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好安抚了理查几句,然后拨通了私人助理的电话。
“胜天,安排你个任务。”
殷胜天这时候正穿着华丽的礼服、踩着漂亮的高跟,在宴会上跟几个职业投资人调情,接到老板的电话,她虎躯一震,顿时警觉起来,“什么任务?”
“去叫阿季起床,哄他穿好衣服,把人打包送到空中花园。”邵云重说。
殷胜天头皮一紧,“我可以拒绝吗?”
“你说呢?”
“老板…”
“今晚慈善拍卖的第一件藏品,我拍下来送给你做生日礼物。”
这就让殷胜天很难拒绝了,她脱掉高跟鞋拎在手里就往外狂奔,“他如果不配合,我可以采取暴力手段吗?”
“只要你别说是我允许的。”
“以后他给你吹枕边风,给我穿小鞋呢?”
“不会动摇你首席助理的地位,年终奖加倍。”
邵云重挂断电话,进入空中花园。
今天空中花园没有完全开放,只允许小部分人进入。这个时间点,能躲在这里偷闲的大多是年轻的二代、三代们,都是跟他私交不错的。
他们讨论的话题不像私宴厅里那些老家伙除了项目就是养生,年轻人的话题多少有些不太正经,氛围也比私宴厅里随意。
邵云重进来的时候,往座位区一扫,这群家伙都有伴儿,个个左拥右抱,男女不忌。
众人见他过来,纷纷起身举杯,“云重,欢迎回国!”
邵云重从侍者手中接过一杯香槟,朝热闹的人群举杯,“今天太忙,招待不周,大家随意。”
他喝了一口香槟,拈着杯子往花园的中心走去,自然而然坐在了圆形沙发最中间的位置,其他人也落座,分别坐在他两侧。
“你们刚才说什么呢?那么热闹。”邵云重问。
离他最近的是发小冯寰,笑得收不住,“我们正说子瑞呢,这家伙包养了一个唱昆曲儿的学生,听说是戏曲学院的,看身段,以为是女人,卸了妆,竟然是男的。”
“你今天没见着他吧?他爹妈正因为这事儿生气呢,都不让他出门了,说他包养个戏子,怎么怎么不像话。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戏子戏子的,他爹妈怎么那么不开化呀?”
“谁说不是呢?人家唱昆曲儿的,正儿八经的戏曲学院,还是一本呢。不过他以前不是只喜欢女的吗?这回怎么看上个男的?”
“那大学生的扮相比女人还女人。”
“什么?难道你见过?”
“我还真见过,说实话长得也就那样,卸了妆挺寡淡的一张脸,就是挺知冷知热的,挺会伺候人,反正把子瑞迷得五迷三道的。”
“知冷知热?他想要会伺候人的,怎么不找他家保姆啊?”不知道谁接了一句。
这话引来一阵哄笑。
他们这群人走到哪里都有人奉承,最不缺有人对他们好了,在座的几个人里,有人从小连鞋带都不用自己系,什么样的温柔体贴能把这群人感动呢?
邵云重听着他们的对话,蓦地笑了,漫不经心地点评道:“没吃过好的。”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众人却听懂了,这是说游子瑞没眼光呢。
听邵云重这么说,大家又开始起哄。
“云重眼高于顶,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入你邵二的眼。”
“那必定是一等一的样貌和性情,皮子里子都好看,缺一不可。”
冯寰听到“性情”二字,想起云重屋里那位炸毛的样子,又冷不丁瞧见云重脖子里一道血淋淋的抓痕,差点没笑出声来。
他也跟着起哄,神秘兮兮地说:“你们都没见过云重金屋藏娇的那位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有人问道。
其他人也纷纷看向冯寰,一个个的目光中流露着八卦。
“云重。”冯寰看向邵云重,“阿季什么时候到?今天这么热闹,你都不把人放出来放放风?”
就在这时,殷胜天发了一条消息过来,他们已经快到空中花园了。
邵云重看了眼手机,放下手中的香槟杯,“他在路上,就快到了。”
冯寰立刻坐直了,看向空中花园的入口,其他人也跟他一样,都伸长了脖子,望向同一个方向。
不怪他们夸张,实在是太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近邵云重的身。
就这么大约等了有两分钟,有人进来了。
两位侍者在前面引路,众人只看见高大的黑衣侍者身后有位身形单薄纤弱的白衣青年。
他穿一件白色斜襟的中式盘扣衬衫,下装是浅竹青色的宽松绸裤,柔顺的黑发刚刚及肩,随意束在耳后。那是一张极标致的脸,眼睛的弧度宛如一瓣莲花,秀美的有些阴柔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雌雄莫辩,风月无边,衬着满园的蔷薇,倒让今晚在场的所有人黯然失色了。
裴雪意被侍者领着,来到邵云重跟前。
邵云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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