能。
启闲光纳闷:“虽然听起来离谱,但是我怎么觉得有点道理呢?”
王上一直看佑安不顺眼,利用金折穆之手铲除他,很符合逻辑。
三人叽叽喳喳,热火朝天地议论着,唯独祝珩捧着杯子,满心无奈。
金折穆是东昭的小皇子,被王上庇护恐怕也是承了东昭女帝的面子,王上怎么会利用他去铲除佑安。
金折穆对佑安,只可能是鬼迷心窍。
但若是鬼迷心窍,祝珩又觉得奇怪,金折穆见过无数佳人,纵情欢场,心思缜密,栽在佑安身上不太真实。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从佑安的表现来看,他和金折穆保持这种关系有一段时间了,为什么之前不告诉长公主呢?
为什么偏偏要跟燕暮寒说呢?
祝珩这么想着,也问了出来。
启闲光三人面面相觑,斟酌道:“会不会是他只信任将军,不敢告诉别人。”
祝珩摇摇头:“我觉得不像。”
以他对金折穆的了解,怎么看这件事情里都透着古怪。
天尧思忖片刻,意味深长道:“你的意思是,佑安有问题?”
祝珩没作声,他拿不准情况,唯一的可能就是佑安身上还有秘密。
启闲光突然道:“军师啊,你是不是吃醋了?”
祝珩愣住:“什么?”
启闲光挠挠头,调侃道:“因为将军和他太亲近,你吃醋了,所以觉得傻子骗人。”
“……你是认真的吗?”
启闲光一本正经地点头,祝珩无语,抬头一看,穆尔坎和天尧也是同样的表情。
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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