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德恍然大悟,手指捏的咯吱响。
转头,又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芳娘的肚子。
“哼!
她们母女二人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可二公主既然嫁进了我秦府,出嫁从夫,那还不是任由本公子拿捏的份。
你肚子里可是我们秦府的长子,好好养着,说不定就是未来的嫡子呢。”
二公主的婚事急急定在了三月之后。
虽说他们二人的事情在平城早已经是人尽皆知,并不光彩。
但二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商可明的骨血,大家也不敢多加议论,该到的一个不少。
秦府也算是热闹了一回!
君青晚同君鸿季到时,远远的就见秦良德一身大红喜服站在门口迎接进府的客人。
分席闹剧
君鸿季率先下了马车,轻松把君青晚抱了下来。
少女的天青色衣裳配上腰间的玉石腰带清雅脱俗,肌肤赛雪,发如泼墨,一双凤眸微动,便是勾魂摄魄的美!
偏偏是将她护在怀里的少年,不似她娇媚,却是有一股子清冷矜贵之气。
气场不显凌厉,但绝不容忽视。
前往秦府赴宴的人都知晓其不过就是个亡国太子,于后照虽落了个安候的名头,可到底未有什么实权。
怎奈何这安候不见落魄之态,好似失去太子称号于他而言并无甚影响。
两人一到,便又瞬间吸引了在场之人的目光。
有鄙夷,有轻视,有漠视……
其中最为显眼的当属惠妃身边的几位女官了。
那眼珠子定在他们兄妹二人身上就没移开过。
君青晚纵使是隔着些许距离都感受到了她们眼底的不怀好意。
看样子,惠妃和秦府的人是把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都说是爱子需深,教子需严。
这秦府倒是刚好相反,惠妃娘娘虽然被禁足宫中,但是她手底下的这些个女官也都不是好招架的。
看样子,今日这喜宴于我兄妹二人来讲倒是成了一场鸿门宴了。”
君青晚握住他的手,凑近他耳边小声嘟哝。
君鸿季投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一旁的池跃也开口宽慰:
“公主莫要忧心,惠妃娘娘身边的女官万不能当面予您难堪,左右也就是嗦摆一下宴席之上的那些个蠢笨贵女而已。
今日,您与侯爷同桌,侯爷自然有办法护着您的。”
君青晚听他这么奉承,不自觉扯出一抹笑意。
池跃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就你油嘴滑舌的会说话。”
说话间,君青晚也更随着君鸿季的步伐到了秦府大门口。
跟在他身后见礼。
待一走近,秦良德那张笑的牵强的脸就显得尤为刺目。
就连君青晚见了,都觉得面部发疼,酸的不行。
君鸿季很是有礼的同秦府掌权人秦光安寒暄,君青晚就趁机同池跃对视一眼。
秦府大公子看起来对婚事不大满意。
这正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秦光安对着君鸿季笑脸相迎,但又亲自对着本就站在门口的几位女官挤眼睛,示意她们带君鸿季兄妹二人入席。
君青晚看着他们之间的小动作,心下防备。
宫中女官向来只有位份达到妃位及以上的宫妃才有资格驱使。
如今这阵仗……
惠妃娘娘是同秦光安这位好兄长通过气儿了。
不过她既然下定决心要做个祸国殃民的女子,又怎么会临阵脱逃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且看着这些个女官能在秦府的婚宴上折腾些什么。
两人随女官来至席上,却被分成了两处桌案。
君青晚有些懵,下意识望向那给她领路的女官。
女官对上她,不卑不亢。
“公主您同安候虽说在天盛时为兄妹,可毕竟在后照之内,您已被陛下封为公主。
您二位……
照理来说早已经没了那昔日的兄妹之名。
况且,按照我后照的规矩,这喜宴之上虽是家人同席,可您二位皆是到了适婚的年纪。
分席而坐,也是为了避嫌。”
她说着这话,倒是颇有些宫里头女官的架子。
可这平城之内,谁人不知君青晚和君鸿季素来是坐在一处的。
往日里也无人说过他们的不是。
今日被她当众说出,倒显得他们拎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知礼义廉耻似的。
“若是在下没记错的话这位女官应当是惠妃娘娘身边的吧。
难怪本侯爷刚带着晚晚到达秦府,这位女官便带着你的一众姊妹等在那里。
原来是想找我二人的麻烦。”
君鸿季表情严肃,看着那女官的目光也不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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