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她说这句话宁挽霁心里也多少清楚是怎么回事。她不得不承认,苏妤在这件事情上,说得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
以他们两个人这样不太正经的夫妻关系来看,如果持续下去,想必季玄策和季如晦早晚也会知情,所以,那天她思来想去之下,才会和季时景说出那样的话。
“没有。”宁挽霁摇摇头,接着道:“学长今天晚上就搬回来住。”
她还是觉得老老实实和苏妤交代清楚比较好,因为算算时间,季时景约莫在黄昏的时候也会过来。
见她这样说,苏妤笑了笑,又接着道:“怎么?你这是想清楚了?不打算接着晒着他形婚了?打算给他一个正式名分了吗?”
哪来的正式名分不正式名分,两个人早就是合法夫妻,只是没有什么过分亲密的接触而已。被苏妤这么一说,宁挽霁难免有些脸红心热,她顿了顿,接着开口道:“妈,您别瞎说,我和学长——”
宁挽霁一着急,整个人就有点迷迷糊糊的,她也没意识到直接开口叫了季时景学长的这件事,小姑娘一头云里雾里的模样,很让人觉得有趣。
苏妤忍不住去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道:“怎么还下意识叫他学长?你应该叫他老公才对,他是你的老公。”
好像说的没什么问题。
他的的确确是她的老公,只是她一个人的老公。
*
季时景周末没有那么繁忙,周五和容琛在清吧小酌一杯后,他难得的喝得有些多,醒来的时候太阳穴还有轻微的疼痛,但这并不影响他处理接下来的工作。
身为公司董事高层,望景集团的核心,季时景很难得会让自己放松下去,他是一个集团的主心骨,总要支撑起这样或者那样的事。
他在办公室里还有一些堆积的没处理的报告,不算多,处理几个小时就可以完成,他从上午九点开始整理,直到中午十二点才结束。
算上时间,应当是吃午饭的时间,王书越把午饭送到季时景的办公室的空隙,他随意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有一大堆未读消息,都来自于同一个人,是宁挽霁。
季时景对于家里人做了什么通常都比较了解,之前苏妤有说过要去看宁挽霁,他简单和苏妤表示了自己的想法,希望对方不要给宁挽霁太多压力,在会面时,能够让她尽可能的轻松。
对季时景这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苏妤显然有些无语,甚至觉得他有点太向着妻子了,毕竟她也蛮喜欢宁挽霁,总不至于会做那种豪门的恶婆婆,但偏偏季时景全都想到了。
身为母亲,她也没什么其他的话好讲,只得吐槽回去道:“我说,你如果真的对闹闹有那种想法,就应该主动回去,你们两个人像现在这样到底算个什么事嘛?难道要一直这样下去?”
苏妤一向是个急性子,同样,她也清楚,季时景这样的性格,不逼一逼是不行的,他好像总是太过冷静,也太过理智,可是人一旦太过冷静和理智,也太过于想成全伴侣,就可能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发生。
季时景没有回答,只是说,他自己会有自己的想法和主见。
“你能有什么想法?”苏妤接着反驳道:“要我说,你喜欢就直说,干嘛弄得这么生分,夫妻之间没有什么是睡一次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睡两次。”
想到苏妤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季时景有些头疼,他只希望,对方没有把这样露骨的话传递给宁挽霁,不然,他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更好。
午餐放在桌面上,季时景微微垂眸,却并没急着动筷,他划开解锁键,又淡声道:“我妈回去了?”
“回去了,季总,刚刚离开,应该是和少夫人聊得不错,也并没有为难她。”
听到这里,季时景才稍稍放下心来。
他看了一眼未读消息,大概有十几条,零零碎碎的,都很可爱。
从文字里,大概能看出她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
第一条是问他有没有空吃饭。
而后断断续续又说是不小心,如果他真的没时间,就算了之类的话。
不知不觉的,季时景忽然有些想笑,唇角不自觉的微微勾起。
他的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句话上。
“如果你真的没有时间和我一起吃晚饭,就当我没说——反正我一个人又不是不能吃。”w
有些过分的可爱。
季时景眉眼微低,接着打出一行字回应她。
“谁说我没时间?”
可以
季时景回去的时候, 是四点多, 快五点多的模样,夏季天很长,也很燥热,北城地处北方, 所以空气中是难耐的燥热, 但是到了临近夜晚的时候,天气会变得稍微有些凉爽。
九月份暑气仍然让人烦躁, 宁挽霁忍受不了太燥热的天气,便把屋子里的冷风开得极大, 赤着脚坐在地毯上,拿着哈根达斯的桶装冰淇淋一勺一勺的吃, 顺便无聊的翻阅着之前买过的聂鲁达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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