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不至于影响天禾的大局,可……,刘襄年让自己沉住气,这件事不正说明这个孙子有极强的商业天赋吗?
刘襄年靠在椅子里,自己就是这么贱,孙子越是不肯认自己,自己越是喜欢这个孩子。
对比外孙和孙子,真的!差了那一半血缘,哪怕自己把学明带在身边,学明弄来弄去,不过是去创建一个服装品牌,而至谦在内地那样的环境下长大,他用来赚钱的是刚刚发展起来的电视游戏机,而真正背后的目标是半导体,这样的科技皇冠上的明珠。
这个孩子遗传了婉音的傲气和对社会的责任感,也有他从商的天赋和谋略。
所以,在酒会上让他看见那条项链之前,自己的孙子已经开始设局了?让他一步一步入套?
这才是他刘襄年的血脉。
刘襄年摆了摆手,跟助理说:“你出去吧!”
助理离开,刘襄年暗笑自己,跟自己的孩子较什么真?是自己输了,可输给自己的孙子,难道不值得骄傲吗?
他让人接天钥办公室的电话,找陈至谦,电话对过是自己孙子的声音:“喂。”
刘襄年再次调整好自己的态度,用慈爱的声音:“至谦,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哪样不肯给你?难道一次次地伤我这一个一只脚已经踏进棺材里的老头子的心,会让你开心?你是我的血脉,这一点没办法改变。”
电话对过的陈至谦笑了一声:“刘老先生,我是在利用信息差赚钱。您又为自己加了什么角色?来唱什么戏?我还有事,不陪您闲聊了。”
听着电话那头“嘟嘟嘟嘟”的声音,刘襄年“砰”地一下挂上了电话,他靠在椅背里,闭上眼睛,眼前是孙子和婉音交错的脸。
他没有发现办公室门口,外孙悄悄地转身离开。
冯学明听见外公一句话:“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哪样不肯给你?”
这就是外孙和孙子的区别,他这么多年,什么都听外公安排,自己算是港城的同龄人里,事业上非常出色的了。到最后,外公还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他的孙子。
冯学明走出了天禾大楼,仰头望这一栋大楼,在外公看来,自己就是个无奈的选择,一个备胎而已!
◎疑似有孕◎
下午收盘结算后, 樊琪在楼下马路边等陈至谦的车,他们要去吃德国菜。
等了十来分钟,陈至谦的车过来, 樊琪上车,今天外头天气挺热, 他开了空调, 高峰时段还有点儿堵,两人就关在密闭的车厢里。
广播里正在讲股市,主要讲的就是艾莱电子带领整个电视游戏机概念股下挫, 不过后来其他相关个股反弹了,艾莱电子反弹的力量非常弱。
炒股很多时候是说故事, 这个故事里的主角都已经撇清了,还有什么上涨的理由?难道天禾集团这样一家做房地产和酒店的集团公司,要这么一家连年亏损的电子厂?
昨天还在大赞这个票未来十倍二十倍都不是问题的股评人,今天已经把这个票说成是一文不值,从哪里来就会回到哪里去。
这个时候哪儿都堵, 开了二十分钟,总算到了那家德国餐厅,边上有家大型商场, 陈至谦把车停在商场里。
两人走了一段路到达那家德国餐厅, 餐厅坐落的位子还真不错, 靠窗可以欣赏海景和日落。里面的装修风格感觉上挺有味道,反正樊琪去欧洲次数不少,但是分不清每个国家风格不同, 感觉还是挺地道的。
“想吃什么?”
“烤猪肘, 香肠?”樊琪对德国菜也就了解这两样。
“要不要试试血肠?”陈至谦问她。
“可。”
陈至谦点了菜, 问:“甜品你要吃什么?”
“这个重酒精提拉米苏是什么东西?”
“小姐, 就是朗姆酒比较重的蛋糕。”服务生回答,樊琪很感兴趣,“我吃这个。陈至谦,你开车,你吃没有酒精的甜品?”
“我不用甜品。”陈至谦说。
等正菜上来,那个拼盘超级诱人,上头切了几块肘子,还有两根排骨,各种香肠,酸菜垫底。
肘子的皮烤得焦脆,咬进去油滋滋的,吃进肚里很让人满足。
跟自己大快朵颐不同,陈至谦吃得慢条斯理,那股子优雅的味道拿捏得十分准确。
“工人阶级出身和资本家出身果然不同。”樊琪一下子慨叹。
陈至谦知道她不是那个樊琪,为什么她突然会这么说?他不解地停了下来,看着她。
“就是觉得你吃饭的样子很好看而已。”
她说这话肯定是真心的,陈至谦笑:“看你吃饭也很开心,好像什么都很好吃。”
“对啊!珍惜粮食吗?”
正餐吃完,甜点上来,这个提拉米苏的朗姆酒加得很足,味道浓郁,她吃了两口。
陈至谦已经吃完了,正靠着卡座,看着她吃。
她挖了一勺提拉米苏,伸出勺子:“你要来一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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