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脸,快要吓得瘫了,慌手慌脚道:“殿下、殿下您伤哪了?”
“闭嘴。”
李景焕阴鸷地吐出一声,将疼得不敢动的手腕背在身后,水色赩红的两眼死死盯着轺车离去之处,冷音从牙关咬出,“放肆。”
……
乐游苑兵荒马乱,马车里云淡风轻。
簪缨一上车,便浑然放松下来。
卫觎今日仍穿那件帝释青的大带常服,广袖飘然,无薰香气,淡淡生铁气息弥漫车中。
他坐主榻,看着簪缨和细婵对坐在侧座,一个赛一个地乖巧,沉淡的眸子多了丝温和,问簪缨:“玩得可开心?”
“咦?”顾细婵马上接口,“世叔怎不问阿缨姊姊受没受委屈。”
卫觎不问。
一早便看出,这孩子倔强,不喜乞怜诉苦。
他像一只护崽子的老鹰,不会拦着稚鸟飞出窝去扑腾翅膀,疼了摔了,他看在眼里,却不因心疼一一抹煞,只会按时把小崽儿叼回巢穴。看哪里伤了,再轻舐孺毛。
但簪缨毫无需要他人安抚的觉悟,眼中碎光点点,“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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