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许许多多“垂帘听政”的太后一样,她找了个傀儡。
这倒也是不令人意外的操作,比她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帝的阻力小。
戎国换了新皇之后,画风就变了许多,改休养生息、与人为善了。
不管他们是真心爱好和平还是在麻痹周国,周国的态度还是和原来一样——静观其变。
这次就是知道戎国来使,所以才把接风洗尘的宫宴推迟了几天,和迎接使臣的宴会一起办。
不得不说,轩辕清还挺会精打打算的。
不过沈初茉知道他是厌恶宫宴,每次都要见到许许多多的人,被那些各怀鬼胎的心声搅得不得安宁。
沈初茉并没有如同僚所担心的那样失态,相反她还挺淡定的,仿佛从来不曾与戎国刀剑相向。
“戎国”这两个字,现在只会在她心里撞击出一点涟漪,让她回忆起一些往事和人。
除此之外,再无其它了。
宫宴上,轩辕清说了一番场面话,表扬了为国效力的那些将士一番,又热情地欢迎了戎国的来使。就……挺有后世领导讲话那味儿的。
沈初茉安静地坐在座位上,默默饮着酒。
她这些年喝酒喝得比较多,不过她懂得把控,轻易不会喝得酩酊大醉,这样虽不能解忧,酒量却给她练上去了不少。
酒意正酣,戎国的使臣趁着气氛不错,趁机提出了想与周国结秦晋之好的提议。
沈初茉一口酒还含在嘴里,脑子里已经开始在琢磨和亲的人选了。
无他,她们周国英明神武的陛下,膝下尚无一儿半女,皇室也没有待嫁的公主。
她实在想不到,周国能派哪位贵女承接这份艰巨的任务?
“多隆以为,贵国的沈十七元帅很是合适!”
“噗!”沈初茉嘴里的一口酒,终究还是没能咽下去。
万万没想到,小丑竟然是她自己。
别说她,席上丁零当啷一阵手忙脚乱,被震撼得失态的官员不止两三个。
众臣诧异地瞪圆了眼睛,这戎国的黄毛鬼可真敢说!
连他们周国的元帅都敢娶!
怎么,是觊觎沈元帅的才华,想娶回去好壮大戎国的兵力,以后反咬周国吗?
他们不动声色地看向座上那人,轩辕清脸色阴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使臣说笑了,沈将军是我们周国的肱股之臣,岂能和亲?”
使臣大手一挥,豪爽道:“没事,我们戎国不在乎!”
沈初茉:“……”
群臣:“……”
嘶……戎国这位新使臣是不是憨啊?问他们嫌没嫌弃了吗,回答得这么爽快!
轮得到他们嫌弃?
使臣反应了一下,似是觉得刚刚那话说得不好,又找补道:“我们戎国的陛下就看中了沈元帅的才貌,特意献上丰厚的聘礼诚心诚意地求娶。希望陛下能够成全,与戎国重修旧好。”
说着,他呈上了一张礼单。
崇得礼看了轩辕清一眼,上前接过礼单,打开后一字一句地唱喏着。
长长的羊皮卷拖到了地上,沈初茉听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被使臣那“才貌”两字给臊到了,还没缓过劲来,天下谁人不知她破了相,面有刀疤难看无比。
使臣这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故意讽刺。
可是戎国那份长长的聘礼单,却又显出了十足的诚意。看样子,为了求娶沈初茉,他们是费了一番心血的。
沈初茉蹙着眉,不知道戎国到底意欲何为。
使臣骄傲地立在庭上,等崇得礼念完才道:“陛下,沈元帅,如何?我国的这番诚意,可还足够?”
轩辕清的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戎国这般势在必得要求娶的,可是他的心爱之人。
这叫他如何能忍?
“怕是要辜负戎国陛下的一番美意了,”轩辕清森冷地道,“只是沈元帅乃我国国之重器,不是区区一些财物就可以替换的。”
使臣一点不急,竟还伸出一只手,阻止轩辕清继续说下去:“陛下说了这么多,可多隆还没有听沈元帅发话。陛下,这嫁娶之事乃你情我愿。沈元帅为周国戎马半生,到了而立之年还没有解决婚姻大事,陛下难道就不愧疚吗?如今我戎国愿意以皇后之礼相迎,这对沈元帅来说,难道不是美事一件?陛下没有问过沈元帅,怎知她不愿?”
轩辕清气了个倒仰!
沈初茉默默在心里为这名使臣鼓掌,这张嘴是真会说啊。
他在戎国也是这样气人于无形,所以才会被戎帝派出来出使周国吗?
轩辕清冷笑一声,“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就问问沈元帅的意思。”
沈初茉捏着酒杯饶有兴致地道:“多隆使臣为何一副笃定本帅会答应的架势?难道就因为戎国的皇后之位吗?”
多隆微微一笑,毫不客气地吹嘘道:“当然是因为我国陛下生得貌比潘安、玉树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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