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皱着秀眉,有些纠结。
大玉镯一送就是两个,虽然瞧着比较厚重老气不是特别适合小姑娘佩戴,但到底也是对方一片心意。
“不会,一对镯子罢了,既然送过来那就是你的,好好收着就成不必有心理负担。”
宋谨书没从叶婉脸上看出特别喜欢镯子的神色心中就有了数,目光不由自主转向叶婉的手腕,上面配戴着他方才赠送的手串,怎么看都觉得般配极了。
看来,还是他最有眼光,如此一想,难免有些自得。
“嗯,那我都听表哥的。”
叶婉当即合上礼盒,又与宋谨书胡扯两句便笑盈盈起身告辞,回自己的彩云轩去了。
宋谨书跟到门口,望着姑娘轻快离去的脚步,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容来。
……
五月闷热转而就过,长陵城迎来季夏六月,宋谨书去出院继续准备秋闱考试,而叶婉左等右等也终于等来了阿爹的回信。
“姑娘姑娘,咱们家镖头来信啦!”
小梅手执一封信件满脸兴奋地跑进来,吵吵嚷嚷,满院子的人都惊动了。
没一会儿,她就跑上了阁楼,出现在叶婉的眼前。
“阿爹来信了吗?快,快拿来让我看看。”
信件很薄,叶婉接到手中止不住紧张,迅速拆开信封,摊开里面的信纸。
只一眼,她期待的眼神瞬间失落下来。
信纸上只有一句话,“旧单换新单,忙碌不得歇,婉婉且不着急回家,安心在宋家等为父的准信。”
字迹潦草简短,一看就是情急之下写出来的,叶婉缓缓放下信纸,抬头正好与小梅对视一眼,主仆双双叹息。
“镖头这是又接新单子了?”小梅嘀嘀咕咕,又有些担心,“听说京城那边贵人多,宝贝也多,想来镖头会很忙碌,不过相对也会危险不少。”
小梅是叶镖头买回来陪伴女儿的丫头,平日里叶婉有的东西,叶镖头也会斟酌着给她也带一份,俨然当义女来养。
他是家中的顶梁柱,干的都是危险活计,小梅实在无法安心。
“是啊,家中不愁吃不愁穿,不如做点其他营生,其实我一点也不想阿爹接太多单子,特别是大人物的单子通常不简单。”
叶婉此刻也很忧心,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岁那年的事情。
那年仲秋时节,她阿爹也是领队给一个大人物押镖,最终按时送到了。
只是回来的路上遭到大人物的死对头派人反扑,同去的镖师全部挂了彩,其中她阿爹是伤的最严重的一个,满身是血,足足昏迷了五日才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绕是如此,没有性命之忧也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而后又慢慢养了三个月这才痊愈恢复正常的生活。
那时叶婉就起了不让阿爹继续开镖局的心思,频频设法阻拦,只可惜阿爹说她年纪还小,大人们的很多事情搞不明白,也就没搭理她的意见。
“我别无所求,只希望阿爹出门在外平平安安,镖局的叔叔哥哥们也平安康健。”
叶婉呢喃自语,往后的几日里主仆俩都有些闷闷不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基本都在迷迷糊糊间度过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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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轩发生什么事自然逃不过苏氏的耳朵,她知晓外甥女自幼与父亲相依为命,父女感情深厚,旁人无法比拟。
如今一晃分别两月有余,心有忧虑与思念也实属正常。
只是妹夫那边被事情缠住无法脱身,归期不定,父女俩这一别不知还要等多久,她能帮的就只是好好照顾外甥女,让妹夫在外没有后顾之忧。
而京城那边的情况,宋老爷也在积极找关系打听,如今已有些眉目,想来妹夫脱身指日可待了。
正常来说,叶镖头一行押镖乃是生意往来,镖主出什么事情顶多需要他们配合调查罢了。
可偏偏叶镖头倒霉,遇上了京城宁家贪污大案,还涉及党争问题,他们押送的那一批东西涉及其中,这才迟迟无法脱身。
加之叶镖头一行没有后台支撑帮衬,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别人的替罪羊,着实棘手。
上月中收到镖局人的来信,宋老爷就着手托关系四处打点,收效甚微,还是前几日托蒋知府帮忙走京城平宁侯府的门路这才看到希望。
只是如今正在风口浪尖上,平宁侯府也不敢插手太多,以免牵连进去搭上一家老小,故而只是同意打点关照一二,暂时还不好将人弄出来。
“秀巧,你亲自去梅先生那走一趟,问问她是否有时间,我想请她过府给婉婉上课,让婉婉忙碌起来,束脩都好说。”
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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