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十八路洞天解决了鲸鲨帮指使的匪患,淮黄两路的水道算是彻底掌握在我教的手中了。"
“好,处理得不错,赏赐的事情你自行安排吧。”
“是。”沐雪同颔首,踌躇片刻,拿起手上提着的油纸包递给江厉,“江大哥,你让我给教主带的品芳斋的酥皮奶果,要不你先拿着吧?今日看来没办法拜见教主了。”
江厉语气平淡的说:“教主这边一时半会可能结束不了,给我吧,今日不方便,下次有机会带你拜见教主。”
沐雪同犹豫了一下,并没有马上告退,反而对着院内的石桌石凳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江厉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同沐雪同一起坐在院内的石凳上,两人沉默着看向天边的弯月。
沐雪同低声道:“江大哥,当年是你一人一剑闯进水寨,为圣教收复十八路洞天,如果没有你,我们这些兄弟也不过是浑浑噩噩混日子的无名水贼。托你的福,如今我们这些土鸡瓦狗一般的小喽啰,能像当年的漕帮一样统治整个南北河道,我们做梦都不敢想如今的好日子,我们时常记挂着你,记得当年结义之情,和当年一起潇洒的日子,你若有难处,十八洞里每个人都愿意为你赴汤蹈火。这么多年的交情,我今日实在是没法不说点肺腑之言,厚着脸皮多说几句,若有失言,江大哥别往心里去。”
“江大哥,你天天在外面劳心劳力,看上去花团锦簇,烈火烹油,但是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么?像我们这样的嫡系,都被人抢了去,你现在还剩什么实权?都是空壳子罢了。事情你做了,反而名声都是教主担着。总坛发生的事情,我们多少也听说了些。你如今的地位完全靠着教主本人的宠幸,如今,连方坛主这样的小人,都敢把手伸进你的盘子里夹肉吃了,若是放在以前,这种事情可能发生吗?今日教主可以宠幸方坛主送来的人,明日就可以宠幸哪个天王送来的人。江兄,你付出这么多,换来的东西却是瞬间会被人收走的你觉得值得吗?”
江厉避而不答,反而道:“这些人蹦跶不了多久,你且看着吧。”
沐雪同闻言却没露出放心的神色,继而叹了一口气:“江兄,这种事情,总归是里外不是人,若是你手段过激,去处理教主枕边人,难免招人讨厌,若是不闻不问,又失之软弱。我话说得难听,以色事人者,能得几时好?这样跟人争宠的场面,我一个旁观的人,都替你感觉处境尴尬,也不知教主是怎么想的”
江厉脸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淡,但是不知为何,沐雪同突然错觉四周的光线都暗了一瞬,但在眨眼之间,江厉笑了笑,甚至语气里带着调侃道:“我知道,多谢你,我知道你这番话是掏了心窝的。不过,教主虽然荒淫,人多少有点分寸,今天刚好是被你撞上了,其实平时,我倒是也没你想得那么惨。”
沐雪同看了看江厉手里拿着的油纸包,突然道:“江大哥,你让人排队排了两个时辰,专门让我去城西拿的糕点,到底是为了让我初次见面跟教主留个好印象,还是因为教主想吃呢?”
江厉脸色一沉,凌厉的看向沐雪同。沐雪同突然感觉呼吸一窒,身上冒出冷汗,一股恐怖的威压碾压到了他的全身,他感觉口不能言,四肢不能移动,他怔怔与江厉对视,看到对方充满杀意的黑眸,一股濒死的恐惧后知后觉的冒了出来。
“厉厉!”一声哀怨的呼唤打断了两个人紧张的气氛。那位传闻中的武痴教主衣衫不整,从房间内啪嗒啪嗒跑出来,冲到了江厉怀中。
“厉厉,你怎么不进屋啊?是不是看屋里有裸男吃醋了?”季锋笑嘻嘻的搂住江厉的蜂腰,“你刚才什么感觉?是不是很生气,很想打我一顿?你想怎么惩罚我?我告诉你哦,什么鞭子啊,抹布啊,榨精啊我看的很多的,全部都可以的,我有很多方法赔罪的!”
江厉不耐烦的推拒他的投怀送抱:“别跟没骨头似的,让开,热!你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我没有那个时间跟你玩,你有时间作妖,还不如今天早点睡觉。”复又冷冷瞪向沐雪同,沐雪同一个激灵,赶紧低头告退。
江厉拖着季锋回到房间的时候,两个裸男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凌乱的床铺证明着刚才荒唐的存在。
季锋滚到床上刚想招呼江厉过来睡觉,猝不及防之下,突然天旋地转,砰的一声,他竟然被江厉一把掀开床单,丢到了地上。
恍惚中,季锋倒仰在地,似乎看见江厉看他的眼神厌倦又冰冷,季锋眨了眨眼,江厉的眼神还是一贯的毫无情绪。
江厉将床上的床单被套全部收了起来:“被外人滚过,你不嫌脏?”
季锋委屈道:“厉厉,你把我丢地上,我也弄脏了呀!”江厉冷冷道:“那就去洗澡。”
一夜无梦,:被你亲手杀掉,仍然无怨无悔,这就是——爱~~~】
季锋茫然的回头,看见江厉一脸平静的手持那把被自己修复好的身剑,他将手上的剑抽了出来,季锋吐出一口血,软倒在地,他喃喃道:“厉厉,你杀了我,你可怎么办?”
江厉一如初次见面,表情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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