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总长??为什么?”温西拧着眉头,“他认识程肆?”
“也许吧,”许蔺深好整以暇道,“方总长?做事我不好过问,他要人我就给了,顺便卖他一个人情,就这么简单。”
温西冷笑?:“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不信那也没办法?了,人确实不在我这里。”许蔺深双手一展,环顾四周,“不信你可以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人手不够的?话,我可以借你。”
温西自知多说也无用?,不再和他掰扯,转身就要走。
“小七,”许蔺深却在后面叫住她:“今天温叔叔的?事,我就当你正式和我宣战了,我很高兴,也很失望。”
高兴她终于长?大不甘心做人附庸,失望她居然将他当做长?大后的?第一个对?手。
温西脚步一顿,微微侧眸,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业叔,”温西走到?无人阴影处,摸出手机给吴成业打了个电话,“你那边现在还抽得出人手吗?”
“是出什么事了吗?”吴成业那边道,“我的?人现在都在成柏医院盯着,在温先生手术完成之前,估计没办法?支出人手。”
温安锐在受了刺激以后,不论是重?新变成植物人,还是真出了什么意外都无所谓,但这个结果必须要让所有人都看见,以此证实温安锐为无民事行为能力人。
她连记者都提前找好了。
在这个过程中,温安锐绝对?不能被许蔺深的?人悄无声息地带走,一旦被他带走,温安锐是死是活都不再由他本身的?身体情况决定,许蔺深完全拥有瞒天过海的?能力。
所以她将吴成业的?人全部派过去,可以说是放手一搏了。
温西当然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可她还是对?吴成业说:“业叔,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吴成业沉默了一瞬:“那个oga男生?”
温西嗯了一声:“许蔺深说他被方项明?的?人带走了,我心里很不安。”
“以方项明?的?势力,有心藏一个人的?话,一时半会应该很难找到?,”吴成业委婉地提醒她,“要是因为这边人手不够又没能守住温先生,恐怕得不偿失。”
“我知道,可方项明?和许蔺深勾结多年,不是善茬……”温西揉了揉太阳穴,“之前我们一直查不到?杀害程肆父母的?凶手,现在方项明?显然又和程肆有瓜葛,我怕他真的?出事。”
吴成业几乎没见过温西如此优柔寡断的?模样。
他不认为温西是一个拎不清的?人,可事实上,这种抉择其实根本无需两难。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
“你想清楚了吗?”吴成业不再劝说,叹口气道,“只要你想清楚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无条件照做。”
顿了顿,他有些刻意地补上一句:“但失败的?后果,你承担得起?吗?”
温西表情一僵,指尖收紧,沉默站在原地。
明?明?酒店里温暖如春,她却觉得自己陷进了一片冷寂。
失败的?代?价,就是从今往后的?每一天,被桎梏在许蔺深的?控制下,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日复一日在扭曲压抑中度过。
“现在,”吴成业道,“告诉我你的?答案。”
“程肆,男oga,再过两个月年满十九,十六岁时父母双亡。”
“母亲车祸重?伤救治无效死亡,父亲留下一封自杀遗书失踪,不久前因山体坍塌,尸体才?凑巧被警方找到?,死于机械性窒息,不排除他杀可能,至今尚未结案。”
“父母都曾在温家做事,工时长?达九年,于三年前被雇主辞退,此后,你母亲的?银行账户有定期的?工资入账,备注显示她仍担任保姆职务,但奇怪的?是,却查不到?任何有关她后任雇主的?信息。”
一间四面密闭的?房子内,程肆被人绑坐在椅子上,他眼睛蒙着一块黑布,四肢传来冰冷的?被束缚的?触感。
被击打过的?脑袋意识还混沌着,他鼻子动了动,鼻腔里涌进一股潮湿的?灰尘气味。
有人在他面前不远处细数着他的?短暂生平,似乎是一名男性alpha,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但对?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愉悦:“程肆,知道你母亲的?后任雇主是谁吗?”
程肆根据他的?话不自觉地开始回想。
母亲被温家辞退后,确实没有任何空档期,母亲对?他说,新任雇主身份尊贵,没有温夫人那般好说话,她还签了保密协议,除了固定假期都不可以随意外出。
就连他也不清楚母亲在什么地方做工。
对?方话里的?暗示意味很清晰,程肆张了张干涸的?嘴唇,没顺着对?方的?话回答:“你是温西的?哥哥许蔺深?”
“一下就被猜到?了,没意思?。”
男人话落的?同时,程肆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摘了下来,头顶白炽灯的?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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