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分寸的, 不像她,会直接往他身上扑, 强行想要去吻他。
季时景看起来很冷静,但这份冷静更让他显示出了比以往的不太正常, 因为他平素是不会用这种语气同她讲话的。
手机被重新放回了宁挽霁的手里,她抬起头, 看着面前清冷矜贵的那人有片刻的错愕, 伸手想要触碰他的脸,却停在半空戛然而止, 她下意识的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不对,却无法制止。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 手已经伸出来去了, 宁挽霁顿住,抿抿唇, 接着道:“学长今晚是怎么了?突然要加我的微信?”
她没问他为什么要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 她已经不再是中学时代的她自己,无法再一腔孤勇的去固执的在一条未知的道路上走到黑,去寻求一个未知的结果。
“没什么。”季时景侧靠在墙上,轻垂眼帘, 接着道:“我只是觉得, 我们结婚这么久了连对方微信都没有, 联络起来只能靠打电话,很不方便。”
夜色微凉,暧昧的气息荡然全无,宁挽霁似乎还能闻到面前人身上混合着白兰地香气的皂角味道,季时景好像总是这样,哪怕有一瞬的不得体,很快又能恢复回去,刚才就好像是两个人的错觉。
宁挽霁为了转移话题,又开口道:“学长怎么也出来了?”
面前的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平静地凝望着她的双眸,反问道:“那你呢?又是为什么会出来?”
“屋子里有些闷,就出来散散心。”宁挽霁抿抿唇,接着道:“我不该收你那么多东西的。”
她还是在把事情往两个人画的泾渭分明的方向引导,但季时景觉得没什么必要,他虽然平素不怎么喝酒,但一瓶白兰地,远远不到会让他喝醉的地步,所以问他喝醉与否,答案是肯定的,他并没有喝醉。
此时此刻的失态,只是因为借着酒劲,他让自己难得的放纵了那么一会儿,但很快的,做完了这件事情,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可是季时景仍然能够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淡然处之。
两个人之间又是长久的寂静无声。
季时景微微皱眉,接着开口道:“那些东西本来就该有你的,所以收着就好。”
他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显示来自王书越的电话,季时景说了声抱歉,起身离去,先处理一下公务。
*
夏夜安静,季家楼下的花园很大,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宁挽霁脚踩在鹅卵石铺成的路上,能隐隐约约嗅到百合花的香气,好像从认识以来,季时景一直都这么忙,中学的时候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她百无聊赖地躲在花丛里闻着百合花的香气,听到有清晰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宁挽霁下意识的抬起头,望见远处那人过分优越的身形。
清冷孤寂的月光打在季时景的身上,让他看起来本就过分淡漠的脸庞又多了一分锋利。
她顿了顿,开口道:“学长,你回来啦?”
说完这句话后,她不知道该继续往下说些什么,只能把话题往其他方面引导:“今晚月色真不错,所以顺便出来看看。你呢,你也是吗?”
季时景没拆穿她的话,微微抬头,而后颔首,顺着方才没说完的话,接着道:“卡的事情你不用担心,爷爷不缺钱,你拿着花他就高兴,还有车,你也应该换台新的,反正这也是你应得的。”
“哦。”宁挽霁顿了顿,又想说些什么,却塞回了肚子里,她想说这不是她应得的,别人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说好的各取所需,演变到了现在,让她看起来好像一个捞女。
不过她心里也明白,方才她收下卡的时候季玄策的确是开心的,不像作假。看起来,这张卡只能在她手里暂时保存着,反正这里面的钱她一分也不会动,等到合适的时机还给季玄策就可以。
至于那台车,她还是觉得太张扬了,像她这样的层次,的确开不起迈凯伦,但无奈定都定下来了,她只能到时候去看看什么价位的相对便宜,选择一辆。
“学长。”宁挽霁抬起头,勾了勾他的手指道:“你刚才,和他们谈什么了,怎么会突然喝多?”
季时景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斑驳的光影洒在他的身上,在月色下,过分清隽的男人十指交叠,显得更让人心动,他微皱眉头,接着道:“是有点烦心,不过不太要紧,你今晚吃的很少。”
他言简意赅的指了出来,宁挽霁愣了愣,又接着道:“吃不太下,今天胃有点疼。”
“胃疼?那你还喝了那么多白兰地?”季时景微微抬眸,幽深的眸子与她对视,在夜空下,宁挽霁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愈发的变大。
“……就是挺好喝的,也感觉不太上头,嗯——”她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显露出了几分醉意,方才宁挽霁还在问他是不是喝醉了,现在看来,喝醉的人应该是她才对。
这酒起初不会上头,但喝多了,酒意是要过一段时间才能显现出来,很明显,她现在已经有些酒劲上头,过一会儿只怕会更严重,道宁挽霁自己却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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