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当年,两个人都太过于心高气傲,谁都不可能听下去对方的话,所以走到那样的结局,是情理之中的必然。
太青涩的喜欢,总是伴随着冲动与不成熟,季时景不会把所有的责任归咎于宁挽霁,他承认,他的问题非常大,但是就算再重来一次,他依然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他不可能为了一段尚未确定和明晰的感情放弃去斯坦福读书的机会,更不可能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告知宁挽霁,她对自己同样很特别,而后等到他回国,两个人可以发展成其他的,他曾想过的关系。
宁挽霁不会同意,无论怎样说,在当时都不可能会有更好的结果。季时景顿了顿,接着道:“是我的问题,我要坦率地承认,我应该在第一时间确定我要出国留学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总想着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可我自己或许也不清楚,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
“我明白你的意思。”宁挽霁顿了顿,接着道:“当时的我也太过冲动,这不单单是你的问题。”
她不得不承认,季时景想的都是对的,他始终是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考虑问题,感情不是相互索取,而是相互尊重,在不恰当的时机萌发的种子,在当时,不可能落地生根,换做是她,也不可能会在那个时候,因为青春期的一段太过懵懂的感情而打乱自己原本的规划,况且季时景想的是对的,她的年纪,也确实不适合将感情二字言之过早。
他们两个人都是太过倔强,并且有着主见,不会被他人打乱计划的人,就算撞了南墙也会坚定不移的一条路走到黑,所以在当时,分开是必然。
现在想来的的确确是如此,感情二字对于她为时过早,可是在当时,在感性与理性之中,感性更占据了上风的地位、
“所以,你当初和我提出结婚,是不是只是因为爷爷的病?”
她这样问,季时景唇角微勾,接着用双手捧起面前小姑娘的脸颊道:“有一部分原因,但不全是这样,如果是这样,我大概会选择与程清嘉结婚,而不是你。闹闹,无论那一天,你在公司到底听到了什么,都记得一件事,我和程小姐没有任何关系,你才是我的妻子。”
那天后面的事情,宁挽霁多多少少知道一点,讲闲话的员工被罚了奖金,做了道歉信报告,起初她不明白是为什么,现在听到季时景这样讲,就算她脑子再不清醒,大概也明白了一些事。
或许是她知道她不开心,她的不高兴都写在脸上,而季时景从王书越那里了解到了她不开心,所以王书越特意去调查了原因,才有后面的事情发生,公司的员工不得妄议高层的私生活。
“季时景。”宁挽霁接着道:“所以你那天,不高兴,说不要婚戒了,是不是因为,你吃醋了?”
“是。”他难得的坦率的承认着自己所有令人厌恶的一面,接着开口道:“我承认,我不高兴,因为在其他人面前,我并不是你法定丈夫的身份,只能偷偷摸摸,像是在搞地下情。我不得不承认,我希望和你有光明正大的,可以公开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会选择在今天说这件事,是因为,你问我了,而我觉得,我们不应该一直再这样下去,我总想着,给你足够多的空间,等到你足够开窍为止,但是目前看来,我无法静观其变的等到那一天。”季时景语调平静,声音缓慢的接着道:“我不是圣人,我也曾想过维持原状好,还是挑破,直截了当的问明白你对我到底是年少时的悸动还是现在的确定,如果是后者,我恐怕也无法像我最初设想过的那样,毅然决然的退出。”
他似乎是想让她听清楚他的全部想法,他没有想过要她理解,但是,他还是想将他的感觉讲给她听:“因为你最初选择隐婚,并且我们之间有太多太多的彼此之间的小心思无法对对方言说,你的忽远忽近,也会让我害怕。我只能尽可能克制自己的想法,选择尊重你,假使你最后真的不选择我,我也不会过分难以放手,对于我而言,我需要保持足够的清醒,才能不至于让自己在这段同你一样患得患失的感情里迷失自我。”
“闹闹,正是因为我之后可以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最真实的想法,所以我明白,要给你足够多的空间,抱歉。”季时景为她将褶皱的裙摆整理好,又将散落在旁的诗集放好,接着道:“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不够坦诚,让你等待了这么久,也因为我一开始想要明白自己的心意,让我们直到现在才可以开诚布公的说些心里话。”
他是在同她道歉。
在宁挽霁的印象里,季时景甚少会因为什么事情同别人道歉过,记忆里唯一的道歉,只有这一次,可是这又不单单是他的问题,宁挽霁将整个人的身体扑进他的怀里,用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吻了吻他的下巴道:“为什么要道歉?如果有错,是我们两个人都有错才对。”
“是我在这段关系里太患得患失,总觉得你会不喜欢我,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地方?或许我除了过分出众一点的外表之外,其余的所有,在你身边的人里,都是最不起眼的那一个,可我还是喜欢你。就像你说的,我没办法违背自己的心意,但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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