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更是气的牙痒痒,抱着自己儿子痛哭流涕:
“儿啊——
呜呜呜……
是阿母牵累你了。
阿母没本事管住你阿父,让他弄回来这么多狐媚子祸害咱们石府。
都是阿母心太软,留下这么多的把柄,叫云氏母女得了便宜。
经过这么一闹,阿母和容儿算是毁了,往后再给不了你多少助益,你这日子可怎么过呀~呜呜……”
石仲愈没想到阿母和妹妹这么顾及自己,阿父终究不是他一个人的阿父,但阿母永远都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妹妹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兄长。
她们都是为了自己才做出那些害人的事情。
错的不是她们,是那些想着攀附太傅府的贱人。
石仲愈抱着柳氏,轻拍着她的背宽慰:
“孩儿不怪阿母,阿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阿母!”
他身上的衣料传来热意,他知道那是阿母的眼泪,于是坚强的挺直了背脊想要给阿母足够的安全感。
他知道只有自己变的足够强大,才可以保护阿母,保护妹妹。
石仲愈空前未有的渴望自己能够变的和石太傅一样强大……
事情落幕,柳氏除了丢去管家大权外依旧好好地住在院儿里。
石太傅下了令,府中以后不准再提此事。
到底是一家之主,大家纵使不服气也只能憋着。
消息传到云氏那里,气的她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在还有石宝怡安慰,云氏心里才总算是好受一点儿。
石太傅虽然烦躁,但是也顾及石宝怡这个高嫁的女儿,柳氏和云氏算是彻底的撕破了脸皮。
只是多年夫妻,他也知晓柳氏可能会对云氏动手,叫人收拾了东西,把云氏送到了庄子上养着,还特意安排了自己的人看护。
三月之期
云氏知道了自己复宠无望,只能依靠着石太傅现如今仅存的一点愧疚和情义要了些贴补。
石太傅一一应下,大方的给了。
石宝怡知道小娘也算是得了善果,未有怨言。
她心里清楚,只要自己在候府立稳脚跟,阿父便不会亏待她的小娘。
君青晚在福州蜗居了好些时日,眼见着君鸿季已经开始思索着要把自己安置在什么地方。
福州城内虽好,但是集合了后照、大启以及其他势力还有他们自己的人马。
君鸿季总是不放心君青晚一直住在这里。
思索再三,还是决定把君青晚送到最先收复回来的定城。
那个地方易守难攻,又都是君鸿季自己的人马聚集的地方。
君鸿季拿定了主意便把平摊在桌案上的地图给收了起来。
君青晚坐在他左手边的桌案上不动声色的眨眼睛。
马上就要被阿兄藏到其它地方了呢……
不开心。
君鸿季敲定了所有的事宜,确保君青晚过去之后也能和现在一样顺心。
可一想到两个人马上就快分开了,心里还是觉得空落落的。
他手里提着笔,公文上的字忽然就变的陌生起来。
最终还是不由自主的把目光转移到了左手边那抹娇俏的人儿身上。
一袭浅色衣裳气质绝然!发带在如墨般倾泻而下的青丝间微微飘动,唇若点樱,肤白胜雪,眼波流转间便是天上绝色,与身后精美的屏风融为一体,像极了画中跃出的仙子,灵动的勾住他的心魂。
晚晚一个人孤零零的被送往定城,她会不会不开心呀?
万一她不同意的话怎么办?
万一自己好久都不能见到晚晚怎么办?
……
君鸿季内心浮现出许多不够成熟的荒诞想法,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
他的晚晚一定要待在安全的地方。
像军营那种艰苦的地方一点儿也不适合晚晚!
还有,他最讨厌那些人直勾勾盯着他家晚晚的样子。
“阿兄明日便叫池跃给晚晚收拾东西,先搬到定城去一段时间。
待阿兄收拾完左焕成就来接晚晚好不好?”
用的是疑问句,语气还那么不容置疑,虽然一如既往的温柔……
真腹黑!
君青晚苦着一张小脸,抗拒的不行。
但是她也清楚,要是自己坚持要和阿兄一起,那依照他对自己的关怀,肯定会给自己弄来最好的东西,不会让自己吃苦。
可是这样一来,就平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定城才是最好的去处。
“那阿兄计划需要多久才能取胜呢?
事先可是要讲清楚的,毕竟晚晚现在也老大不小的了。
要是太久的话晚晚可是会生气的。”
她今年都已经二八年华了,旁的女君到了她这个年岁即使是没有成婚也都已经把亲事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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