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口子活命,咱们就以死相拼。”
“以死相拼……”
上千青壮吼啸如云,一个个火把如魔狂舞。
砰,砰,
晁江鸣枪示警,稀疏的枪声根本压不住上千人吼啸。
上千村民热血上涌,包围圈逐渐缩小,眼见局面就要失控,一道清丽的身影越过许舒朝前行去。
幽幽月华下,她道袍飘飘,拂尘如雪,风姿绰约,宛若玉真临凡。
但见她轻扬素手,两道黄符洒出,绕着她周身旋舞,她轻甩拂尘,一道气旋生出,脚下的灰尘、衰草,纷纷荡开,连带着四周的火把也被吹得明明灭灭。
又听她朗声吟道,“华表千年一鹤归,凝丹为顶雪为衣。星星仙语人听尽,却向五云翻翅飞。”
乡野村民哪里见过这等神仙玉人,当即就有人跪地叩头,拜起神仙。
杨顺国傻眼了,本来不管晁江说什么,他也要驳回的。
但这女神仙的出场,实在太挑战他的认知极限了,一下子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晁室长,反正话我已经说尽了,您看着办。”
丢下这句话,杨顺国带着数百村民撤走。
“您,您是秦长官吧?”
望着那神仙玉人,景程结结巴巴问道。
“是我。”
女神仙微微一笑。
景程瘦脸通红,满眼仰慕。
“若不是秦长官,今日还真不好收场。”
晁江一脸庆幸。
“小许,你怎么看?。”
段阔海看向许舒。
小许早看傻了。
段阔海拍着许舒肩膀,笑道,“不过一个戏法,看把你吓的。”
许舒心里有谱,戏法和魔法,他还是分得清的。
他镇定心神,道,“适才那东西鸣叫,显然是在通知下河。
我们的到来,一定会引起那东西的不安,他必定还要借下河村村民的势,来赶我们。”
段阔海点点头,“我也这么看,晁室长,你先回去,明天一早,带上治安室的全部力量,到此集结。”
晁江领命离开。
段阔海,秦冰,许舒返回停摩托车的小岗,三人在岗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架起篝火,分食饼干充饥。
吃完,秦冰裹着一张毛毯在篝火边睡了。
朗月当空,河风凛冽,许舒抱着腿烤火,忍不住道,“段哥,您和秦老师,到底是哪个部门的。”
段阔海笑道,“知道多了,对你不是好事。今天的事你就当一段奇妙的经历,过去了,就赶紧忘掉,赶紧睡吧。”
说着,段阔海将最后一张毛毯扔给许舒,又往篝火里添了柴,席地而睡。
许舒碰了钉子,却越发好奇,到底折腾一天了,想着想着,他也沉沉睡去。
“滚!”
秦冰翻身坐起,星眸赤红。
许舒和段阔海翻身坐起。
天已大亮,铅云低垂,悲风呼号,沧浪涌起。
“可是妖梦入怀?”
段阔海问。
“伱也是?”
秦冰惊道。
段阔海点头,“那孽畜在梦里威胁让我们离开,想不到祂竟有托梦奇术。”
许舒惊道,“原来是用托梦的手段,和下河村沟通。”
“必是如此。”
秦冰取出发带,将如瀑墨发扎起。
段阔海皱眉,“力大身强,智慧出众,还有托梦邪术,麻烦了。”
许舒沉声道,“为何那妖孽不托梦给我?瞧不起我?”
“别这样想,也许是你与众不同呢。”
段阔海拍拍许舒肩膀,朝河岸走去。
三人取河水简单洗漱一把,晁江率领景程在内的六名治安官骑着自行车赶到,其中三人佩了枪支。
晁江给三人带了早餐,香气扑鼻的葱肉大包和热气腾腾的大米粥入腹,一夜的寒气驱尽。
众人正说着话,忽听鞭炮炸响。
村口,一条蜿蜒的队伍如长蛇探出一个头来,领头的正是杨顺国,他头上戴着黄纸扎成的鹿角,肩上披着蓑衣。
他身后一溜男性村民皆作此打扮,两队把人头上高举匾额,匾额上尽是赞颂河龙王的美词。
在队伍的侧面,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戴着高高的白色帽子,手里持着一杆白幡,如吼秦腔一般地唱着,“天地开张,日吉时良,黄吉开张运,祭龙大吉昌;日出东方一片红,献上仙童祭神龙……”
队伍中央一米高的铁笼里,两个身着红衣的孩童安静地坐着,手里拿着个大白馒头,一边吃着,一边用懵懂的眼神好奇地打量四周。
“造孽!”
秦冰眼圈泛红。
“上车!”
段阔海怒吼一声,“小许,你来开,我不喊停,你就拉完油门,往前冲。”
“好嘞!”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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