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闻言,她笑得开怀,因为守寡多年而略显苦相的脸上也是难得的喜气洋洋。
赵元柔娇美的面庞微微一僵,似是有些无奈。她上前几步,拉住盛兮颜的衣袖,不平地道:“颜表姐,听说太后把你指给了镇北王世子?这对你也太不公平了!”
那天,赵元柔连宴席都没有去,后来是从周景寻的口中知道太后给盛兮颜赐婚的事,她当时就惊了。
太后怎么能把盛兮颜赐婚给一个死人呢?!就算镇北王府再尊贵又如何,镇北王世子都已经死了,岂能让盛兮颜一辈子的幸福为了一个死人白白葬送?
盛兮颜把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抽出来,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柔表妹慎言,太后的旨意,岂是你我能够置喙的。”
她堂而皇之的把太后搬出来用了。
赵元柔叹了一口气,自己这位颜表姐也算是个温婉的美人,就是为人太过古板,从前哪怕她和周景寻都没见过几面,也不敢违背婚约,现在不过是太后下了懿旨,她就以那个死人为夫,恪守妇德了。
这么活着,不觉得累吗?
赵元柔直视着她说道:“颜表姐,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不想这样的。”
赵元柔认识周景寻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就是永宁侯世子,后来她也跟他说清楚了,再三声明自己不会当妾。她以为周景寻会放手,但是……
也许感情的事真不是任何外力能够勉强的。
盛兮颜:“……”
她不由嗤笑,赵元柔现在说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得不到半点回应的赵元柔捏了捏帕子,又道:“颜表姐,我知道你是在怪我。”
她和周景寻的事,一直瞒着盛兮颜的确是她的错,但是,她也是不想让盛兮颜难过。任谁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喜欢的人不是自己都会接受不了吧。
园子里头的事一出,她就知道盛兮颜肯定也会听说的,当时她就要去跟盛兮颜解释了,但一直没有机会,后来,太后又宣了她去,责骂了她,把她骂得几乎懵了。
她不觉得自己有错,她对昭王本就无意,明明是昭王一直对她纠缠不清,才会闹到如此地步。
赵元柔咬了咬红唇,收敛起了眼底的郁抑,上前半步,真诚地说道:“颜表姐,我和你一起去见太后吧,太后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才会下这样的懿旨,我可以去解释的。”
她愿意做出弥补,让一切回归正轨!
至少不能让盛兮颜和她娘亲一样,守一辈子的寡。
“柔姐儿。”盛氏赶紧打断了她的话,焦急地冲她使眼色。
那可是永宁侯世子啊!
就算在盛氏眼里,女儿样样都好,也不得不承认,这门亲事是女儿高攀了。
若是错过,女儿最多也只能许给一个穷酸秀才,过着洗手做羹汤,每天为柴米油盐发愁的日子。
赵元柔皱了下眉,又想去拉盛兮颜,这一次连袖角都没有拉到。
赵元柔袖中的拳头攥紧,盛兮颜这不咸不淡地态度让她很不舒服。
就算盛兮颜跟周景寻有婚约在先又如何?他们俩连面都没过几次,凭什么最后该退让的是自己?!世道不公她认了,她也退了,现在是太后突然插手,又怎么能怪自己?
她已经道歉了,也愿意做出弥补,盛兮颜还要她做什么?!
赵元柔的心里憋着一口气,把心一横,说道:“颜表姐。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好!那我把这条命给你,以死谢罪总行了吧!”
盛兮颜有些恍惚,眼前的这一幕和上一世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上一世,在太后下了并嫡的懿旨后,赵元柔也曾来过一趟盛家,她说了她的无辜,说了她的委屈,也说了她愿意去跟太后解释求太后收回懿旨。自己当时还有些浑浑噩噩,也实在无法理解她所谓的苦衷和无辜。
赵元柔就以自己不肯原谅她为由,要一死谢罪。
死当然是没死成。
后来,她被盛兴安狠狠骂了一顿,说她没有容人之量,丢了盛家的脸。
再后来,永宁侯府来下聘的时候,周景寻为了给赵元柔撑腰,用了一对死雁当贽礼……
盛兮颜略一失神,赵元柔就已经越过她冲出了堂屋。
“柔姐儿!”盛氏吓得脸色煞白,差点没从椅子上滑下来。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就听刘氏大惊失色地喊道:“颜姐儿,你怎么不拦着她!她可是你的亲表妹啊,有什么话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吗?!”
盛氏猛地回过了神,恨恨地念了一句:“盛兮颜!要是我的柔姐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生剥了你!”就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刘氏正要跟着盛氏跑,突然又停下脚步,急匆匆地说道:“颜姐儿,你快跟我一起过去,你好好与你表妹说说,让她别做傻事!你说了,她一定会听的。”
刘氏也是慌了,要是赵元柔真在她这里出了什么事,别说是她那脾气乖张的小姑,就连盛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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