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贺归然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永远都在床上躺着。
陆遇风眉头紧蹙,“那他醒过来的几率大吗?”
叶邵双手双脚都麻的没有知觉,两人的声音也愈来愈模糊,眼前一片黑暗。
“叶邵!”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雾去,阳光斜照。
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病房内,叶邵堪堪睁开眼,双目肿的很高。
“先起来吃点东西吧。”陆遇风放了一碗小米粥在他床边,“医生说是刺激太大你才晕过去的。”
叶邵摇摇头,“我吃不下。”
“贺归然怎么样了?”
陆遇风把床帘一拉,贺归然就在他隔壁。
“医生说有一定醒来的几率,至于到底能不能醒过来他也不好说。”陆遇风眸色暗沉,“是我连累了他……”
“不,是我…”叶邵哽咽道:“他是为了救我,才,才被撞的。”
“肇事者已经被抓住,不日将在法庭判刑,你无需自责,这辆车本来就是冲着他去的,是我的家事让他受到了牵连。”
“可……”叶邵红着眼,低啜着说不出话来。
陆遇风抿了抿嘴,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我知道这两年你为了躲着他,跑了很久,如今又不得不回来,虽然不知道你心里什么想法,但现在是你脱身的一个好机会。”
陆遇风的声音如沙砾般喑哑,随着微风不断传入叶邵的耳中。
“他也许永远不会醒来,那样就再不会有人一直缠着你了。”
“别说了!”叶邵气的眼睛猩红,“我怎么可能会走,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真的抛下贺归然,独自离去。
“于情于理,我都应该留在这。”叶邵收敛起刚才的情绪,冷声道:“我会一直照顾他的,直到他醒过来。”
陆遇风嘴角不可察觉的微微扬了一下,“你自己就在病床上,谈何照顾别人。”
“我……”叶邵被他噎了一下,立马反击,“我没事了,只是刚才情绪波动大了些。”
“我请了护工照顾,至于那些私密的事,就麻烦你了。”
“没问题!”
陆遇风垂了垂眼,瞧见呼吸罩里面容憔悴的贺归然,不禁心脏一纠。
日头高挂,陆遇风才走了。
叶邵坐在床上,紧紧地握着那只曾经包裹他无数次的手掌。
明明以前那么有力量,现在却没了半点动静。
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有千言万语的话都在腹中,却不知从何开口。
陆遇风走之前,医生告诉他,要多与病人交流,说不定会唤起他醒来的意识。
要说些什么呢……
叶邵在心中想了许久,才姗姗开口:“贺归然,我……我其实,没那么讨厌你。你都知道了,我怀表里写的什么,是,我对你却是是余情未了,但是,但是我现在可不一样了,别以为你天天呆在我身边,我就会原谅你…”
吸了吸鼻子,他继续说道:“你要赶紧醒过来,醒过来你再对我好点,我就原谅你之前把我当成替身的事。你要是醒不过来,我会恨你一辈子的!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所以,所以你要醒过来,好不好……”
叶邵越说鼻子越酸,说到最后又是流了好多的眼泪,他从来不觉得自己这么爱哭。
下午,护士来给他换药,说身体上的伤恢复的还算快,皮外伤在过一月就能恢复的差不多。
可是脑组织的损伤,却无药可医。
叶邵在贺归然的病房里住下了,一住就是一个月,有陆遇风续着医费房费和护工费,平时叶邵也并不需要花很多钱。
每天他都与贺归然说上很多话,可贺归然一句都没回应过他,甚至都未动一下。
叶邵嘴皮子都要磨破了,上面起了好几个小泡,有时候起了性子,他便要用力戳戳贺归然的手臂,在捏捏他的脸。然后再冲他说几句狠话,什么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走了,永远不回来,要不就是说些不原谅他,跟别人在一起。
可是贺归然依旧没有半点反应。
叶邵这些日子不知哭过多少次,如今他也已经学着乐观起来,大不了自己就在这里守着他一辈子。
“你还很年轻,愿意把自己的人生全部浪费在贺归然身上吗?”
贺家的长辈曾经来过几次,贺归然的父亲问他。
叶邵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回道:“我这辈子,怕是再也遇不到比贺归然对我还要好的人了,一辈子又何妨,我甘之若饴。”
转机自己动
时间流逝如白驹过隙,一去不返。
贺归然还是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叶邵也没了最初的那份急切,反倒是静下心了,每天悉心照料着他。
每隔三天,就给贺归然擦一遍身子。
打了热开水,把贺归然身上的衣服全都褪去,先是胳膊,再擦胸口,还有令人羡慕的六块腹肌。
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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