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许蔺深似乎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得到了吴成业的联系方式——她做那些事都是以吴成业的名字办的。
许蔺深给吴成业打过一通威胁的电话,吓得章凯镰一晚上没睡。
外公外婆年事已高,温西不愿他们再?为她的事担心,只好切断了和过去的联系。
自那天起,温西变得不再?喜欢笑了,她沉默寡言,几乎不交朋友,烟抽得很厉害,并且密切关注着方项明和许蔺深的动向,心里怎么?想的也再?也没和章凯镰说过。
只花了半个学期,她的成绩就在新?学校拔地而起。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全靠天赋,而章凯镰和吴成业等知情人士则明白她成绩能如此迅速突破的原因。
温西简直不要命地学习,各个学科没有一处短板,好像所有东西都变成了无关紧要,只有学习才能让她打起精神。就连她最怕的游泳课,她也咬牙坚持下来了。
明明已经无数次因为对水的恐惧而抽搐昏迷,她又不断强迫自己清醒,咬着牙游完全程,最后连老师都为她起立鼓掌。
章凯镰曾因担心去旁观过,温西给自己脱敏的过程让他心痛无比,他却毫无办法。
温西太想长?大了。
太想把自己变成一个无坚不摧的alpha。
只有变得强大,才不怕威胁,不怕欺骗,也不会再?有无能为力的时刻,而那时她就会有足够的能力担当?一切。
不止如此,她吃饭的口味越来越挑,常常吃不了几口就没食欲了。
章凯镰为她换了好几个厨师,可惜效果都不怎么?显著,最后他无意中遇到了一位会做南江菜的,连忙把人给请回家?来。
只吃了一口,温西就尝出了南江的味道。
可惜和她记忆中程肆的手艺相比,还是差得太远,她依然兴趣不大。
章凯镰和妻子?愁容满面,不知道该怎样哄温西开?心。
似乎因为他那个无法判定正确还是错误的决定,他唯一的孙女对他失去了信任。
好在第二天,做南江菜的那位师傅也惴惴不安地来跟他们说,温西点了一道菜让他做,可惜他不会做。
章凯镰问他温西要吃什么?。
那位师傅说,温西想吃咸豆腐脑。
章凯镰听都没听说过这玩意,但还是命人找遍了整个利斯,终于?找到了一家?能做咸豆腐脑的餐厅。
他带着温西去了那家?餐厅,点了一碗咸豆腐脑。
看着豆腐脑上飘着的葱花和一勺麻辣红油,温西怔了怔,仿佛瞬间进入了自己的世界,许久都没说一句话。
章凯镰轻声问她:“你心心念念的,不尝一尝吗?”
温西犹豫几秒,拿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
刚尝到味,她就吐了出来,表情十分难看。
章凯连忙问:“还是不合口味?”
温西胸口起伏,微微喘着气,嗯了一声。
“哪里不合口味?”
温西根本说不出来哪里不合口味。
因为时间已经过了太久太久,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忘记程肆专门做给她的那碗咸豆腐脑,到底是什么?味道了。
原来她已经和程肆分别这么?久了。
久到关于?一些细节都开?始变得模糊。
她不该那么?自信地以为,她和程肆还有好多?以后。
明明早就知道,分别永远都猝不及防。
章凯镰又问了一遍:“哪里不合口味,我去和厨师说一声,看他能不能调整一下。”
温西低声喃喃:“是人不对。”
章凯镰一时没懂:“那再?换一个厨师?”
“不用了。”温西抬起通红的眼,黑眸滚烫一片,“最想要的那个被我弄丢了。”
他的星聊不再?登录,他的电话无法拨通,他的地址无人知晓。
温西得到了自由。
但失去了所有找到程肆的可能。
找他
又是一年盛夏。
飞机穿过?云层, 滚轮滑过?跑道,一架t国利斯飞南江的飞机稳稳抵达落地?。
天气炎炎,连路边的流浪狗都被热得哈着舌头喘气。
“哇, 南江的气候真热啊!”
出了机场大?厅,一名标准混血长相、二十出头的漂亮少年摘下脸上的墨镜, 不断东望望西望望,用?一口蹩脚的南江话, 和身边的alpha絮絮叨叨地说着。
“一直都这?么热吗,夏天怎么过?啊……你小时候就是住在这?座城市吗?”
“住了多久?什么地?方好?玩呀?我在网上看到, 南江的烧烤很好?吃, 是真的吗?”
“喂,wen,我在和你讲话……”
久久没等到回答, 嘉利忍不住扯了扯alpha的袖子, 后者也摘了墨镜,垂眼冷淡地?嗯了声。
然后他就听到旁边路过?的人发出一声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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