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南反问他,“他们说的就一定是真的?你有证据吗?”
张丘墨一愣,接而说:“问他们就是了。”
郁南淡然一笑,也算是理解了张丘墨为什么能想得出来模仿左星河引起楚究注意这种法子来。
看来张家人很宠爱他,宠成了温室里不食人间烟火的花朵。
郁南决定敲打一下这朵小白花:“你问他们一定就会说?即使他们告诉你是真的,你去酒店经理那里怎么说?把他们全供出来?酒店经理一定会说是谣言,还会怪罪那些干活的人造谣,你不就里外不是人了么,再说了,即使酒店经理脑子坏了承认了他故意这么做,那你怎么办?去告诉董事长?去oa上公布?逢人就说酒店经理故意实施旧方案恶心人?你职位在他之下,他再倒打一耙,说你诽谤,再名正言顺给你小鞋穿,怎么办?”
“……”真是魑魅魍魉的职场,“那就忍下来吗?你不觉得委屈?”
郁南啧了一声,“这有什么委屈的,什么事都委屈那还要不要活?上次因为咱俩闹那么一出,他肯定被楚先贤臭骂一通,这段时间肯定一直生气,琢磨着怎么整咱们呢,相比他这段时间的算计,我们是不是过得轻松快活多了,下次做事周全一些就没事了。”
郁南这么说,张丘墨莫名其妙地释怀了,他一冷静下来,思来想去其实是自己的错。
张丘墨:“抱歉。”
郁南摆了摆手,“下次注意。”
张丘墨:“反正快下班了,我请你喝个下午茶吧。”
郁南欣然接受:“可以。”
张丘墨带着郁南来到了一家茶餐厅,点了不少东西:“这家茶餐厅我常来,他们的招牌特别好吃,你尝尝。”
郁南:“盛情难却,谢谢。”
富二代的品味确实不错,他那个被毛血旺喂大的糙胃对这种东西当然是全盘接收。
郁南:“确实好吃。”
张丘墨沉默了半天,才慢吞吞地开口:“正式跟你道歉,对不起,我上次不应该故意介绍乔林西给你认识,我这次应该等酒店经理回来再把材料交到他手上,而不是听他的助理说放他桌上等他回来看。”
郁南很意外,的张大公子居然会道歉,但好像道歉的次数不多,支支吾吾地不太熟练。
郁南笑笑:“事情解决了就过去了,下次注意别让人抓住小把柄。”
张丘墨:“你不生气?”
郁南:“生气是慢性自杀,我想长命百岁。”
“那我再拉大提琴就是了,你为什么要改成上去唱歌呢。”
郁南看了他的手腕一眼:“你不是手腕疼要静养吗?”
张丘墨愣了下,他只是随口胡诌,没想到郁南真的把这个事情放在了心上,尴尬地“额”了一声。
郁南声音提高了三个度:“假的?”
张丘墨讪讪道:“我的手腕确实受过伤,玩滑板玩的。”
郁南呼出一口气:“那不就行了,要静养就静养。”
“但那是在三年前了。”
“……”
郁南沉默了半天,张丘墨以为会换来他的一顿指责,没想到他翻了个白眼之后对他说:“那你不早说,但你非得要拉等明年年会吧,今年不行了,改不了了,实在必须今年拉的话,你在办公室拉也行。”
张丘墨忍俊不禁。
他好像有点知道为什么楚究会喜欢郁南了。
郁南很聪明,却不随意怀疑身边的人,也会真心实意关心他人,做事周全,会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解决问题,细节最容易打动人心,很容易讨人喜欢。
张丘墨笑着跟上他的脚步,“我没有非要拉,我其实不是那么喜欢大提琴。”
郁南也跟他闲聊:“是么,我怎么不信呢,生日会还说有朝一日要办独奏会呢。”
张丘墨不舍防备脱口而出:“大提琴又笨重又聒噪,我才不喜欢,我是为了学左星河引起楚究的注意。”
张丘墨说完,两人同时沉默。
郁南无言以对,但张丘墨那么真诚,那他也必须真诚:“你这话我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张丘墨噗嗤一笑:“我以为你会劝我不要学别人,做自己。”
郁南:“我居委会的?管那么宽。”
张丘墨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告诉你一个八卦,左星河出国那天晚上脱光爬上董事长的床,董事长拒绝了。”
郁南噎住了。
这瓜原来在贵圈不是秘密?郁南一口咽不下,咽了一半的结果就是剧烈咳嗽。
张丘墨:“你可别外传。”
郁南最害怕的一句话来了,他一手捂嘴咳嗽,一手让张丘墨打住。“打住,别说了,你这谣言哪里来的,说得跟真的似的。”
张丘墨:“是真的,是左星河跟朋友吐槽说楚究不行,圈子就这么小,就传开了,要我觉得,楚究不是不行,而是不喜欢他,你想,要是爱情,你喜欢的人衣冠整齐地站你面前你都把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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