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结夫人,无非是想多得些好处,眼皮子浅,还抠门,初来乍到,竟然给曲管事打赏,给只给一两银子,打发叫花子呢?哈哈哈……”
也不知道哪个人先笑出声,旁边同在此地嚼舌根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叶婉着实没想到宋府的下人会如此评价她,当即沉了脸色,只是她还想继续往下听,便伸手阻拦怒气冲冲的小梅,让她莫要冲动。
而后又听假山那边的人继续问道:“当真只给了一两?曲管事可是早早就在门口守着了,竟被如此羞辱,可不得气疯了?”
“可不是,这还不算什么,你们是没看见上月底她出门上街,最后跟大公子一块回来了,依我看,她定然是知晓大公子当日有约,故意跟过去偶遇套近乎,啧啧,别看人家年纪不大,那心可大了。”
“对对对,那句话叫什么,什么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说着,那几个丫鬟又旁若无人放肆地笑起来。
光听那嚣张的声音,叶婉主仆几个已经能想象出几人丑恶的嘴脸,着实气得不轻。
就在叶婉与小梅将要爆发,打算冲出去揍人之时,那边竟响起男子训斥人的声音,听起来沙哑有些粗粝,略有些陌生一时间辨不清来人身份。
叶婉的脑海一闪而过表哥的身影,却立马否认了,因为表哥的声音清润明朗,比方才听到的不知好多少倍。
“尔等不做活在此地躲躲藏藏意欲为何?宋家一向待下宽厚,月钱也高,却不是养着尔等空闲,嚼主子舌根的,都去陈嬷嬷那领罚吧!”
“宋福,你也跟过去,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无视府中规矩搬弄是非!”
宋谨书今早醒来突然发现自己的嗓子不痛不痒,却是莫名哑了,心情特别糟糕,本想到花园走走散散心,却不曾想路过假山会听到三个丫鬟在嚼舌根,字字句句皆是贬低表妹,着实目中无人,胆大包天。
他们宋家虽是商户,却也是沉淀几代的大户人家,能一路走过来且生意越做越大,与严谨的作风脱不开干系。
无关紧要的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水至清则无鱼,可一旦涉及原则性问题,就会严加惩罚,却不会心慈手软。
“公子,大公子,奴婢知道错了……”
“公子,您就饶了奴婢一回吧……”
“公子……公子……”
“闭嘴!”
宋谨书一声怒喝,常年温和的面庞顿时变得冷厉,目光一扫,那几个丫鬟入坠冰窖,下意识瑟缩起来。
她们几个是同一批入府,至今已有两年,何曾见过盛怒之下的大公子?那模样,仿佛她们再多说一句就要将她们掐死一般,便不敢再为自己求情,心如死灰地跟在宋福身后去寻陈嬷嬷了。
陈嬷嬷最公正不过的人,眼里揉不得沙子,今日之后,她们恐怕要被赶出宋家了。
宋谨书本就心情不好,经此一遭,越发烦躁起来,留下不是,又不想回院子,着实难受得紧。
正纠结之际,假山另一边突然响起脚步声,似朝他而来。
“谁?谁在那边偷听?”
他沙哑的嗓音再度呵斥,许是方才训人太大声,喉咙发声的感觉更加奇怪了。
“表哥,是我。”叶婉尴尬地从假山另一边绕过来,小心翼翼凑到宋谨书面前,道:“多谢表哥替我出头,你嗓子怎么了?可是上火了?”
叶婉初听声音还觉得陌生,否决了是宋谨书的可能性,谁知丫鬟求饶,直接将其身份挑明,竟然真的是那温润如玉的大表哥,还为她出头,发了一通脾气。
思来想去,叶婉还是觉得不能做忘恩负义之人,应当面道谢才对。
“表妹不必客气,本就是那几人无视府中规矩犯了大忌,与表妹无关,也不必放在心上,今日之后,不会再有人乱嚼舌根了。”
宋谨书言辞笃定,态度诚恳,莫名让人信服。
“嗯,我信表哥,其实……其实我也不是特别在意别人的闲话。”毕竟叶镖头的闺女在沅水县向来有仇当场报,不会受那等窝囊气,自然也就不在意了,“表哥让宋福将人送到陈嬷嬷跟前,嬷嬷会如何惩罚呢?”
这个问题小梅懂,未等宋谨书回话,她便忍不住小声插嘴,道:“妄议主子者杖二十,发卖出府。”
说完,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悄悄躲到叶婉身后,就怕大公子一个不顺眼也要打她几杖。
“这样严重吗?”叶婉眸子一瞪,下意识看向宋谨书,有些不忍心。
“留她们一命已是恩典,治家在严,原则性的问题万万不可心慈手软,如若不然,长期以往就会奴大欺主,主府必将走上没落的道路。”
宋谨书面色冷肃,格外认真地教叶婉一些管家的道理,见她赞同地点头,他的眼神才慢慢柔和下来。
“表妹不必思虑太多,母亲与陈嬷嬷自会处置,你若是再遇到这等刁奴也不必手软,自有人为你撑腰。”
“嗯,婉婉知道了,多谢表哥。”叶婉展颜一笑,眉眼弯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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