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是在生这个气?”
“不是吗?”宁喻压下上半身凑近,一手撑着下巴,近距离看他,“不然你说是什么?”
宁喻的声线自带一种倦懒,如一股轻风拂向脸颊,轻的毫无重量,又能无情地给你留下一阵心痒难耐的躁动感。
“你惹了我,不仅毫无愧疚,还给自己惹出这么大的麻烦。”占行之声音冷沉,明显压着火气,“宁喻,你倒是挺能耐的。”
“……”
宁喻瞅着他那阴沉的脸色和咬牙切齿,总算听懂他话里的意思了。
“这次只是意外,我又不想这样。”
占行之面无表情。
“成,都是我的错。”宁喻掂了掂手里的包子,“包子还要吃吗?”
占行之不理她,刚要撇开脸,一只修长细指捏住他的下巴,强行把他的脸掰过来。
紧接着,嘴巴被捏开,他的嘴就被一个热乎的包子塞得满当。
宁喻嘴角勾着胜利者得意的笑:“吃了我的包子,我就当做你原谅我了。”
占行之拍掉她的手,力道不小,宁喻小臂立刻见红。
宁喻扫了一眼发红的手臂,不以为意地耸耸肩。
还真不好哄。
占行之抬手把那碗热乎的瘦肉粥端出来???,朝她方向推了推:“想吃吗?”
宁喻嗯了一声:“你喂我吃?”
“你喂我吃。”
???
宁喻哼笑:“占行之,我现在是病人!”
“我照顾了你一晚上。”
“……”
“不是想要我的原谅?”占行之抬眼,冷酷无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喂我吃,我就原谅你。”
“…………”
宁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保持微笑,不让怒火把自己变成丑子。
“好,”宁喻抿唇,皮笑肉不笑,“我喂。”
说完端起那碗粥,一勺勺地亲自喂到他嘴里。
——
虽然占行之没说什么,但托那碗粥的福,宁喻感觉占行之已经消气了。
因为不管是给他打电话还是发微信,他都回复,就是继承他一贯寡言的作风。
每次微信回复的都是单字音。
宁喻在医院住了两天院,就出院复工了。
拍摄如常进行。
宁喻每次收工早的话,都会去约占行之,两人一起吃饭。
宁喻拿到今天的剧本才知道,等下跟石越有一场吻戏。
今天去片场时,难得看到石越一脸惊恐的模样。
宁喻懒懒地睨他:“一个吻戏而已,至于吗?”
石越环顾四周,紧张兮兮的,突然问:“占……你弟今天过来探班吗?”
“没有,他要上课。”
石越这才松了一口气。
宁喻眯起眼上下打量他:“你好像……挺怕占行之的?”
石越下意识点头,反应过来又摇头:“不是,就是觉得,我要是当着他的面,啃你嘴巴,他会不会杀了我?”
“……”
宁喻还以为石越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真的去跟导演沟通借位!
并且他以自己对角色的理解,跟导演全方位地解读一遍,导演听了觉得他说得没错。
“你说得没错,毕竟他们当时还在读书,相比接吻,亲脸还是更能体现学生时期恋爱的纯真美好。”
“决定了,把亲吻改成亲脸!”
石越:“……”
哦,他还是会被占行之碎尸万段。
中午,石越跟宁喻对戏,可他不管怎么做,都无法对宁喻下嘴。
不仅如此,连宁喻的状态也被影响到,感觉怎么做都无法演出自己所预想的那种感觉。
“你们怎么回事啊?”陈导在远处拿着喇叭喊,“怎么一个个都不在状态啊?算了,你们回去再熟练熟练,今天先拍其他的,明天再重新拍。”
听到这,石越如获大赦。
正好晚上他还有活动要参加,石越收工后就赶去现场了。
本来想找他一起再对对戏的宁喻,这下只能自己研究了。
为了找到感觉,宁喻一整个下午都待在教室里,重新把剧本看了一遍,重新顺人物角色内心的心理路程。
宁喻后背抵着椅背,两条腿交叠搭在桌子上,左手指间夹着香烟,正垂头研究剧本。
她身上还穿着剧里女主参加学校元旦晚会的红礼服,裙腰处高开叉的部分被一件外套盖住,裙摆如瀑布般垂落下来,两只长腿细又白,像是藏于掉落在红玫瑰花瓣里的那片雪花。
水藻般卷发被拢在右肩,烟雾裹着浓郁的玫瑰香味,丝丝缕缕的飘出,模糊了她那张绝艳的脸。
洁白如玉,烈艳如火。
美得不似人间凡物。
占行之过来时就看到了这幅场景。
傅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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