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我在深城跟一家国企建合资工厂,之前在艾莱电子投的模具已经调走了,先让那家国营企业生产起来,等手续全部办妥,转入合资工厂。”
上辈子他在艾莱电子上踩过坑,他怎么可能再踩一次?
艾莱电子的老板被日本人坑得其实一点儿都不冤。
大家都是客户,他给钱爽快,价格也比日本人高,就这样,这个老板只要日本人的单子一来,立刻为日本人生产,只要排产出现问题,一定会最先让天钥的单子下线。
这个时候代工厂还不是主流模式,上辈子自己又没钱可投,磕磕绊绊地持续下去,也因此天钥的量一直上不去。
那时候,碰到八七股灾,市场哀鸿遍野,市场资金短缺,这家厂自己收了他的预付款,却停产不肯投料,眼看电视游戏机和掌上游戏机都处在爆发期,自己却陷入僵局。
他拿出奶奶的项链去拍卖,筹措到了资金,通过收购获得了艾莱电子的控股权,进入了董事会,再注入资金重新开始投产。
本以为一切都解决了,刘襄年拍到了项链认出了他,逼着他改姓回刘家不成,刘襄年从艾莱电子股东那里拿到了高价转让的股权,再加上在股票市场收购的股权,天禾入主艾莱电子,逼自己去谈。
幸亏那时候在深城的代理商方浩给他联系了一家国营的电子厂,用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把模具给全开了出来,三个月后可以给天钥持续供货,才彻底缓解了他的窘境。
从八八年到九十一年,三年时间他把天钥从一家才三四十人的小公司,带到了年销售额八亿港元,市值将近十七亿的市场宠儿。
这辈子回来,不仅时间充裕,而且像打游戏似的,他还知道刘襄年的出牌路数,刘襄年嘴上说要帮他实际上是想要通过控制生产来逼他。他要收购,要么通过二级市场收购,要么通过股东转让,他就搭个顺风车,赚一票。
樊琪:“所以他白收购了?”
“他要买让他买好了,买进去就砸他自己手里。”前面红灯停车,陈至谦看向樊琪,“反正大老板钱多,这点小钱,无所谓的。”
“也是!”
车子来到坐落于浅水湾的袁氏集团大楼,原主并没有好好欣赏过这栋建筑,樊琪此刻一眼就喜欢上了这栋的建筑,流畅曲线过渡,给白色简洁的外墙面增加了柔和。
樊琪推门下车,陈至谦跟着下来,锁了车和她一起往里。
“你不要去了,我办手续很快的。你在车里等我就好。”
“我陪你一起进去,我要去见一位长辈。”陈至谦说着跟她一起往前走。
边上副楼的底楼是上海商业银行的营业大厅,名为上海商业银行,但是上海却没有这样一家银行。
这家银行和眼前袁氏大楼一样,都是战争年代南迁的机构。
进入大厅,大白墙,浅色原木点缀,处处可见的圆润线条,右手的浅色原木的曲线楼梯扶手蜿蜒而上,连接了楼上的挑空平台的栏杆。
这时候平台上走出来一位穿着西装,抽着雪茄的老先生,低头一声:“至谦,上来。”
这位老先生是港城的娱乐大亨袁载德,他们家族在三十年代在上海创办了永域电影公司,九一八事变之后,袁先生被派到港城来,开始了永域的传媒王国之路。
对了,陈爸跟刘襄年提起过在港城沦陷年代,那位被暗杀的老爷子就是这位袁老先生的父亲。
陈至谦伸手拉住樊琪:“走,跟我一起见见袁爷爷。”
啊?陈至谦居然叫这位“爷爷”了?
樊琪跟着他上楼,陈至谦到了袁老先生面前:“袁爷爷,这是我爱人樊琪。”
“袁爷爷好。”樊琪十分乖巧跟着叫。
“真是郎才女貌。”袁老先生,转身,“走,去我办公室喝茶。”
樊琪被陈至谦带着往前走,她不往前,扯了扯陈至谦,陈至谦在她耳边说:“不耽搁你办手续。”
袁老先生往楼上去,两人跟上。
一大片的墙壁上是大大小小圆形的窗户,谁想出来的,连墙面都可以做成波点风?
透过这些圆形玻璃窗是浅水湾的海景。
“看什么呢?”陈至谦问她。
“这栋楼好漂亮,外面也漂亮,里面也漂亮。”樊琪轻声赞叹。
袁老先生停下脚步:“这些小细节都是你们奶奶的想法。”
“啊?奶奶的想法?三十年代?”这种简约风就是放在二十一世纪都会觉得很新潮。
“是啊!这栋楼是马库斯和你们奶奶联合设计的。主体是马库斯,而细节是婉音来完成。这些年一直按照原图纸保养,几乎没有改变过。”袁老先生的声音充满了怀念。
“这次我爸来港城太过于匆匆,下次一定要让他来参观一下。”
“四十年匆匆一别,那时候你爸还是个小朋友,转眼你都是小伙子了,真是岁月催人老。”袁老先生满心感慨,带着两人往办公室走。
到办公室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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