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
结果小姑娘哭得更惨了,她妈妈来了,问她为什么哭,她抽抽噎噎说:“二伯伯额头都红了,他肯定很痛。”
挺可爱一小孩,可季旸没什么小孩子情结,哭多了他头疼,恨不得绕着走。
佣人哄不住了自然会带她去找爸爸妈妈,再不济找爷爷奶奶太奶奶,哪轮得到他操心。
这会儿更是一副谁也别耽误我和老婆亲热的样子。
梁思悯并不知道内情,只觉得他对小侄女无动于衷的样子委实薄情了点,于是忍不住撇嘴:“我以前还觉得你会是个好爸爸,我现在不确定了,你以后要是这么敷衍我闺女,我就揍你。”
季旸微微挑眉,愣了片刻,这是她第二次提孩子了。
于是笑着点头:“都已经思考到闺女了,还不愿意说爱我?”
梁思悯踢他。
突然,地面上好像有微弱的声响,伴随着小姑娘的惊呼,她的小卡片沿着门缝飘进来了,佣人来开门,发现被反锁了,估计是猜到里头有人,扬声说要去找管家拿钥匙,才能开门,让小小姐等一等。
梁思悯拍了季旸一巴掌,皱着眉,小声说:“都是你干的好事。”
俩人躲在这儿接吻,像什么话。
季家人实在太多了,偏又是年末,老宅到处都是人,佣人都比以前活跃。
季旸又亲了她一下,才依依不舍说:“我去把人带走,你要是怕尴尬就待会儿再出来。”
他在地上捡了卡片,出门把季又又带走了。
季又又大名叫季乐曦,是小小辈里的独苗苗,全家的小宝贝。
季旸弯腰抱起她的时候,她搂住二伯伯的脖子,口齿不清地问二伯母去哪儿了,季旸拉长了声音:“二伯母……被二伯藏起来了。”
“为森么?”季又又声音充满不解。
季旸笑了声:“宝贝就是要藏起来的。”
“二伯母……宝贝。”
“嗯,二伯的宝贝。”
梁思悯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掏出手机给他发消息:“再胡扯我就揍死你。”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听着外面没人了才出去。
前厅都是人,她从侧门绕出去,打算回后院季旸的房间。
花园的廊道里也有人,梁思悯觉得自己跟做贼一样,大约是心虚,只好避着人走。
然后在小道里,和季星瑶狭路相逢,她穿着单薄的衣裙,在这边四面漏风的地方,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一张嫩白的脸被冻得泛红,倒很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气质。
“梁思悯……”她突然叫住她。
梁思悯站住了脚步,瞥她一眼,微微挑了下眉:“说。”
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她永远这样,看了让人讨厌。好像全天下要围着她转一样。
“你跟二叔……结婚了?”她刚刚问了佣人,佣人说,这是二少的太太。
叫得倒是亲近,季旸估计连这是谁都不知道,梁思悯忽略掉她快要破碎的表情,极淡地“嗯”了声。
她也不太想周旋,但既然是亲戚了,也不好太下人脸面。
“所以以前你就故意看我笑话是不是?”季星瑶告诉自己很多遍,不应该再来她面前露面,最好祈祷她能忘记自己。
但怎么想都觉得难堪。
在南城的时候,俩人碰面的机会不少,每次梁思悯都是人群里的焦点,但又经常安静坐在一旁不说话。
那时候她总是在想,装什么,那些炫耀的话脱口而出,其实也不过是想争一点脸面和旁人的注意力。
梁思悯没去的时候,她才是那个样样都出彩的。
梁思悯笑了声:“我没那么闲,你是谁跟我也没有关系,你的事我不想知道也不关心,如果你聪明,就从我眼前消失,你也会从我的大脑里消失的……小侄女。”
季星瑶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说了句:“你出事那天,明珠天地的赛车场做过一次维护和检修,负责人外包给了一家公司,那家公司的幕后老板姓祝,而这个祝邵文,是胡檐月的大学室友祝邵灵的亲哥。”
这么绕的关系,梁思悯根本就没有试图去理解,只是迅速地捕捉到了关键词。
胡檐月?
跟她有什么关系?
季星瑶抿了抿唇:“你不信可以自己去查,有没有动手脚我也不清楚,只是偶尔得知有这么一层关系而已,我跟着爸妈来给太奶奶祝寿,他们希望我能在老家表现好一点,以前有过什么是我不对,希望你……大人有大量。”
她终于还是放低了身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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