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意。
她也正有此意。
“对了,”裴寰州道,“你明天记得再来一趟医院。”
温西不解:“不是已经做过检查了?”
“不是检查,”裴寰州弯了弯唇,冲她揶揄一笑,“你不是说不知道上哪儿了解关于alpha的一切吗,医院有专业的性别讲解,我已经为你预约好了,你记得准时去。”
温西:“其实我现在了解得差不多了,已经用不着去了。”
“真的用不着?”
裴寰州指了指她眼下的乌青,笑道:“我看你挺刚需的。”
温西:“……”
第二天,温西干脆请了假。
在裴寰州和她说傅家的事之前,她和陆寅之交集很少,唯一打过的一次照面,还是在他的成年礼上,他作为外界眼中陆家捧在手心的少爷,她作为许蔺深难得公之于众的妹妹。
说起来,他们在某种程度上处境一样。
所以她必须要先弄清楚,陆寅之到底是为什么忽然休学。
温西回香海之城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小区连接着公园的道路两旁,种满了一排排的梧桐树,白日里郁郁葱葱,不觉得有多特别,到了夜晚,高大的梧桐树里亮起一颗颗星星一样的小灯泡,整齐划一地缓慢变换颜色,反倒将周围都装点得浪漫而梦幻。
绚烂绝伦的颜色中,一道漆黑的影子悬在高高的围墙之下,披着落寞的月色。
“程肆?”温西脚步一顿,惊讶出声,“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到声音,程肆抬起头,眼皮颤动两下,拽着书包带子的手紧了紧。
他抬着沉重的步子走到她面前,从书包里摸出一个笔记本,往她面前一递:“你今天没来上课,我做了每堂课的笔记,不知道你能不能用上。”
温西垂眸盯着他手上的笔记本,眉梢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问:“有空做笔记,今天没有逃课?”
“……”
程肆有种被她一眼看穿的感觉,薄唇微张,硬着头皮答:“也不是每天都需要逃课。”
温西哦了一声,接过他手里的笔记本,随手翻了两页。
上面的字迹和他贴肉修剪的指甲一样,挺潦草,没什么美感,内容却很详细。
“谢谢。”温西客气道,“还有事吗?”
“……”
程肆很想回答有,可惜他的想象力一向贫瘠,找不到更多的理由和她多说几句话,只能木讷地站在原地,不肯说没有,也没办法说有。
看他难过得好像快哭出来,温西心底闪过一丝微妙的满足感。
她忽然想起下午在医院看到的关于alpha的科普,此时此刻,alpha与生俱来的恶劣因子显露无疑。
科普里还说,她昨晚的方法并不全对。
且不提手法,外界助力和刺激几乎没有。
温西审视的目光落在送上门来的程肆身上,心想这不有现成的了。
“上去坐坐?”温西慢条斯理地问。
程肆那双视觉上格外具有压迫感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宠若惊。
温西了然。
不等他回答,进了小区,后面果然跟上来一条摇尾巴的小狗。
这个点阿姨已经走了,她可以放心地带他回家。
电梯一路上楼,温西用指纹摁开门,杜宾犬就呜呜咽咽地扑了过来,往她脚底下滚了滚,又跳起来扒拉她。
温西打开灯,撇开它的爪子,它又缠上来。
“好吧,就抱一下。”
温西把手里的笔记本往玄关柜子上一扔,单手就将狗抱了起来,抚摸它的脑袋,几秒后,杜宾却执著地不愿意下来,她只好对上它无辜的双眼,哄道:“乖点好不好,我还有正事要做。”
程肆就在后面酸溜溜地看着。
忍不住又想和狗对比。
好在温西下一秒就给了赖皮杜宾一个壁兜,顷刻间断绝了他和狗比较的念头。
被主人嫌弃后,杜宾幽怨地瞪了程肆一眼,仿佛在怪他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夺走了主人的全部宠爱。
程肆目不斜视,不过在温西进去洗手时,他瞥了眼杜宾并不弱小的体型,刚才温西单手就抱起来了,他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些许震撼。
温西……力气这么大?
“要喝点什么吗?”虽这么问着,但温西已经拿了酒出来。
程肆吓了一跳:“你要喝酒?”
“不行?”温西开了酒瓶,酒红色的液体滚落在透明的玻璃杯中。
程肆担忧地说:“你是oga,这么晚跟我喝酒,很危险。”
“有多危险?”温西不以为意。
程肆一时被问住了。
酒精是能让人失去理智的东西,他也不知道,如果陷入醉酒状态,他会不会对温西做出些肮脏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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