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把伤痛放在心上的样子,倒像是还未回过神一般。
瞧着这样的依望,柳卿卿丢下了染血脏w的帕子,突然紧紧的抱住了依望,脸埋进他的肩颈里,声音沙哑,不知是喜是悲。
“没关系,依望,我已经买下你,今后再也不会有人打骂你了,我会好好对你的,绝不让你再受一分委屈苦楚!”
她这样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依望这才勉强回过神,看她紧紧抱着自己郑重许诺的架势,着实不知该回答她自己不是在害怕,只是觉得这好事来的太突然,令他一时不能相信上天会突然对他这般的仁慈好意。
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声回了声嗯,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了怀里纤细瘦弱的身躯。
是了,从今往后他就属于她一人了,今生今世,永生永世。
用全部家当赎回了依望,柳卿卿再次变得一无所有,不仅要白手起家,家里还有个金丝雀等着她养,因此待过了几日依望恢复的差不多后,她立刻忙着四处周转重新开店。
不同的是,这次她浑身充满g劲,再累再苦也是甘之如饴。
好在她已经来过一次,就算生活艰辛,也不过是走回老本行,便打算再去青楼窑馆画画赚钱。
但依望怎样也不允许,瞧她一人养家撑得辛苦,便提议说他恢复的挺好,又做惯了杂事,可以去酒楼街头接活接济家里。
这下变成了柳卿卿si活不同意了。
她千辛万苦买回来的人,往昔连端端菜这点小事都不舍得他动手,如何又舍得他再去做些费力费时的辛苦事。
于是两个人都处在了僵持不放的状况,好在柳卿卿从中打了个折,托着以前的旧友旧客帮她四处周巡。
过后勉强找到了一份去一家新开不久的茶楼提字描画的工事,只是费的时日长,天早出门,傍晚才归,中午还要找时间回来给依望做午饭。
为了这个家柳卿卿忙的两头跑,脚不沾地,人都瘦了两圈,回来后还要分心照顾他,。
依望于心不忍,便也去托了‘旧友’帮衬,拿回些小钱补给家里,多少让柳卿卿松活了些,不至于为了几分小钱小利就拼命忙活。
等到后面日子好过许多时,柳卿卿筹到了足够的钱便开始又准备开门做生意,每日忙活的里外跑,一日都不大落家。
依望不懂那些,跟着就只是当个背景,就被柳卿卿留在家里待着。
过后一日,趁着柳卿卿出门,依望悄悄的回了东厂。
彼时,不出意外的见到了回到东厂的依望,老祖宗半倚太师椅,点缀一颗泪痣的眼角随意耷拉,一边淡淡的抿着茶,一边懒洋洋的询问他。
“望之啊,你要想好了,你真要为了那个nv子放弃一切荣华富贵,功成名就,甘愿只当东厂背后的一抹影子?”
跪在了老祖宗面前的依望恭敬的低下头,极其庄重的回了一个是。
柳卿卿能为了他倾家荡产,在所不惜,那他自然也有恩报恩,有情报情,甘愿抛弃所有。
自打入了东厂,他就绝对不可能离开,即便表面上是被柳卿卿买回了家里,甚至是老祖宗当面同意的,但不是说就能真正的脱离东厂。
不过唯一的差别,就是他从明面上的东厂杀客走到了暗地里的影子,注定出现不了前方,永远不会得到外人的正视。
相对的,也不会再有谁注意到他真实的身份,倘若有朝一日东厂里的他‘si了’,那他这个人就真正的si了,从此天高海阔,任他飞翔。
凡事有弊也有利,只看每个人的取舍罢了。
他答应的很爽快,一点不曾犹豫,见状,老祖宗的表情微变,似是回忆起旧事而喃喃出声:“倘若当初我也是如此……”
话犹未完,老祖宗幽幽叹了口气,然后告诉他今后可以不必隔三差五的过来做事接任务,只有重事时才会需要他过来帮手,嘱咐完一些细节后便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依望大为欢喜的应下,出了屋子便见苏浅衣站在廊下,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一身水芹曳撒,流云细纹,青眉秀目凛冽如霜,眉眼俊秀的都不似常人之姿。
自打那日回首一望后,这还是两个人再度相见,却是这次相见,两人的身份就大相径庭。
一个为暗,一个为明,一个身如影子,不见天日的卑微,一个东厂大裆,举足若轻的显贵。
若他好好的当着自己心腹的身份,不日他的身份地位不b他差到哪里去,乃至因他长袖善舞,说话讨人喜欢,或b他更上一层楼。
但他自己傻的要把一切付之一炬。
面面相觑无言,还是依望最先笑着开口说恭喜,恭喜以后他就是老祖宗最得力的心腹,再无人与他争锋。
“同喜。”苏浅衣垂了眼,语气依旧淡漠,再无话可说。
确实也没话可说。
依望想了想,又等了等,看他仍旧站在原地默默不语,便抬脚与他擦肩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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