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什么……
全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喜好问题,他却如临大敌,一字一句都要在脑海里斟酌,不敢慢待半分。
直到梁思悯往爷爷旁边一坐,抱住老人家胳膊:“爷爷你干嘛,你吓到他了。”
梁友明那张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个笑容,仿佛冰雪融化,焦灼的空气似乎都松动几分,季旸这才得以顺畅呼吸。
梁友明歪着头看梁思悯:“我就跟他聊聊天,看你那护犊子的样儿。”
梁思悯撇嘴:“您那是聊天嘛!”
就连季旸都忍不住扯了下唇角,他老婆还是很爱他的。
这会儿在梁家,等着中午一起吃饭,今天人都到了,梁思谌把云舒都叫回来了。
自从年初出事后,梁思谌仿佛突发恶疾,进攻攻势猛烈,害得云舒天天躲着他,但没办法,梁家夫妇算是她第二个父母了,一直对她很好,她也很感激,逢年过节,只要叔叔阿姨方便,她一定会回来看望的,有事更不用提了。
梁思谌也就拿捏她这一点,动不动就扯爸妈的大旗。
“卑鄙,无耻,不要脸。”梁思悯前一阵给了他三个铿锵的评价词。
大了人家那么多,一肚子坏水,全用人家身上了。
梁思谌那时垂眸:“她要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不会穷追不舍的。”
但她分明对他是有感觉的。
这回爷爷回来,说是家宴,梁思谌就叫云舒也回来见见爷爷。
寒暄完,梁友明展示给小辈们准备的礼物,云舒没想到,自己也有份儿,她几乎没有见过梁家爷爷,而爷爷记得给她带礼物,分明是叔叔阿姨还有兄妹时常提起她,表达对她的重视。
一直到中午开饭,饭桌上,云舒低着头,鼻头仍旧红红的,母亲离世后,她一直很坚强,可这会儿很难不动容。
梁思谌满心都是云舒,目光一直在人家身上,时不时还夹菜过去,十分的明目张胆,连梁家父母都有些过意不去,时不时瞪他一下,警告他收敛点。
他们对云舒一直当半个自己孩子养,如果亲上加亲也未尝不可,但两个人也有些担忧,云舒会迫于恩情去考虑梁思谌,一直不赞同梁思谌步步紧逼。
但梁思谌这个人大约平时正人君子装久了,在这件事上,难得的强硬,很有变态的潜质。
梁思悯甚至刚刚那会儿偷偷抓了云舒的手说:“别怕他,不喜欢就狠狠拒绝他,他长这么大没吃过苦,吃点爱情的苦怎么了,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就告诉爸妈,把他腿打折。”
还正好被梁思谌听见,他还没被打断腿,先把她小时候地成长录像发给了季旸,还专挑一些让她社死的。
比如跑太快摔了个屁股墩,一脚踩在泥地里,去花园剪花被蜜蜂蛰到眼睛肿了一大片……
季旸看得津津有味,父母和爷爷也难得怀念过去,直接投影在大屏幕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追忆她的童年。
梁思悯抗争无果,坐在外头露台上,十分地想死。
她小时候真的好活泼,怎么能那么活泼呢?
她感觉自己大概是有点多动症的。
这会儿吃着饭,她还没缓过来,含泪吃了两大碗,化悲愤为食欲。
“你最近食欲见长。”母亲见她一碗饭见了底,舀了一勺牛腩在她碗里。
梁思悯也默默吃了,理不直气也壮:“也没有吧,妈妈做的饭好吃。”
周邵红女士今年卸任了董事的职位,离开中昇打算逐梦她的金融事业,最近赋闲在家研究厨艺,周女士不愧是高材生,学什么都快,厨艺确实突飞猛进。
周邵红丝毫不吃她的马屁:“多吃点,你以前太瘦了,现在刚刚好,圆润些健康又好看。”
爸妈眼里胖和瘦……
哽咽,梁思悯真的有点吃不下了。
梁友明是中餐胃,在国外也一直请的中餐厨师,但毕竟还是有微妙的不同,今天吃家宴,胃口十分好。
整张餐桌上,唯一胃口欠缺的是季旸,他非常努力地控制了,尽量不去碰一些食物,但他最后还是不可避免地……
他突然捂住嘴,脸色苍白,起身往卫生间去。
梁父梁母抬眸,担心道:“旸旸这是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前几天去西郊,季家奶奶也是这么问的,季旸面不改色说:“可能早上吃的东西不干净。”
季奶奶蹙眉:“多大的人了还乱吃东西,要是家里厨师不行,就换一个,对身体要上些心。”
餐后甜点吃了两口,他又是反胃,季家父母也过来关怀,问他有事没事,一直犯恶心也不行啊,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他装作若无其事,笑了笑:“我一大男人,能有什么事,过会儿就没事了。”
梁思悯见他忍得难受,早早地闹着要走,把他带出去了。
就连林逸舟都偷偷打小报告,说季总最近似乎总是反胃,脸色也不大好,吃得也很少,公司还有人害怕季总得什么绝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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