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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得令而去。
队伍经过短暂的休整,再出发时,卫觎偏头想说一句什么,簪缨已道:“我明白的。”
谢榆情急失口的原因是他一心向主,把那味药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卫觎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冷也冷了,真把人调离军伍,寒的是将士们的心。
簪缨本也没把谢榆的话放在心上。
她能理解谢榆的耿直,就像她从某种层面上看得透沈阶的孤介。
世人千面千相,各有立场,不能奢望人人之心皆顺己心,若终日身边皆是阿谀取容之人,反而危险。如何不
偏不倚如明镜鉴人,使智者尽虑,勇者尽威,佞小尽除,方是用人者的本领。
卫觎眼波轻流,从怀中摸出一方帕子,也不知手上沾有什么,在簪缨面前轻拭,“我的人惹了女君生气,我稍晚给女君赔不是。”
这话有些耳熟。
簪缨再看那只裹着卫觎修长手指的帕子,身上浑然一麻,理智之思瞬间破去,不可思议地望他一眼。
他定是故意的。
那桩勾当,只有山阳城的那一回……之后他们夜间同居一室,卫觎多有克制,虽然他亲吻揉摸的手段同样炉火娴熟,令簪缨难以招架,但至少未再动用过帕子。
簪缨却还清晰记得那一日。
头顶的日头太晒,烫红了她的耳朵,口干舌燥。
她在卫觎那种轻黏得发锐的眼神里,根本没法子不多想,身底下几乎坐不住,更怕他发现了自己的敏感,恐来取笑,偏鬓藏面,一夹马腹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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