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笳的生活好像出现了许多焦头?烂额。跳伞的后遗症是容易产生冲动, 在一堂专业课上,她为了逼自己突破一回,主动做了组长, 肩上担子重了,组员挑选剩下的部分由她一个人完成。
她忙得日夜颠倒,每次开完会, 留下?一堆疑点, 她再汇总起来发邮件询问教授。
周四晚上从图书馆回来时?, 刘妍欣刚从洗衣房抱着衣服回来。
盛笳主动跟她说话,“烘干机修好?了?”
“……嗯?”
“烘干机坏了, 我那天试了两次, 也没法用。房东修好?了?”
“没有。”刘妍欣看了她一眼, “我以为你不知道?呢。”
盛笳叹口气, “这都一个多周了,怎么还没有修呢。”
这座城市雨多, 进入雨季, 不下?雨的时?候也整日是阴天。没有烘干机, 衣服很难晾干, 闷在室内, 一股发霉的味道?。
刘妍欣把衣服放在沙发上,又问:“你跟房东说过了?她怎么说?”
“说了, 赵太太就说她知道?了。”
“这算什?么回答呀?什?么叫知道?了?那个烘干机只有我们?租客用, 没影响到他们?, 她就不管了呗?”
赵妍欣提高声音。
盛笳扭头?看着她。
“……我不是冲你发火啊,我就是觉得他们?这人也真是的, 平时?什?么事儿都是事不关?己,只有每个月最后一天催人交房租的时?候最积极。”
盛笳没有反驳, 只是问:“那不如我们?一起上去跟她反应这事儿吧,两个人比一个人有效果?。”
“……”刘妍欣不吭声了,她转头?重新把衣服抱在怀里,“我还要洗澡呢,你去吧,说清楚就行了,跟人数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关?上了自己的门。
盛笳早就看清楚了,刘妍欣是个纸老?虎,看着凶悍,实则胆小,除了背地里瞎嚷嚷就是拱火挑事儿,该争取自己利益的时?候,就百般找机会当?缩头?乌龟。
她不想?被人当?枪使,但如果?只能?等着出太阳再洗衣服,盛笳可受不了。她当?即发消息,再次提醒房东他们?的烘干机需要修理。
直到晚上九点多,赵太太才回复她过两天会找人来修。
“哥哥,我和裴子铭周末想?去吃市中?心吃牛肉粉,你开车送我们?行不?”
“你可真会使唤我,你的意思就是我从市中?心出来,跨越大半个城,接上你,然后再回市中?心?”
秦婴嘿嘿一笑,“谁让你现在有求于我呢?而且我和笳笳姐姐说好?了,我们?周末要去看电影,她最近上学?太辛苦了,得放松一下?,所以还得麻烦你把我再送到她家门口。”
“——行不行啊?”
裴铎在冰箱里找了瓶酱汁汽水,撩起眼皮,“你给我说不的机会了吗?”
秦婴跳起来,又咂咂嘴,摇头?可惜道?:“哥,你说你跟笳笳姐姐要是不离婚,该多好?啊,你哪儿犯得着每个周到处跑?”
裴铎的嘴很硬,“我没追过女的,我乐意,行不行?”
“行行行。”秦婴找了根冰激凌,胡说八道?:“当?然行,只要你以后别一个人蹲在养老?院,可怜兮兮地孤独终老?就行。”
周六下?午,裴铎将秦婴放在门口,看见盛笳出来就驱车离开了,罕见地没下?来打招呼。
盛笳推开院门,正巧看见他的车尾,不由得问:“那是你哥?”
“嗯!”秦婴点头?,“我哥说,我们?女孩儿玩,他就不打扰了。”
盛笳又忘他拐弯的方?向看了一眼,点点头?,不再说话。
秦婴揽住她的胳膊,问:“姐姐,你刚才跟房东说什?么呢?”
盛笳想?起刚才的事儿,无声地叹口气,“没什?么。”
“说嘛说嘛,你平时?也没空跟我聊天。”她见盛笳脸色不是很好?,猜想?她遇到了什?么事儿,“说不定我有好?主意呢?”
盛笳犹豫了一下?,心想?正好?火气没出吐。于是大致讲了一番过程,房东今天叫人来检修烘干机,费用300刀,她要求租户全付,并且包括之后的一系列维修费。这里的人工费叫人咋舌,蓝领工人们?靠着手艺活儿工资令人羡慕。据赵太太说,哪怕单是请工人过来一趟检查一番,就需要200刀。且他们?表示,为了替她们?省钱,已经是找了相熟的朋友打过折了。
“这么贵?”秦婴虽然自小花钱大手大脚,但出国之后,家里人怕她学?坏,严格限制了开销。她下?意识精打细算,计算汇率,“将近一个周的生活费了!”
盛笳憋了一肚子闷气,“这机器要真是我弄坏的,我出钱也就认了。”她想?起赵妍欣,人家把自己撇清得干干净净,表示只愿意赔偿100刀。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一分不出。”盛笳昨晚研究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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