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不好?”
江荔视线落在江品冬身上,用着不容拒绝的语气说:“拿着饭上楼吃。”
“为什——”江品冬在江荔的眼神下默默闭了嘴,端着饭老实巴交地上了楼。
边走边腹诽,要不是上回她救了他,他才不会这样言听计从呢!
只是他刚上到二楼,就听楼下响起江嘉礼的怒喝声。
“你说什么!江荔,你有种再说一遍!”
江荔毫不畏惧地迎上江嘉礼的视线,“我说你真是个垃圾,年轻时缺德事做这么多,奶奶走得时候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啊?”
话落,江嘉礼面前的碗砸在了她的脚边,破碎的瓷片落在光裸的小腿上,疼痛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老江!别这么冲动。”秦淑琳现在是两头着急,恐惧江荔说出她不想听的话,又要拉着被怒意席卷、理智没剩多少的江嘉礼。
江荔冷哼一声,语气里充满着愤怒:“ 你和你身边这位曾经做过什么事还需要我帮你们回忆一遍是吧?江嘉礼,你为什么要插足程敬和秦淑琳?”
江嘉礼和秦淑琳脸色骤然大变,眼里满是震惊。
秦淑琳手脚冰凉,急忙道:“江荔你,你在胡说什么?”
“这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比我清楚。”江荔继续道,“秦女士,你那会儿什么眼光?居然能看上这种男人?还对他这么死心塌地?”
江嘉礼气得面色发紫,两手打颤,抓起桌上的东西往墙上砸个粉碎,“给我闭嘴,江荔!”
江荔眼眸冰冷,咄咄逼人:“破坏别人感情,自己完美退场回来和我妈结婚,婚后还想着别的女人,亏我那时还觉得妈妈离开后你成天都不开心,原来都是装的啊?当第三者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滚!”江嘉礼气得头晕,指着大门,“你给我滚出去,我的事有你指手画脚的份吗?”
“你的事我懒得管!我嫌恶心!”江荔想起差点死在三岁的林知期心口就阵阵抽痛,她站起身,嗓音微颤,“但是你的行为差点就害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什么意思?”江嘉礼皱眉。
秦淑琳愣怔住,脑子嗡嗡直响,过往那她不愿想起的一幕从眼前飞快地划过,抓着桌沿的手开始疯狂抖动。
江荔眼含泪水地盯着秦淑琳,“秦阿姨,我今天能再叫您一声阿姨是因为您当年把那个孩子生了下来,但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这么小一个孩子丢在大冬天的夜晚,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没挺过去啊!”
秦淑琳脸色煞白,几乎找不到半点血色,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无法支撑自己,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多年来积压的愧疚与心慌一瞬间缠绕在她的呼吸上,难以喘息。
她僵硬地看着江荔,“你怎么怎么会知道”
江荔眼中染上一丝疯狂,“我不止知道,我还亲眼看着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认不出!”
那天的林知期该有多难受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同别人相亲相爱。
“你说什么”秦淑琳颤巍巍道,“那孩子在这里?”
她说完,猛地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到江荔面前拉着她的手,哭着说:“他在哪,他现在在哪里?”
江荔抽开秦淑琳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杀人诛心:“你这种蛇蝎心肠的人有什么资格去见他?”
她朝着江嘉礼轻蔑一笑,“你和江嘉礼去云峰寺磕上二十年的头,去向佛祖祈求他这一生都无灾无难,或许——哦不,没有或许,你们根本不配。”
江荔踢开身后的椅子,不管秦淑琳哭得有多撕心裂肺她都不动容,大步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下,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回头看秦淑琳,“你该不会还没想起这些天里见到的人,哪个才是他吧?”
秦淑琳跪坐在地上,胸腔被浓浓的愧疚充斥着,整个人几近崩溃。
她怎么会没想起来,她很肯定就是那天出现在品冬病房的男生,那个就是她的孩子啊!
门“哐啷”关上。
江荔站定在门口,闭眼深吸几口气,刚才在里面的凶狠气势全无。
没一会儿,她的后背贴着门缓缓滑落,双眼木然地看着幽黑的夜空。
耐心温柔的解释一切
◎回家吗?◎
江荔不知道林知期是怎么找到她的, 她从江家离开后随便上了一辆公交车,再随意下了一个公交站。
她当时下车后还懵了下,自己居然到了曾经因为沈青舟而独自伤心的那个公交站。
坐在那里没多久, 她一抬头,林知期就同一束光似的站在她的面前。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 江荔的眼泪忽而汹涌地落下, 下一秒, 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林知期在送走江荔后独自回到租房,他在去衣柜拿衣服时看见了底下的那件黑色外套,虽然被人努力叠整齐过,但还是一眼看出了不一样,而口袋里的那张照片也在预料之中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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