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三十年河东和三十年河西,人总是会随着风头转变方向,刚才一堆觉得戴微言之有理的现在又都过来羡慕宁挽霁了。
宁挽霁心里微微有些错愕,戴微的手指尖扣进了肉里,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都不是很好,再反观宁挽霁,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着实不太像是能演得出来的样子。
竭尽全力屏蔽掉周围人疑惑不解的目光,宁挽霁硬着头皮在确认送达那一栏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听到夏念汐在一旁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怪不得挽挽你说你不是季总的粉丝,原来你们两个人认识啊?”
“咳。”把单子递回给派送员的时候,主编刚好从门口进来。
主编名字叫薛怡可,年纪接近四十岁,是个实打实的职场女强人,《财经风云》隶属于国内最大的集团也就是望景集团控股,却连自家老板都采访不到的事让她最近几天很是头疼。
正好刚走进来就碰上这么一副热闹的场面,薛怡可沉下了脸道:“都在这给我围着干什么?活都干完了吗?全都在这给我摸鱼,当心社长扣你们工资。”
这句话一出来,周遭的人立刻做鸟兽状散开,比说什么都管用。
夏念汐皱了皱眉,用手肘轻轻戳了戳宁挽霁的胳膊接着道:“看吧,母老虎一来,大家基本上都被吓跑了,刚才还看热闹,现在也不看了。”
毕竟大部分人的工作都没做好,还被薛怡可给抓住上班时间摸鱼看热闹是要出大事的。
宁挽霁倒是不太怕薛怡可,反正她的份内工作该做的都做完了,但她仍然魂游天外,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见到她这样,夏念汐趁着薛怡可没朝着她们这边看的功夫,将吸管插好,把牛奶递给宁挽霁道:“你和季总,到底什么关系啊?他对你这么好,老实交代。”
这句话可以理解成很多种意思,只看到今天中午季时景给她送饭的同事们八成也和夏念汐一个想法,但宁挽霁还是决定老实交代。
她咬了一下吸管,喝了口牛奶,接着咬了一口刚烤好的黄油吐司道:“我们的关系就是,没什么关系。”
听到这话夏念汐显然有点失落,但她不信邪,接着道:“怎么可能?没有关系他还给你特意送吃的?你知道这账单得一万多,顶级的牛排还有蛋糕料理什么的。”
凭借敏锐的直觉,夏念汐觉得季时景肯定和宁挽霁有什么说不出的关系,但偏偏她面前的这位同事话风紧得很,想要从她口中撬出点什么都很难。
不过像季时景这种京圈太子爷,挥挥手就能在名流圈吸引一大堆名媛的人,着实不太可能和宁挽霁扯上关系,说没什么关系也没毛病,但是夏念汐还是在为什么没什么关系还能给宁挽霁叫了顶级料理的这个问题上面,翻来覆去的伤脑筋。
“哦。”宁挽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紧接着想了一会儿道:“可能是学长比较善良,也不缺钱,你不要多想。”
她是很认真的想了一会儿才做出的这个回答的,毕竟走的时候,她肚子饿得咕咕叫,临走时,季时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问她下午准备吃什么,她说准备用炸鸡填饱肚子,大概季时景觉得这很不健康。
上高中那会儿就是这样,有一次她在学校门口买炸鸡,偶遇执勤的季时景,他当时高三,已经获得了全奖保送斯坦福的机会,所以学生会会长他仍旧兼任。
学校午休时间是不准许带垃圾食物的,宁挽霁把炸鸡塞进校服里,以为这样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抓捕,却没想到季时景还是把她薅了出来。
站在北城中学的学校大门前,宁挽霁看着季时景发呆,少年身高腿长,穿着白衬衫,眉眼淡漠的望着她,开口道:“你衣服里揣了什么东西?”
士可杀,炸鸡不能丢,宁挽霁把书包挡在胸前,接着低声道:“报告学长,是暖宝宝。”
“……”
刚刚开学,九月份也用不上什么暖宝宝,季时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他轻抬眉眼,没再理会宁挽霁的小动作,接着道:“把东西要么在学校门口吃完再进去,要么就扔了,二选一。”
这话听起来怎么听怎么无情。
宁挽霁没管少年转身要去扣执勤分的动作,直接上前扯住了他的手道:“学长,这样吧,炸鸡分你一半,你让我偷偷带进去,别扣我执勤分,不然班主任会找我麻烦的。”
说着小姑娘把校服拉链里的炸鸡盒子拿了出来,隔了塑料袋,没有油渍会浸在校服上,但就为了吃个炸鸡这么拼命,季时景也不太能理解。
她声音听起来很可怜,离下午规定的到校时间显然只有几分钟,几分钟的时间不可能吃完炸鸡,宁挽霁思索了很久才痛下决心想着把炸鸡分给好看的学长,或许行贿就能解决问题。
但学长好像不太吃这一套。
可是买炸鸡的钱也是她好不容易才省出来的,扔了她也的确舍不得。
季时景微微垂眸,望见宁挽霁正仰头看着他,少女黑白分明的眼眸就那样认真的凝望着他,似乎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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