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乃是大事,非三两句话所能说清楚,宋谨书便将自己的打算徐徐道出,关于一些细节上的内容,他也虚心征询好友们的意见,能改善的就改善,力求圆满。
“咱们长陵城与沅水县之间有一段距离,正常行程需要四五日左右,迎亲流程就必须细致化,以免路上发生变故而耽误吉时,那就麻烦了。”
蒋庆舒好意提醒好友,生怕好友忽略这一茬让婚礼留下遗憾。
“嗯,这个我会提前安排好,到时候还得麻烦你们随我走一趟撑撑场面了。”
“好说好说。”蒋庆舒豪气应下,招呼其他人一块举杯庆贺宋谨书即将开启的新婚,“兄弟多年,左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你又何必与我们客气?只是子木高中入朝为官,恐怕无法回来喝你的喜酒了。”
说起来,这还真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不过既然是兄弟,那双方心里肯定都希望对方能过得好,人虽然没到,但宋谨书相信那份穿越千里情谊必定能到位。
“我已经给他写信了,想来他一定会为我高兴,至于其他……”
宋谨书顿了顿,笑道:“他初入朝堂,费心费力的事情着实不少,没必要牺牲自己打拼前途的时间特意跑回来,当以正事为重。”
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好兄弟能回来祝贺他新喜最好,不可以他也不强求,总归相交多年,即便将来人都不在一处,天南海北他们也都希望彼此越来越好。
“你说的也是,年初春闱若是咱们都能中,一起入朝相互间还能有个照应,现在只他一人闷头闯,想来也不容易。”彭长青叹息。
话题聊到这里,气氛又突然变得沉闷起来,他们都去过京都,见过那里的风云诡异,知晓其中的厉害与艰难,所以才会担心裴逸的处境。
“嗐,你们瞎操心什么,在京都立足确实不容易,不过我四哥不是回京城了吗?我特意交代他帮衬一二,他虽然偶尔不太靠谱,但为人仗义,身份高贵的狐朋狗友也多,照顾一二不成问题。”
蒋庆舒两三句话打破沉寂,“你们得了,别拉着一张臭脸白瞎咱们难得的相聚,以后谨书就是有家室的人再没有现在那么自由了,我们还是珍惜这段时光吧!”
“即便成婚我也依然自由。”宋谨书不赞同反驳,他眉梢轻挑,看着蒋庆舒得意道:“我家婉婉爱热闹,也懂我心疼我,没准我还会比现在自由,必要时她还能带我四处走走,四处玩玩。”
“咦!”
“咦!”
蒋庆舒等人异口同声发出嫌弃的语气词,皆一副没眼看的模样,而后几个对了一个眼神齐齐起身朝宋谨书扑过去,你来我往,闹作一团,弄出不小动静。
雅间外头的人听到声响还以为有人闹事,顿时议论纷纷。
而酒楼掌柜闻声心头一沉,赶忙上楼询问情况,得知闹了个乌龙,且在知晓实情之后大手一挥,给宋谨书他们雅间送了一道招牌菜和一坛子好酒,说是提前祝贺他新婚。
“那就多谢掌柜豪气。”
宋谨书并未拒绝,坦然道了谢,还口头邀请其到时候过府喝杯喜酒,掌柜只当他客气,笑笑应下了。
初冬天冷却还没有到落雪的地步,饭后宋谨书等人又一起去了梨园听戏,两场下来已到酉时初,红日西沉,几人相互道别,各回各家。
自这日相聚之后,宋谨书开始忙碌起来,重新投入下次春试的准备工作中。
他每日卯正起,练武打拳半个时辰,而后用早饭开始看书,若是觉得累了,就出门四处走走,时而在府中逛逛花园,找钟叔了解一下婚事筹备的进度。
亦或是与好友相约上街走走,看到漂亮首饰等适合叶婉的物件,他便通通买回家专门用盒子装好,打算新婚夜给叶婉一个惊喜。
一来二往买得多了,难免会被好友们调侃,说他宠妻过度,以后肯定是妻管严。
他笑而不语,意味深长地看着好友们,仿佛在笑他们没人管,气的那几个好友一阵折腾,非要他承受几拳头才罢休。
日子就这么平静欢乐地度过了一个多月,期间宋谨书给叶婉写过五次信,也将好友们的糗事说给叶婉听,时不时将叶婉关心他的话到朋友们面前炫耀,次数多了,朋友们也不想理他。
直到腊月中旬蒋庆舒相看成功定下亲事,彭长青也终于有了心仪的姑娘,宋谨书才算是在小队伍中有了盟友。
许是他们的幸福感染了其他朋友,这段时间里,相看、成亲等事宜不再让人避之不及,公子们也不再抗拒家中的安排,家家和睦,甚至还有其他家长辈知晓内情特意准备礼物送到宋家以示感谢。
当真让收礼的苏氏哭笑不得。
转眼新年欢度,时间来到了正月十六,宋谨书迎亲出行的前夕。
迎亲
宋家宅院张灯结彩红绸飞舞, 与纷纷扬扬的白色雪花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更艳丽更喜庆了。
宅内宅外热闹非凡,走廊上丫鬟小厮往来的频次是平日里的好几倍, 而管家钟叔更是忙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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