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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2 / 2)

的裤子准备去清洗。

不想一直低头玩木偶的苗苗小姑娘看了眼双胞胎弟弟,一点也不懂长辈们善意的谎言,直言说:“果果就是尿床了呀。”

被姐姐无情拆台,刚被哄好的果果小朋友又瘪了嘴。

见状,胡秀还没什么反应,格外稀罕龙凤胎的陈桂兰先坐不住了,抱着娃就下炕找糖果。

只是刚从高处的罐子里掏出两颗糖,屋外就传来了有些耳熟的声音:“秀婶子在屋吗?”

陈桂兰皱眉嘀咕:“王家大丫头咋又来了?”

两家不相邻,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中间位置,外头还下了那么大的雪,瞧热闹也不是这么瞧的吧?

胡秀也不懂,但上门是客,总不好闭门不理,便示意妯娌去开门。

对于这些个瞧热闹的,陈桂兰惯来没什么好脸色。

她拉开门,撩起细长的眼皮,上下打量着人。

直到对方被冻的又打了个激灵,才慢吞吞让开半个身子:“是琴丫头啊?你秀婶子在屋呢,进来吧。”

王秀琴假装没瞧见桂兰婶子的不愉,飞快闪身进屋。

不想在外头冻的太久了,甫一进屋,就被屋内暖意呛的打了两个喷嚏。

见状,胡秀还来不及皱眉,陈桂兰就先炸了。

她连连往后退两步还不够,又侧身将抱在怀里的孩子让了让,才不高兴道:“琴丫头你咋回事?伤风了还到处跑,不知道我家大嫂身子骨不好,屋里还有俩小娃娃啊?”

“哪能呢,我是被热气冲的,真要感冒了可不敢过来。”王秀琴可不是真20岁,跟婆家斗智斗勇十年,完全不在乎这么两句不疼不痒的刺挠,自顾自脱了衣服挂在门口,又嬉笑上两句,便抬脚往屋里去。

不想陈桂兰再次伸手:“哎哎哎,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咋这么邋遢,进屋也不把鞋子收拾干净,别给我嫂子家踩脏了。”

王秀琴面上的笑容僵了僵,垂眼看着脚下。

其实鞋子不算很脏,方才屋外敲门那会儿,她就跺过脚了。

想到这里,她又扫了眼桂兰婶子的鞋确实很干净,与自己的对比强烈。

可她最近都是这么进屋的,怎么往常不说,偏偏今天挑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地板确实干净,到底是全村除了老书记家,唯二铺了红砖的。

啧啧啧要说霍家有钱呢,不说霍啸每个月大几十的津贴,就是秀婶子那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接生手艺,也是个搂钱的金鸡蛋。

再瞧瞧这屋内讲究的摆设,怕是城里的干部也就这条件了。

饶是她多活了十年,也没见过比霍家更有钱的。

可转念一想,只要自己成功嫁进来,这些个好东西就都是她的,王秀琴心底那点儿不快瞬间就烟消云散。

不仅如此,她还一脸歉意的退回门口,仔细清理起鞋子。

陈桂兰

心眼堪比针尖大,自觉被无视了的陈桂兰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瞬间进入战斗状态。

而完全不知自己被重点针对了的王秀琴再次进屋。

屁股好容易挨着凳子,就忙忙从口袋里捏出两颗硬糖,笑眯眯往小家伙嘴边递:“这是果果吧?姨姨给你带糖了。”

陈桂兰抬手挡了挡:“你这也没个糖纸,又是揣兜,又是手摸的,别给孩子吃坏了。”

王秀琴

有完没完?!

谁家散称糖不这样?

这可是稀罕东西!!!

蓉城。

挥别了热情相送的嫂子们。

蔺葶在警卫员小张的护送下,登上了开往沪市的火车。

许是时来运转。

四天三夜的行程中,同车厢的几位旅客都没有臭脚。

待庆幸完,蔺葶又忍不住在心里笑自己容易满足。

果然,人的幸福感都是对比出来的。

若是从前,躺在梆硬狭窄的床铺上三四天,她定然叫苦不迭。

但有了来时硬座的艰苦、奇葩经历,回程简直可以用舒坦来形容。

尤其还有霍啸留下的书本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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