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哈欠,打算先去歇一会儿,楚元辰一早让人递了信来,说是后天就去安平侯府。
希望上天这一世不要太过苛待了萧朔。
昔归付了银子抓了药,就托给百草堂办了,还另给了百草堂一些银子当作是借用他们的铺子和人手施药的费用。
知道是有人施药,百草堂怎么都不肯收这劳务银子,只说药材他们也是有收入的。
昔归回来后就跟盛兮颜转述了,又凑趣地道:“奴婢今日去的时候,只有一位小大夫在,他看着方子,眼睛都直了。只说妙极。”
盛兮颜在把花苞小心地封进放了蜂蜜的罐子里,这些梅花的每一朵花苞她都已经封好了蜡,能够最大程度的保留住梅花香气,她闻言甚是愉悦地说道:说道:“那就这样吧。”别人愿意也尽一份心,当然是好的,她大方道,“你下次去的时候,就跟他们说,这张方子我送给他们了。”
百草堂愿意出这份力,这方子就当作是酬劳。
昔归是拿着方子去抓药的,方子的内容,药店也是看过的,不过,照这一行的规矩,他们看归看,是不能用的,除非得到盛兮颜的同意。
昔归连忙应了,又道:“姑娘,近日这天可真冷,奴婢出去的时候还听说,淮北今秋颗粒无收,京城里来不少的流民。难怪路上的乞丐也变多了。”
“流民?”
“是啊,姑娘,巷子里头躺了好多人,京兆府尹已经下了令,不许流民再进进京了,京城外头的流民更多。”
盛兮颜微微颌首。
难怪了。上一世的这个冬季会死这么多人,原来是有大批的流民来了京城。
这些流民本来就身无长物,又没有蔽身之所,更容易得风寒,而得了风寒,也没有银钱医治。
盛兮颜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何时,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
先是旱灾,再是寒冬,流匪四起,占地为王。
大荣朝这个庞然大物,正在悄悄地走向了暮年。
雪更大了,天气也更冷了。
百草堂也知近日来,得风寒的人不在少数,收了银子后也没有耽搁,当天就在店铺前挂出了赠药的告示,说是有一位善人在百草堂施药,但凡得了风寒的,都可以来领药。
除了那些流民外,对于一些贫苦百姓而言,大冬天的连柴火都难得,风寒也十分常见。
百草堂依着盛兮颜的吩咐,用大锅把药都事先熬好,每人每天都可以来领,直到病愈。
今年这寒冬确实比往常更冷,冻病的不在少数。
有银钱的倒也罢了,没有银钱的,就只能熬,往年也只有小孩子容易夭折,而今年,不少壮丁都病得奄奄一息。
百草堂施药,这药也不管是有用还是没用,都惹得不少人趋之若鹜,排队领药。
百草堂第一天就熬上了足足两大锅才堪堪够用。
药的效果也确实好,一开始不少人只是想死马当活马医,谁想这药一碗喝下去,身子就轻松了许多,高烧也退了,再又喝了两顿,病就好了大半。
病一好,就有人携家带口来百草堂磕头。
听说是一个不知名的善人施的药,更是连连磕头,千恩万谢。
本来百草堂的坐诊大夫瞧这方子就很特别,没想到效果居然这般好,外头那汉子他也见过,当时是又烧又咳,命都已经去了大半条了,这才短短一天,命竟就像是捡回来了。
古大夫沉吟道:“把方子拿来,我再瞧瞧。”
伙计立刻把方子找了出来,递给了他。
古大夫细细琢磨了一通,连连点头。
这方子的配伍确实巧妙,最重要的是,它用的药材都不昂贵,显然是专为了普通百姓准备的,又有一方通百症之效,这开方之人颇有一番手段。
“妙啊。”他赞了一句。
这方子,以他的水平是能看懂的,可要让他开一张类似的,是开不出来的。
他刚把方子放下,伙计就说道:“古大夫。那位昔归姑娘早上过来结银钱的时候还说了,这方子以后可以让我们百草堂用。”
古大夫先是愣了一下,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又确认了一遍:“你说什么?可以……让我们用?”
伙计再三应是。
古大夫大喜过望,难以置信。
这张方子是能当作传家宝的,就算不是传家宝,一般也是非弟子不传的。
这位善心人真是太大方了。
伙计乐呵呵地说道:“昔归姑娘说了,她家主子是专门为了感谢咱们,因为咱们没有收银子就借了地方和人手给她主子施药。”
“施药本是善事,我们已经收了药材费了,又岂能再收别的银子。”古大夫叹道,“这是咱们当应做的事,倒是得了一张宝贵的药方。
古大夫捏了捏药方,下了决定说道:“既如此,我们就义诊五日吧。今冬实在太冷了,能救一些人也算是积福了。”
伙计连忙应了,又招呼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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