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高兴。”
裴铎倒酒,不与她争论。
盛笳凑过去看那瓶身,照着读,“ston?”
“嗯。鸡尾酒。”
盛笳瞧那瓶身,觉得这?就价值不菲,又忍不住关心起?价格,“是不是很贵?”
裴铎不答,只是笑,“你?把它当成甜水就成了。”
盛笳撇嘴,又小声道:“那我?尝尝。”
一顿饭吃得很愉快。
裴铎见多识广,给她讲这?鸡尾酒的来历,又拿出?几瓶其?他酒和果汁,手把手教?她简单调酒。
盛笳眯着眼睛挨个?尝,好像发现了新天地,砸砸嘴,“怪不得你?说我?喝得那些?是甜水。”
裴铎把胳膊搭在她身后,翘着二郎腿,“现在服气了?”
“还行吧。”盛笳嘴硬,过了一会儿又问:“你?是不是以?前留学的时?候还在酒吧调酒挣钱呢?”
裴铎正色道:“我?很少去酒吧。”
盛笳不信,心里骂他道貌岸然。
他尝着她未喝完的一瓶酒,咽下后,靠近问:“你?不是上次还说可乐和朗姆酒掺在一起?类似于cuba libre的味道?我?以?为你?略懂。”
盛笳低头不语,心想那是我?初中时?无意间听到你?说的。
她抬起?头,忽然眼睛一亮,“你?看,落日快来了。”
裴铎懒懒地顺着她的手指往那边看。
天色已不是纯粹的蓝,变得浅,变得暗。
最远处,还似真似假地沾着橘黄色的晕染。
他揽着她,声音低低的,“还没到。”
“可我?反而更喜欢这?样的时?刻。”盛笳胳膊肘放在桌面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边看,“我?喜欢期待,知道一件愉快的事情即将到来,在来临之?前好像才是最快乐的。”
“难道不是来到后才最快乐么?”
“不是。来到后我?反而后惶恐,会关注着它一点点流逝,担心完全离开后会怎样。”
她停顿稍许,仰头看他,“我?是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
裴铎并未肯定,“这?也算是正常心理。”
日落是个?漫长又短暂的过程。
一天大半过去,似乎太阳也累了,移动得缓慢,云似金鳞,又似荡漾的波纹。
周围静悄悄的,画面好似静止,可稍一分神,再抬头时?,太阳又陷下去了一些?。
直到天色变成晨昏蒙影,裴铎好像听见盛笳在身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裴铎像是吸血鬼,傍晚变了身,专叫女人迷上她,他变得温柔,嗓子里漾出?笑意,“这?么快就舍不得了?”
“嗯,有一点。”
“那便常带你?来看。”
盛笳本想问“下次会只有我?们两人吗”,话到了嘴边却又变成,“经常看,就不会恋恋不舍了。”
说完又立刻后悔,怪自?己太不会谈恋爱,气氛烘托到了这?里,竟然还能让人觉得扫兴。她忙又道:“那你?答应了我?,就不能反悔了。”
裴铎似乎并未因?为她的无趣而受到波动,只是喝酒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的唇很好看,此?刻沾了酒似乎又有些?不一样。
盛笳的心脏怦怦跳。
今天,她和裴铎似乎有了恋爱中的样子。
甜蜜,试探,吐露过往的经历,以?及自?己的小心翼翼。
她胆子大了一些?,又觉得自?己见色起?意,想要凑过去吻他。
这?样的时?机并不多,她渴求着他们的关系再近一步,裴铎的心再离自?己近一些?。
盛笳羞怯,不肯主动相邀。
于是一旦想要得到他的心,唯一敢做的便是把自?己的心捧得高一些?,再高一些?,让他看得清楚。
她只求一个?结果,甚至忘了关心自?己疼不疼。
就像小时?候她渴望结交一个?朋友时?,会将自?己最喜欢的所?有玩具掏出?来,如果对方也乐意同样慷慨,那盛笳便欢天喜地地将她视作最好的姐妹。
可惜她童年时?,并没有这?样唯一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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