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衍笑:“现在受宠若惊太早了,惊喜还在后面。”
接下来基本都是按照流程走,点蜡烛吹蜡烛切蛋糕吃蛋糕往脸上抹蛋糕。
宁堔看着样脸上糊满奶油的宋羽扬他们,转头对沈默说:“蛋糕好像真买小了,这才过去半个钟不到,都快被他们砸见底了。”
沈默端着蛋糕往宁堔白净的脸上涂了层奶油,然后靠在餐厅椅子上笑:“你才发现,我早说过的。”
宁堔皱起眉,抓起桌上那块他没动的蛋糕,捏着沈默下巴毫不犹豫上手抹,动作利落导致沈默完全没法躲,只能边笑边坐那仍由宁堔糊墙似的乱抹乱蹭,还差点直接摔地上。
宋羽扬见了吼道:“卧槽,家暴现场啊!”
“沈默这是完全被宁堔制裁了。”顶着一脸的蛋糕奶油,邢舟跟着笑起来,还不忘躲开突然朝他们攻击的陆之衍。
宋羽扬边躲边指着陆之衍:“过分了啊!你怎么不去砸沈默宁堔啊,光砸我们。”
脸上几乎没沾什么蛋糕的陆之衍毫不掩饰内心的想法:“我喜欢欺负弱小,比较有成就感。”
“太操了,邢舟我们一起上,弄死姓陆的!”宋羽扬再次扯开嗓门吼。
“算了,姓陆的太强,我没力气再战,你加油。”邢舟吐掉不小心进嘴里的蛋糕屑,趴在餐桌上摆摆手。
结果是光砸蛋糕就玩了快一个小时,等终于结束,几个人已经累得不行。
面对满餐厅狼藉,宁堔叹了口气:“看来明天有的收拾了。”
宋羽扬:“这你就甭操心,到时候叫个家政来分分钟搞定。”
沈默拍拍宁堔的肩,冲另外几个人说:“都去洗洗,等会还要继续。”
一直到凌晨三四点,邢舟这个生日才算圆满划上句号。五个人因为喝了不少酒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祝酒词,倒头睡在了别墅客厅的沙发和地毯上,到第二天下午才醒。
宁堔是被茶几上的手机铃声给震醒的,带着没完全醒酒的模糊意识,先是眯眼看了看时间,转眼已经下午三点半。
“喂,你好。”宁堔感觉自己还是一身酒味,扯着衣服领子低头边闻边接起电话。
而落在嘴边的笑没坚持一分钟,宁堔听懂电话里的内容后,表情瞬间往下一沉:“好的,我现马上过去。”
上楼洗漱到穿好衣服,刚走下楼梯,宁堔发现沈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正站在餐厅倒水喝。
沈默余光瞟过去,端着玻璃杯脸上隐约还有没睡好的疲态,问宁堔:“怎么了,你现在要出门?”
“刚才医院打来电话,”宁顿了顿,尽力保持着镇定,“说叶阿姨情况突然不是很稳定,正在手术室抢救,可能有什么万一需要家属签字,我得过去看看。”
沈默捏着水杯的手微微一松,险些砸在地上,好半天才消化了宁堔话里的意思,然后说:“你等等,我换件衣服陪你去。”
沈默换好衣服,其他三个人也醒了,听说医院传来的这一噩耗,马上提出要跟着一起。
陆之衍揉了揉宿醉过后有些发涨的额头:“可能有什么地方我们也能帮上忙,顺路打个车的事,不麻烦的。”
宋羽扬和邢舟跟着一顿附和。
沈默看着没说话的宁堔,点点头:“也行。”
等他们赶到医院,才发现手术室门口空荡荡半个人影也没有,叶成这个亲哥哥关键时候竟然不在,难怪医院催命似的打了好几个电话到宁堔手机上。
手术的时间并不长,宁堔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不到两个小时,就有医生一脑门汗地走出来,匆匆交代了抢救的结果:“基本已经稳定下来,暂无生命危险。”
叶秋梦戴着呼吸机全身插满各类仪器输液管,从普通病房再次转入icu重症监护室做重点观察,宁堔被阻隔在了病房之外。医生嘱咐暂时不让任何家属探望,要探病也得等三天后视情况再定。
不知是等待过程中情绪太紧绷,还是通宵熬夜喝酒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的缘故。这一会,宁堔才感觉胃里不太舒服,口腔也隐隐发苦,于是和沈默说了声就朝洗手间去了,准备漱个口让这股难受劲儿缓一缓。
“帮忙把宋羽扬和邢舟叫醒,让他们别睡了,等会我们先回去。”沈默对始终跟在他们身后没怎么吭声的陆之衍说。
陆之衍如同才回过神,目光带笑:“行,我去叫他们。”
穿过医院急救部大厅,与先前面对沈默时的温和神情截然相反,陆之衍收起表情,没有丝毫笑容在脸上。
陆之衍天生比常人更为薄削的嘴唇,配合单眼皮看人时自带几分凌冽气场,瞳孔如同聚不起焦般,以一种散漫无趣的视线寻找目标。
邢舟和宋羽扬因为前一晚生日会闹到凌晨,没怎么睡踏实,陪着宁堔在手术室门口等了一个钟。到后面实在扛不住困意,双双瘫在医院供家属休息的长椅上,仰着脑袋姿势别扭地睡着了。
陆之衍面不改色垂眼审视面前这俩人,过了一会,微抿的嘴角终于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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