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连带着,对沈初茉救过贺献文的事都不在意起来。
他跟茉茉的初次相遇,哪里是这个贺献文能比的?
没错,江遇现在叫沈初茉“茉茉”。
虽然入了原身的身体,沈初茉就打算以何春花的身份过一辈子,但是在这个几世的恋人面前,她还是想做自己。
开席之后没多久,江遇就带着沈初茉早早地走了。
他现在看贺家不顺眼,不想在那个地方多待。以后贺家要想求他办事,他都要好好考虑考虑了。
两人回去之后,因为肚子饿又懒得弄太复杂,就随便煮了碗面吃了。
面是江遇煮的,他别的手艺不行,面还是煮得挺好。
沈初茉很给面子地吃光了,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
拄着手看着还在吃的江遇,弯眸笑道:“我们两个也真是,对着一桌子山珍海味一点胃口都没有,还饿着肚子跑回来煮面吃,真是自找苦吃。白随了那么多的礼金。”
江遇抬起眸看她一眼:“怕什么,我们结婚的时候,他们是要还的。”
沈初茉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来你早就算计好的呀?”
江遇伸过手抓着沈初茉慢慢养得细嫩了一点的手,认真地道:“我肯定给你一个比这个更盛大的婚礼。”
沈初茉不在乎婚礼盛不盛大,她只要对方是江遇就行。
不过她能理解江遇想要把最好的给她的心情,这种时候不能煞风景。于是她配合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就等着了。”
听到这话,江遇展露出了笑颜。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娶你为妻了。”
后来,江遇果然说到做到,在首都给了沈初茉一个盛大无比的婚礼。军队接亲,豪车成串,吸引了无数人驻足观看。
他终是风风光光的,迎娶了他心爱的姑娘。
◎咸鱼福宝的炮灰姐姐(十八)◎
高考是在何秋月与贺献文的婚礼之后。
两家人早就打定主意, 让他们以夫妻的身份一同上京求学。
何秋月与贺献文的成绩相差不多,经过同个老师辅导,他们都有望报考首都的大学。
贺家人和何家人都对他们信心十足, 完全没想过他们会考不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何秋月延续了她一贯的好运, 成功和贺献文考上了同一所大学。
虽然不是最顶级的学府, 但这个小地方的人只知道是首都的大学, 在他们看来只要是首都的大学就很了不起!
贺家人和何家人都高兴疯了, 纷纷为他们骄傲不已。两人刚成完亲不久, 又为了考上大学这事而摆酒。
不过这次,江遇没有再带沈初茉来了。
事实上,他也在准备为沈初茉考上最高学府的事大肆庆祝!
沈初茉太争气了, 不但考上了大学,而且还是她们省的省状元。
省里、县里、镇里、村里那些领导们听说后,都激动疯了。尤其是在知道沈初茉与江遇的关系后, 有心想献殷勤的人, 顺势就活络开了。
那几天, 沈初茉根本就不敢出门。
贡平到处都张贴着恭贺她考上大学的横幅,还有小报想对她进行采访。短短几天, 她“何春花”的大名可能在当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沈初茉很是羞恼, 这阵仗闹得太大了一点,她都不好意思了。
然而唯一可以指望的江遇, 却根本不顶事。他完全沉浸在高兴之中, 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未婚妻高考中了状元, 县领导们那些做法, 正中他的下怀。
他一点都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羞耻的, 索性就让那些横幅大大方方一直挂着。
本来考上大学很是风光了一把的贺献文、何秋月夫妇, 还没来得及多享受他人的艳羡,就被沈初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抢走了风头。
有沈初茉这样的珠玉在前,谁还有空关注他们俩啊?
何秋月看着满大街红色绸布上印着的那个名字,心情无比的复杂。
她的人生从出生起就顺风顺水,直到嫁人都很完美。但是却好像逃不脱“何春花”这个名字,仿佛诅咒一般缠绕着她的命运。
如果让沈初茉知道她的心声,大概会感慨,原来的何春花又何尝不是这样认为呢?
“凤霞啊,你家春花可真是出息了,连县领导都亲自登门给她颁发奖金哩,你知道奖金有多少么?”
“凤霞啊,你家春花考上大学,你给她摆酒不?啊,她还没回家呀?你也是,好好劝劝她,亲母女哪有过不去的坎。”
“凤霞啊,我听说你之前还不让你家大姐读书?现在你看看,人家考中了状元!你脸疼不?”
她脸疼不?她脸快疼死了!
别人阴阳怪气的嘲讽是巴掌,那满目鲜红的横幅是巴掌,德昌公馆大肆庆祝的酒席也是巴掌。
桩桩件件都是在告诉她——你这女人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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