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染脏,气喘吁吁地瘫坐在地上,额头溢汗,手捂腹部,无力地靠着墙壁。
这一幕有些熟悉,思绪基本瞬间被拉回到与靳斯遇初遇的那个夜晚、那条小巷,画面逐渐与其重迭。
那晚被打的人也是魏觉?当时天色实在太黑,看不见容貌,只能看清那身夺目的一中校服。
黄毛在她踏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嬉皮笑脸地走过来,“这么巧?嫂子怎么在这儿。”
经过地下室的碰面,对方彻底对她毕恭毕敬了,短短几秒也不知他脑补了什么,抬手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膛。
“就让遇哥放一百个心,这家伙我晚不落,准伺候得妥妥的。”
姜曼薇捕捉到关键词,终于朝他撂一眼,声音淡且冷,“你们每晚都堵他?为什么?”
黄毛顿了顿,敏锐地察觉到她语气里的不理解跟气,目光在姜曼薇胸前挂着的校牌上晃了晃,恍然大悟。
“这人是个变态,嫂子离他远点,别跟他走太近。”
“怎么说?”她与瘫坐墙根的魏觉对视上,对方一脸怯懦地别开视线。
“这家伙就是个大畜生生了个小畜生,你应该也了解,他妈跑了,他爸嗜赌成性,成天酗酒,一喝醉就家暴,他这个人懦弱不敢反抗,长期以来可能就心理畸形了,把压力愤怒发泄到比他更弱小的小动物身上。”
“虐虐猫虐虐狗本来咱也管不着,但谁让这家伙不长眼惹到遇哥身上了。”
他一说起话就停不下来,义愤填膺,满腹怨气。
“遇哥好好一三花猫就让这么个畜生糟蹋了。不夹着尾巴做人,还让自己马子惹一身骚,我可听说她现在在技校活得可不得劲了,整天让人欺负,结果这家伙倒好二话不说就提了分手,把人家甩了。”
姜曼薇被重磅消息砸得脑袋发懵,一脸哑然地向对方投去询问的视线,谁知魏觉连看都不敢看,低垂着头,畏畏缩缩地靠着墙壁,裤管里基本没肉,瘦骨嶙峋得像个骷髅架子。
她沉默。
想不到,真的想不到。
这就好比跟她说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蚂蚁杀死了人。
她站在原地停留良久,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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