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国磊转头看她,寒暄。
“原来是青晚公主啊,公主的事情臣也知道一些。
侯爷还是赶紧先带着公主回府,好好将养吧啊。”
栾国磊长的高大魁梧,浓眉大眼,虽说已经是不惑之年,但是声如洪钟,使人有亲切之感。
君鸿季对他拱手。
“多谢国公提醒,本侯爷这就带公主回府。”
君青晚也跟着行礼,随后眉头紧皱,看着他欲言又止。
脚步微顿,又好像是犹豫着下定了什么决心。
“国公,方才宴席之上有宫人打翻了饭食。
不过本公主觉着,令千金的衣裙不算脏。”
君青晚说完,不安的拉着君鸿季离开。
徒留下栾国磊呆若木鸡的立在原地。
公主和他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宫人打翻东西本不是什么大事,哪里轮得到公主亲自来与他说。
依照公主的意思,东西洒在了自家宝贝女儿身上?
衣服不脏?
特娘的,这不明摆着是宴席上有人“唱大戏”么?
还想铺好了路算计自己的宝贝女儿。
青晚公主和安候在后照也是寄人篱下,许多事情都是得过且过。
公主出言提醒,恐怕也是因为他方才多嘴的缘故。
风吹过,冻的他一个激灵。
慌不迭招来自己的仆从。
“你速速去将大小姐给本国公叫过来,就说本国公有急事找她,叫她片刻不得耽误。”
随即又指了指另一个仆从。
“你去把今日宴席之上的事情以及所有人的动向都给本国公爷查清楚了。
千万小心,莫叫人揪到错处,明白没有?”
两个家仆见他动了真格,哪里还敢懈怠,匆匆拜别,各自行事。
府上的人都知道国公爷最疼的就是这个大小姐,如今竟然有人把阴谋诡计使到大小姐头上,触了他的逆鳞,不是自找死路是什么?
栾国磊见他们走后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平日里是爱装糊涂,对什么事情都是大大咧咧。
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为官之道。
既然现在有人想动栾家,那他就势必要他们好好看看谁才是这戏里的角儿!
怎么会
栾丽如走出殿门不久,就被家里的下人急匆匆叫去。
栾国磊在朝多年,再加上祖辈们的经营,宫里还是有些能用之人的。
很快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对于一个百般疼爱自己女儿的父亲来说光光是这些个蛛丝马迹也足够气的他暴跳如雷。
“这个贱人不过入宫当了几年宠妃就敢算计国公府的嫡女。
妄想拉整个国公府下水。”
“父亲,您一定要为女儿出气啊!
他们如此作为,不是想要逼死女儿么?”
栾丽如哭喊着,半点没有要饶人的意思。
另一边。
商惠娇闷闷不乐的带着宫人们出了宴席,刚好遇见秦府大公子秦良德的小厮。
说是他家公子有事儿找她。
商惠娇也没多想,毕竟她这个表哥虽然混账了一些,可是没什么脑子。
正好她在方才的宴席上出了丑,可以利用一下这个傻子给长公主一点教训。
另一头,秦良德也得了惠妃的安排,喜滋滋的溜了出来朝着一处偏僻的宫殿走去。
齐国公家的嫡女栾丽如虽然被养的泼辣了些,可胜在家世好啊!
况且人长的也确实水灵。
他是惦记着君青晚那个人间尤物,可因为上次的事情,他们秦府也没捞着什么好处,他还被爹训斥了一顿。
待会儿全宴席的达官贵族都看见他和栾丽如成了好事,他就不相信齐国公不把闺女嫁给他。
到时候他养在外头的几位便可以抬回府上。
想想醉春楼莺歌娇媚的嗓子、倚楼阁里身材火辣的那对姐妹花,还有他私宅里养的芳娘。
等栾丽如进府的时候就该生了。
刘大夫可是说了,芳娘肚子里的可是个男胎。
秦良德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响,春风得意的进了殿门。
还刻意走到殿内袅袅燃烧的香炉边多吸了几口,这种助兴之物就应该多闻一闻,好叫栾小姐留个深刻的印象……
商惠娇带着人到了秦良德所在的殿门口,便吩咐宫人们守住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去。
不多时,帝后宴请宾客的大殿外头就出现了一只七彩尾羽的怪鸟,鸣叫声清脆悦耳,颇有几分凤凰模样。
栾国磊眼珠子一转,快速拉过女儿低语几句。
直接站在殿门口对着她破口大骂。
“为父平日里是怎么教导你的?
你怎么能在众人面前去叱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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