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咽,那个时候,季时景也是像现在这样,会什么都不问她,但她没有理由的扯住他手哭的那个雨夜,他会停下脚步,驻足回首,静静地陪伴她。
宁挽霁看他侧脸隽永,神情专注在开车,默了墨又道:“学长不用老是替我开脱,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听到那人声音很轻,带了一丝戏谑,开口道:“适应一下,夫人。”
季时景很少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上次的季太太就让她有些受宠若惊,这句夫人更是一点一点的在她心尖绽放出花来。
不知道的以为季时景在打趣她,但他神色却又极其自然。
“老公。”宁挽霁清了清嗓子,试着放平心态又叫了一遍。
说实话,这的的确确是有点太为难她了一点,她中学时代虽然对话剧表演非常感兴趣,也拿过一些和表演方面有关的奖,对待演夫妻情深的段子不应该这么生疏,但是很奇怪,一遇到季时景,就好像什么都演不下去了一样。
宁挽霁这回叫的没有方才那么生硬,她偷偷扫了一眼神情专注正在开车的季时景,看他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又开口试着来了一句:“老公?”
是比方才要亲昵得多的语气,这句话说完,宁挽霁轻声咳嗽了一下,听见季时景淡淡的嗯了一声,接着开口道:“还不错,等下就照着这个标准来。”
是很客观的评价,坦白来说,的确是比方才有进步,宁挽霁有点觉得自己进入成年人的社会就和年少时区别很大,如果是年少时,她也不会在面对季时景像现在这样拘谨,也或许是家庭背景的确存在偏差,导致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直白的黏着他,况且……
明白自己对他的心思和不明白是两种感觉,后者可以让她肆无忌惮的和他接触,而前者只会让她越来越束缚自己,从而变得畏首畏尾。
面对季时景时,她总是处于薛定谔的猫一样的两种较为极端的状态,在喝醉酒时她虽然不太能受自己控制,但却能够把自己内心最为真实的情绪表露出来,不喝醉的时候,又很明白自己和他之间的天堑,会有些拘束。
*
车开得平稳,一路上两个人也没有过多的话,季时景买衣物一般都会有特定的高端店,为他专门服务。
车子停稳之后,没过多久,就有导购从地下停车场走过来,把包装精美的盒子从副驾驶递过来。
季时景将两面车窗都摇了下来,声音淡淡道:“是拿的最新款材质舒适的鞋子吗?”
“没错,季总,刚才您在微信上选过了图片,这双鞋子这个季度设计师就设计了这一款,想必季太太也会喜欢。”
导购开口道:“您眼光不错,太太这个码也刚好合适。”
季时景轻抬眼皮,在账单上签了字,拿去刷他的黑卡,导购的速度很快,就拿了卡离开了地下停车场,宁挽霁刚好把盒子打开。
是一双黑色的小巧的羊皮小高跟,鞋跟不粗不细,羊皮质地较为柔软,用手摸都能摸得出这双皮鞋的做工非常好,应该是手工定制的鞋子,款式简洁而又大方,鞋头上有白色的一圈碎钻,在较暗的车内,一缕光线从窗外打进来,折射出过于漂亮的斑驳的光。
梦幻得过于不真实,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灰姑娘第一次看到水晶鞋时候的模样,看着鞋子,宁挽霁觉得应该又是一双很贵的鞋,她抿了抿唇,接着道:“学长……我,上次的粉钻已经过于贵重了,这次。”
上次的粉钻是王书越硬让她留下来的,夫妻之间收下对方馈赠的礼物本来是无伤大雅的事情,但问题是他们本来也不是真正的夫妻,虽然知道这些东西对于季时景而言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消费,但于她仍旧是天文数字。
她大学时候也有人追,不过宁挽霁没谈过恋爱,全都拒绝了,虽然如此,但印象里其他人谈恋爱基本都是要求等价交换,双方有来有往,但显然,她并不能够给季时景回馈什么有价值的礼物,所以,某种意义上她受之有愧。
上次粉钻的事情,她老早就想跟季时景当面说说,奈何一直忙于工作,到了现在才抽出时间,她不是会安心接受对方一大笔不属于自己的馈赠还能心安理得的人。
“我想了很久,其实我还是想跟你简单的说明。”宁挽霁开口道:“你送我的这些东西,比如那个粉钻,我真的受之有愧,以后,还是别送那么贵的东西了。”
“穿上看看。”
季时景没说什么,他从鞋盒里抽出了药膏还有云南白药的创可贴,把宁挽霁的脚放在手心里,接着低声道:“可能会有点疼,如果疼得厉害就告诉我,后座有为你挑过的衣服。”
他黑眸深邃,平静地凝望着她,接着道:“你作为季家的儿媳妇,穿得太寡淡了也不好。而且,这些只是我们合作期间,我应该尽到的职责与义务。”
季时景语气平淡,就像是在公事公办一样,他指腹的力度放得很轻,药膏揉搓上去的触觉冰凉,有轻微的刺痛感。
这管药膏和创可贴是季时景吩咐柜员替他买的,这种小事,也没什么不答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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