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变成了全世界最卑微的公主,一朵被踩入烂泥里的花。
现在还要义正言辞的告诫她,她配不上他。
全天下的话都被她们说了,世界上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
“本公主的东西向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本还打算刺激刺激她的几人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君青晚拍了拍衣裙,在池跃的搀扶下站起了身。
幽幽的看向迟如君,眸色深沉,一字一顿道:
“安候不仅是本公主的阿兄,更是本公主未来的夫君。
本公主自小便由帝后二人抚养长大,从不需要遵守什么规矩。
因为本公主说的就是规矩。
姑娘觉得本公主如今落魄了,便想来抢一抢这正妻的位子,争一争这个夫君,那就要看看姑娘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命了。
或者说,安候有没有享受齐人之福的命。”
言罢,她看迟如君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一个死人。
完全不顾及皇后的颜面,转身就走。
池跃满脸心疼,紧跟其后。
他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宫人们都不敢拦。
再加上皇后也没开口,君青晚走的可谓顺利。
迟如君像是被人从头浇了盆冰水,寒毛倒竖!
今日原该是她给君青晚一个下马威的。
可是,事情为什么没有向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呢?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镇国大将军尚在人世
皇后看着君青晚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花容失色的迟如君。
“本宫乏了!
如君就先回府吧。”
有些事情不是她该管的,她也不想多管。
迟如君一听皇后这么说,顿时无措的起身,眼里雾蒙蒙一片。
将哭未哭的柔弱姿态,最是招男人喜欢的。
不过……
皇后是女子。
出身武将世家,最见不得的就是女子如此作派。
“妾身恭送皇后娘娘!”
接收到嬷嬷严厉的目光,迟如君被迫咬牙行礼。
君青晚脚步匆匆的出宫,骄阳下翩然若仙!
胡灿自商可明处出来,一抬头便瞧见了。
他想,这般天仙一般的女子当是要配他的。
无论是在大启还是在后照,每一位帝王都赞赏于他。
他提出的政策也都一一得到了同僚们的夸赞。
百姓们敬爱他,仰赖他。
在这个世上,君王这个词汇对百姓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唯有他是他们之间的桥梁。
君王之下,他才是世人仰望的神明。
有资格站在他身边的,必须是这世界上最美的姑娘!
比如——青晚公主。
安侯府。
君鸿季满脑子都是朝堂之上左都御史笑嘻嘻的嘴脸。
“安候初来我后照之时也就十一岁的年纪,现已到了成婚的年纪。
世家子弟的府上早已是妻妾成群,偏安候清高。
硬是做了这许多年的代发和尚啊哈哈哈……”
“安候这行径啊,在我后照,叫做惧内。嘿嘿嘿~
丢人呐!
天盛皇帝要是还在世,不知道会不会被自己的宝贝儿子气死啊?”
“陛下陛下,安候如此的“出淤泥而不染”怕不是有什么隐疾吧?
哈哈哈……
要不……咱找个医官来给安候瞧瞧?”
……
朝堂之上满是嘲弄和鄙夷。
在那群刽子手的天地,他成了人人可欺的丧家之犬。
他的骄傲和尊严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们踩在脚下。
一天,两天,一个月,一年……
无数个日日夜夜,他有多想逃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多想手刃了这些个披着人皮的恶鬼。
可是以他的实力……
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主子,属下已经查到了。
后照皇帝此次送来的两位女子,一位是沿海长州富商之女郝仁贞。
通过选秀入宫,还在学习宫中礼仪。
另一位是自请入府的迟太师之女迟如君。
根据兄弟们查到的消息,她应是在去年的上元节灯会上见过主子。
主子若是想要图谋大业,必定需要离开平城。
迟如君虽是太师的庶女但颇受迟太师宠爱,若是能够得到迟太师的助力,主子……”
君五说话的语气甚至有些迫切。
君鸿季这些年聚集起来的兵马大都留在天盛境内,在这平城难免束手束脚。
可迟太师是后照重臣,手里握着四十万兵权。
迟家与朝中好几个世家大族都有联系,盘根错节,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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